138 陈镝不明白宜兰称台东


    回到大堂，小舅正在唱歌。有些晚风苍凉劲。他唱完后，陈镝敬他一杯酒。


    大家就起哄让王爷也唱支歌。唱就唱吧。陈镝唱了后世的《唯有兄弟》


    吊角楼上一枚月亮


    心里暖的像个火塘


    千难万险不改衷肠


    英雄何妨一身草莽


    手心懂得手背的痛


    血比酒烈爱比恨浓


    感谢命运狭路相逢


    出生入死才见弟兄


    生死一笑抛在身后


    枪林弹雨从不低头


    马蹄呼啸快意恩仇


    英雄何妨泪染双眸


    情如伤疤揭开才痛


    血比酒烈爱比恨浓


    感谢命运狭路相逢


    肝胆相照唯有弟兄


    情如伤疤揭开才痛


    血比酒烈爱比恨浓


    感谢命运狭路相逢


    肝胆相照唯有弟兄


    肝胆相照唯有弟兄


    可能是前面大堂从震天的热闹突然安静下来了，再听到公子的歌声，就把后院的人引了过来。阙姨也停下手中生意，站在柜台内望着陈镝。陈镝举起酒杯向阙姨致敬。向站在后院门口的美女致敬。


    一曲下来，小舅就说，三驸马，喝酒喝不过你，唱歌也唱不过你。


    有汉民酒客高喊，请王爷再来一曲。结果酒杯敲桌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镝做了一个大家安静的手势。


    唱了《王中王》的主题曲。


    天苍苍夜未央


    世间风雨狂


    放眼望古往今来


    仁者为王


    多少痛多少伤


    多少豪情在激荡


    生又怎样死又怎样


    英雄为义不必再彷徨


    你看西湖碧波荡


    又见长江水茫茫


    日升日落潮退潮涨


    有太多故事


    也这样荡气回肠


    你看西湖碧波荡


    又见长江水茫茫


    上下五千年雄浑浩荡


    谁能说中华好儿女


    不是王中王


    你看西湖碧波荡


    又见长江水茫茫


    日升日落潮退潮涨


    有太多故事


    也这样荡气回肠


    你看西湖碧波荡


    又见长江水茫茫


    上下五千年雄浑浩荡


    谁能说中华好儿女


    不是王中王


    唱完第一节，如是就端着酒站在公子身边，跟公子伴唱第二节。有了如是的伴唱，音色更加丰满。唱完后，陈镝揽着如是向大家致敬，回敬他们的叫好声。又引来一波叫好声。


    阙姨趁机大声宣布，为了感谢王爷侄子的两曲豪歌，今晚每桌再送一壶酒，一个菜。


    回到家，卫兵报告王爷，宋司长电话，明天他们飞台东。


    云婷说她不能随公子的行，银行工作正是关键时刻。云云说，她要飞南方去，也没时间陪公子。靳芸问公子她去不去？


    去呀，你天天守在厂里，现在既然出来了，就到处走走看看，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旅游吧。


    嫣美说，她也去，一是考察一下台东的教育情况，二是三姨四姨家的家人，只认识她，不太认识小美。去拜访，她必须带路。


    陈镝与云云起得较早，吃完早餐后送她去机场。返回之后，又带上她们向台东出发。沿途风景秀丽，嫣美相当于当导游，介绍沿途的风土人情。从风土人情便转入了大酋长家的家事，嫣美说，因为四姨跟六姨关系不好，导致五姨也不太搭理三姨与四姨。嫣美问陈镝，三驸马你没发现二公主跟五姨也不怎么亲。同样三公主跟三姨她们也不亲。这次你去拜访她们娘家，可能会出现两种结果，一种是她们娘家人不太热情，二种呢，她们娘家人感到非常惊奇，特别热情。


    如是说，大公主，我不是说她们哦，我家公子去拜访他们，是天大的面子。在你们家是第三个驸马，但我家公子可是大明的长驸马，又是属地王。高台只是属地一个行政司而已，而你们族只是高台的一个族而已。如果她们娘家不热情，我们转身就回。如果象岚妈家那样，按最高礼遇接待，我们就在那儿吃餐饭。我家公子是没所谓，但如果公主，就是在太子岛的那个大明公主知道了，可能就难收场。


