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遇见昔日有恩人


    中餐后，开车带她们三个人和两个卫兵出了城，一直往河的上游开，看见一架木桥后转入河对岸，继续开了一段时间，终于看到了煤矿。让卫兵去找矿长。我们在河边等。


    矿长一行人过来，看见我们没有下跪，如是大喝一声，王爷与王妃在此，你们还不跪迎？卫兵就拉枪上膛。


    矿长一行人跪下后，陈镝没叫他们起来，而是问他们，怎么见了本王不行大礼？


    矿长向前爬了一步说，刚才卫兵没说是王爷来了，只说是她家姑爷过来，让矿长带人到河边训话。他们把不住是不是王爷，因为王爷身边的那个美人原是关宁军头头的小妾。


    嗯，这次就不追究了。起来说话吧。


    其中一个中年人说，他见过驸马爷的，但以为王爷是驸马爷的弟弟。当年见到驸马爷时，驸马爷就这么年轻，现在时间过了十几年了，就不敢认。


    如是笑着告诉他，我家公子是独苗，哪来的弟弟呀。只是我家公子保养得好罢了。


    陈镝好奇地问他，那么你应该是李贼手下部队咯。


    那男人赶紧跪下说，罪人是李贼手下红娘子部队的，当年打开城门让驸马爷进入城里再出来，就让李贼将我们一队人全抓入军牢准备处斩，李公子通过太子李过，把我们留下了，但在军中做苦力。转战到这儿后，又把我们下到煤矿挖煤。


    哦，起来说话吧。你们辛苦了。也感谢你们当年给予的方便。


    认识王子金吗？


    认识，他原来是我们的队长，那个时候突然让李公子叫到身边去了，因此他就没有受到惩罚。


    你们还有多少人？


    回王爷的话，我们还有一百一十六个人，原来一百三十个人，路上死了十四个人。


    好。你回去召集这一百一十六人列队，本王等会回来训话。


    这个男人走后，陈镝把矿长叫过来，告诉他如何建个运煤码头。在码头的高处建一个煤场，建个溜道将煤场的煤直接溜到运煤船上。让如是把装煤码头的设计图拿给他看，问他们明白吗？


    他立马笑了，大喊终于遇到明主了。说他一过来做矿长就想采用水运运煤。一直没人信他的话，今天听王爷一说，比他设想的更先进。就凭这点，他要誓死跟随王爷。


    他问王爷到了伊犁城，如何把煤从船上卸载下来呢？陈镝粗略地讲解了如何卸载煤炭。他一听，立马跪下叩头。嘴里念道，王爷，小人彻底服了。


    陈镝问他这条河一年有多长时间冰封。他报告王爷，一年也没几天时间冰封，如果有船行走的话，估计不会冰封，特别是有大船碾压，河道中央结不下冰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他报告王爷他叫秦功成，因为练的铁头功，大家都叫他秦铁头。在贼军混了些年。


    行，秦功成矿长，能如实回答自己的历史，说明你无亏于心。从今天起，你负责按柳妃给你的那张图修建好码头与煤场。建好后，本王对你另有任用。矿长一职交刚才那位，叫什么？


    秦功成立即报告，那人叫闫六。


    你把矿长一职移交闫六，其他人不要有意见，如果有谁不服，干扰煤矿工作，本王是要杀人的。那闫六对大明是有功劳的。当年如果没有闫六他们打开城门并为本王守住城门，皇上、皇后和本王的公主王妃可能没这么容易出城。本王一直要寻找他们。有恩不报非君子。本王想你们不会阻扰本王报恩吧？


    其他人立马跪下说，誓死忠于王爷，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好。往事已往，我们齐心协力为建设新新疆努力。起来吧。随本王回煤矿。


    到了煤矿广场，闫六已经组织好他手下人马列队在等候。陈镝一到，闫六立即喊口令，全队人员跪迎王爷与王妃。


    如是叫他们起身。陈镝站在一高处，对他们说，兄弟们，你们应该早在十一年前看过本王，因此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们又是本王李岩哥和红娘子嫂子的部属，因此今天听闫六一说，本王倍感亲切。你们于大明有救驾之功，你们辛苦了。


    这些人立马又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流泪地里说，朝廷终于承认了他们的功劳。


    大家起来，本王还有话说。


    本王与岩哥、还有红娘子嫂子一直在寻找你们，不想到你们被派到这儿挖煤了。


    老天有眼，让本王无意找到了你们。既然我们再次相遇，这次本王不会再抛下你们的。本王会奏请朝廷，为你们请功。在这宣布三条命令。


    一、往事已经过去，不可找从前那些管理你们的人寻仇。否则按军法处置。


    二、任命闫六为矿长助理，等矿长另有任用时，直接接任矿长。闫六兄弟这段时间要用心学习煤矿日常管理。


    三、大家年龄不小了，赶紧找老婆结婚。明天闫六带人去政府找贺堤厅长，不，还是直接来本王的王府，就是原皇宫找我们吧，给大家每人一定数目的安家费，算是我家公主对大家的酬谢。