    嫣美被如是抢白一顿后，可能是醒悟了。她们家做得有些过分了。就不再言语。


    大姐，没柳妃说的那样严重。我看你们只有三姊妹，还有些不团结。其实真不是好选择。因此想通过这些拜访，消除妈妈、岚妈与其他几个妈妈的隔阂，让你们三姊妹更加亲切，不是好事吗？一家不能治，何以治天下？


    陈镝说到那儿后，说到了宜兰后，他让海军再给台车，到时你、素美和我所有的王妃都去拜访一下，如果他们不给好脸色，就是他们的不对。三妈与四妈好像是堂姊妹？


    呵呵，不是。四妈是三妈的亲姑姑。那晚也是爸爸走错了房间，本来要去堂妹房间，结果走到了姑姑房间。那个苦酒闹的笑话可真不少，不闹笑话又觉得这个家族没活力，结果笑话越闹越多越离奇。三驸马喝三回苦酒都没闹笑话，传到族人耳朵里，可能有些人认为三驸马不行呢。


    嫣美，你们族里女孩比男孩多哦。


    对。你这次去看三妈她们娘家咯，姑娘更多，好象就一个男孩。


    嫣美，靳王妃有一个设想，就是下半年入学的孩子，为了养成文明的生活习惯，也是为了保护孩子们的脚，她的鞋厂，以全体王妃的名义捐献给每个孩子一双靴子。穿鞋这习惯，汉民的孩子不用动员，族里的孩子你可能要动员一下，用文件的形式规定，在学校必须穿鞋子。你觉得如何？


    首先，这是一个好事。其次，开始推行有一定困难。因为族人习惯了光脚。第三，捐助这项要花不少银子。


    银子多少你不用管，但推行这事，大公主你要不遗余力。这个学期只推行鞋子，后面还要推行穿校服，就是孩子们在学校穿统一的服装。现在我们属地有这条件了，棉花产量大，织布与服装方面已经步入机械化生产了，因此能保障供给。穿着体面就有自信，你们看那些西洋贵族，哪个不是穿得人模狗样的。可我们大明人呢，将就凑合的多。还有你们族人的衣料，由于纺织技术落后，牢还是牢，但太粗了，上次小美给我准备了很多套衣服，结果穿在身上，磨得我皮肤难受得很。尤其是那些穿惯了绸缎的人，穿一分钟都嫌难受。大公主我估计你也穿不了。


    三驸马知道这些布料是什么做的吗？


    我肯定知道咯，是一些粗麻线纺织的，其实，这种粗麻如果经过精细加工，可以织出非常细的布料出来，只是族人不知道怎么加工。我现在也不打算开发这种产品。但这次从宜兰回去后，我设想把这些粗麻收购上来，开发成另一种产品。如是记着，从宜兰回来后提醒我一下。干脆办个粗麻加工厂，把族人的粗麻收上来，价格大概是三件粗麻衣服的料可以换一套棉布衣服。


    大公主嫣美突然插话，问三驸马怎么也跟她们一样称台东为宜兰？


    看到陈镝似有不便回复，如是问，公子，那些粗麻能织出跟棉花一样细的布？


    肯定能够，而且透气性更好，做出的服装更挺括。出厂时熨烫成型后，洗完晒干，又跟新的一样挺括，不会皱巴巴的。


    还有，如果织成粗支布，支，如是你知道了。这样的布做外衣，男人穿着特别有男子汉气。


    嫣美，台东那种粗麻多吗？


    多，三姨家就主要搞粗麻布的。


    还有，嫣美，水果哪里多？


    三驸马，你不能当着族人喊我名字的哦。你要么喊我大姐，要么喊我大公主。你这样喊名字可是要闹笑话的，以为我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水果嘛，南方更多些，当年阿爸想让我接班，就带我经常跑全岛，因此知道。


    公子，可以把添添手下的‘天天果品厂’引进过来开分厂，向本土出口更方便。敏儿提议。


    有这个想法。这次有时间，飞高雄与台南看看。但要先回一趟吕宋，跟添添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嫣美说台南人擅长做果脯，每年会向大酋长进贡，味道很好。可以考虑工业化生产。


    说话间到了一个大的集镇。陈镝停车让她们去铺子里买些果脯在路上吃。顺便大家休息一下。靳芸问公子还有多远。陈镝让如是把手机拿过来，翻出地图来看。敏儿眼尖，一看台东很远。陈镝告诉她，我们今天去的台东，其实是手机上说的宜兰。我也没搞明白为何这里标的是宜兰，而行政司告诉我这儿叫台东。


    随便吧，只要大家心里明白是哪里就好。


    陈镝告诉她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


    继续前行，看到一个军用加油站，进去加满油。如是去办手续。


    到达台东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小双她们已经到了。陈镝把她们放下，带着如是、敏儿去海军基地。


    回到招待所，给我们安排的是一个没收荷兰人的庄园别墅。素美告诉公子，大公主去三妈她们娘家了。这次南行，她砍了两个人，小双毙了几个人。她砍的是当地土著，小双毙的全是大明委派的官员。


    嫣美带着三妈的哥哥过来了。邀请三驸马一行去酋长府做客。


    小双说，她们去不了，今晚台东府接待，她们必须全部到场。公子你忙你的，一路下来，高台吏治整顿得差不多了，下面就是大力推进工业生产和教育普及。


    好吧，我去拜访亲戚，也是为这两项工作做铺垫。


    肯定是嫣美把如是在路上说的话转告了三妈的娘家人，这次是按最高规格进行。礼仪结束后，陈镝让嫣美与敏儿发礼物，让酋长带他、如是与靳芸参观麻布加工作坊。


    先看麻的浸泡与漂洗，再看麻的抽丝纺线工序，再看麻布加工作坊。整个过程原始、粗糙和效率低下，劳动强度奇大，工作环境恶劣。


    参观完后，陈镝告诉三妈的哥哥，他家的作坊，如果不转产，明年上半年就要销不出产品，下半年就要倒闭。


    酋长也感觉到压力，因此三驸马一说，马上问三驸马有什么办法没有。陈镝让他每套工序找两个师傅过来，至少有一个要懂汉话。


    到了酋长府，陈镝对第一套工序的师傅说，首先要把表皮与麻剥离，剥离的机器我画好图，让机械厂生产后送过来安装调试好。一台机器相当于你们两百个人。剥离的表皮与茎杆打碎做高级书写纸，这方面的技术去造纸厂联系，我回去告诉他们。你们一切要听他们派出的技工的话。到时，如果少了，还要动员族人砍些嫩竹子或茅草杆添加在里面。


    泡麻过程要加石灰。泡完后用清水漂净。


    对第二套工序的师傅说，那些洗净的麻，先用机器打成极细的丝，膨松得象棉花，机器我设计并造好运过来。打成丝后，再纺成粗细均匀一样的线，纺线机有现成的，可以从太子岛订。


    跟第三套工序的师傅讲，用从纺线厂纺的麻线通过机械织成布。你们现在的织布机，太落后了，去太子岛订一些电动织布机回来，又快又好。


    第四套工序，把那些给麻线染色的工人，全部调出来，组成第四套工序，将织成的布染成不同颜色的布。晾干后，用木板卷成一匹匹销售，做穿在外面的衣裤或裙子。


    技工提出，如果想做成杂色或间色的布匹如何操作。陈镝告诉他们只要把染色工序换到纺线前一套就可以解决，先将打成棉花状的丝染色，再纺成不同颜色的线，再用不用的线的去织布，只是麻烦些。不过对你们现在的熟练织布工来说，只要看懂了织布机的工作原理就会。


    另外如果麻的质量不好，就纺成粗线，织成一块块的粗布，再用专业缝纫机，缝成工业包装袋。用来装工业产品与粮食。


    陈镝看到酋长面有难色。就对酋长讲，舅舅，所有机械与技术都由我来搞定。销售我也帮你们搞定，你们只管生产。到时给三成利润给我们。我们是指大公主，二公主和三公主，每人一成。如何？


    酋长就笑了，说，给四成给你们吧，三驸马是大明驸马，属地王，竟然喊我舅舅，大驸马碰见过，也没喊过，凭这点就得多加一成。我们用工用力没关系，又要搞新技术，又要去开拓销售市场，头就大了。


    另外哦，那四成利润可以不用给我们钱，可以用你们山上的材料抵数。组织劳力从山上砍那些木质硬的大树，裁成一定长度的木材，送家具厂。到时我们从你们部落送家具厂的木材费里冲减就行。木材的尺寸跟家俱厂联系。


    提前的接待晚宴相当丰盛。嫣美告诉三驸马，三妈四妈很漂亮，四妈跟六妈合不来，就是因为两人都觉得自己最美，在阿爸面前争宠，结果闹出矛盾了。你看二妹舅家的女孩咯，长得确实要漂亮些。自古宜兰出美女，不过六姨家也出美女。


    陈镝告诉嫣美，要动员这些美女出来工作，读了书的，去做老师，或去政府部门工作。否则将来找夫君都麻烦。


    嫣美点了点头。


    在酒桌上，陈镝告诉酋长，要发展你们部落，离开了电力不行，因此，如果政府要利用宜兰河建坝发电，你们不要阻拦，要给予支持。另外，要从读了书的女儿或妹妹中，选送一个去政府做民族事务局局长，想好后，明天送她到政府，让三公主与宋王妃任命下。


    酋长当即表态，建坝发电，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钱给钱。看到高地有电，真羡慕了。至于送哪个姑娘去政府做民族事务局做局长，他要跟孩子的妈妈商量一下，不过肯定是漂亮的，能让驸马看得上的。


    这跟漂亮不漂亮没关系，我看不看得上更没关系，关键是要她自己有勾通交流能力，能处理好你们部落人与政府间的关系。


    不是像三公主一样做王妃吗？


    不是。我要这么多王妃干嘛。她是为政府做事。


    嫣美赶紧说，那些读书了的表妹，她都要动员她们出来做老师。今晚她要选一个人去做教育局长。另外，要请阿舅帮两个忙。一是利用部落的空房子办学校。二是动员7到16岁的孩子下半年全部到学校上学。


    一听嫣美这样说，下桌一个年轻汉族舅妈站来了起来，说，大公主，我愿意去做教育局局长。现在我就在酋长府负责孩子们的教育。


    嫣美就拿眼睛看着三驸马。


    只要阿舅支持，肯定没问题。明天就去政府上班。如果会骑马，晚上可以回家住，如果不会骑马，就要住政府，只有放假才能回。


    阿舅说，没问题。在政府旁边，就是他的酋长府，让影儿带保姆住那边就是。


    阿舅过去跟夫人商量了，陈镝他们几个人喝酒。影姨过来敬酒。


    阿舅领了个小美女过来敬酒，那名字发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汉语字来表达。看到陈镝听到她名字时的表情，她倒大大方方地说，她有一个汉族名字，影姨帮她取的，叫叶慕风。


    陈镝赞美这名字取得好，小表妹真漂亮。


    嫣美就给影姨布置任务，首先把家里的那些孩子能教书的全动员出来做老师，只要能认识字，能讲汉话的就行。二，看看部落里与市里有哪些空房子可以用来办学校。大寨子必须让小头领自己想办法找房子或建房子，登记起来，到时有电话了，就电话汇报上去。教育局还要招些工作人员，至少要一个负责办公室的，一个管老师的，一个管学生统计的，一个管教材发放的，一个管财务的。


    回到接待处。小双她们还在开会，见公子回来了，槿槿出来了，告诉公子，人事问题定不下来，民族事务局与教育局，还有一个农林局，没人选了。


    嫣美告诉槿槿，教育局长已经有人选了，民族事务局局长也有人选，农林局就不知如何办了。


    槿槿进去了，雍雍出来了。告诉公子，主要是原府里的官员不配合。


    陈镝问雍雍，据她观察，不配合的症结在哪？是不是原市长不表态，在那里闭目养神。


    雍雍说，公子，你真神仙啦。就这样，那家伙，坐在前面闭目养神，脸上还时不时有一丝揶揄的笑闪过。


    好，雍雍带我们进会议厅。一进去，如是就大声威严地喊，全体起立，王爷驾到。


    雍雍在前，陈镝跟着在后，陈镝一进入会议室，如是就喝道，王爷驾到，全体起立。


    小双也腾地站立起来。但原市长与另外两位位慢吞吞地，想站又想坐地僵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