    如是走近陈镝，告诉公子她想说一句。


    好，我柳王妃想给大家说几句话。


    如是上前，清了一下嗓子，大声说。各位。你们是我家公主的恩人，我在这代表全体王妃表示感谢。如是福了一福，下面立即跪下。如是叫起他们继续说。我家公子，就是这位王爷，最重旧情。既然公子已经表态，就不用再去王宫领安家费了。我这儿有五十万银票，你们去银行换成现在发行的钞票，分发给各位兄弟。如果那十四位死去的壮士能找到家人，就当是抚恤金吧。你们平均分配。


    陈镝喊闫六还不快谢柳王妃。


    所有人跪谢后，陈镝交待他们要大力生产，保证煤炭供应，同时一定要注意安全生产。


    静静姑娘用手示意陈镝过去，陈镝走到她身边。静静姑娘拉陈镝到一旁，轻轻告诉陈镝，她或许能这些矿工成家出点力。陈镝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她告诉陈镝，她出宫前，将那些宫女安排去了一个可靠的地方，当时是防止军队象贼军在京城那样，结果彭将军的部队很守军纪，那些宫女应该还在那安置的地方。


    陈镝拍了拍她肩，说她让本王有些好感了。


    陈镝把秦矿长与闫六招过来，告诉他们，如果我们找到了从前某个王宫里的宫女，本王认为应该是一些清白的姑娘，也是可怜的姑娘，送到他们矿上，先做做洗衣服的活，如果矿工们喜欢，就结婚。让他们私下里给工人讲。


    闫六说，这是修功德的事呀，王爷。又跪下了。


    好，本王现在也不知道她们在哪儿，更不知道她们现在的情况如何。找到了，本王就让人送来，一定要善待这些姑娘。如果谁敢乱来，休怪本王无情。


    王爷你放心，到时我派专人负责这批姑娘安全。秦矿长立马表态。


    好，你们准备住的地方吧。本王去帮你们寻找。秦功成报告王爷住的地方有，他负责搞定。有一个旧军营空着，正好能启用。


    返回的路上，陈镝让静静姑娘坐前排带路。走了一段后，静静突然说，公子，你好象知道我清楚这些姑娘的去向？


    嗯。今天你能说出来，本王对你产生了好感。


    公子咋知道我清楚这些姑娘的去向呢？


    那是你自己的话暴露了你自己。你那天在吴叛王宫说，彭将军过来捉拿吴叛时，宫里还有一百二十七名宫女。数字如此具体，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最后安置了这些宫女，否则只能告诉我一个大概数字，如近一百三十名或一百二十多名，甚至是百多名。


    柳姊，我服了你家公子了。


    顺着一个马车道，找到一个有木栅栏的大院子。静静摇下车窗，对在门口警戒的女兵说，去把她们的头领找来，王爷有事要跟她们说。


    静静告诉我们，这是吴郎，呸，吴三桂的一个秘密营地。那些宫女全送到这儿做地毯。


    陈镝让静静姑娘下车，进去把我们的想法告诉那些姑娘。车子没有熄火，告诉卫兵持枪警戒。如是也把枪握在手里。陈镝告诉希琳娜不用紧张，这只是防万一的万一。


    过了一会儿，静静姑娘出来了，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到了我们车跟前，全跪下。恭迎王爷入内。从口音听，应该全是凉州一带的女孩。


    陈镝让她们起身。


    静静告诉陈镝，全体姑娘都愿意，但她们要过去自己挑选夫君。


    好。让柳王妃进去训话，卫兵跟随进去警卫。这样的话，把地毯厂搬迁到煤矿，先培养感情。现在守卫的女兵随队过去继续保护她们。陈镝说他看了一下，她们来时坐的车还能用，马匹应该还在。如是表扬一下那些卫兵。陈镝说他与希琳娜在车上等她们。


    希琳娜说她进去拍照。陈镝告诉她可以。


    静静姑娘问陈镝要不要留下宫女陪王爷，陈镝说不用，都进去听你柳姊训话吧。


    陈镝把车开出栅栏外熄火后，站在车外抽烟。


    真的会享受呀，这风景美得让人心醉。


    过了很久，如是她们出来了，后面跟着扛地毯的女孩。


    把地毯放在车斗，我们往回走。在车上，如是汇报了她的安排，明天派两个女兵到煤矿去看房子，如果房子合意，就请煤矿派男工人过来帮助搬迁。一百二十七名宫女，这里有一百二十一个，还有六个在城里铺面里做事。另外有二十二个女兵，一同迁往煤矿。


    如是问公子为何不进去？是考虑安全问题吗？


    不是，如果是考虑安全问题我就不会让希琳娜进去的。


    回到家里时，苑芷、慕风和雍雍已经到家了。告诉公子，她们是高地到伊犁的首航乘客。高地飞长安人不多，长安上来好多年轻人。


    如是就让她们进房换衣服与靴子，说这边冷，别冻坏了。


    雍雍看到静静后很是惊讶，原来雍雍是静静的手下直接姊妹。就拉着静静问长问短。如是拉公子一下，说，公子还在这听故事呀，去安慰你的王妃去吧，中午公子就作好准备了。陈镝说如是是怪他中午没用劲。如是说中午公子只用了一分劲，草草完事，在她身上从没这样过。陈镝骂如是坏蛋。


    进到苑芷房间，苑芷已经把外衣全脱掉了，看公子进去关上了门，马上明白过来。一通安慰，苑芷说，快想疯了，收拾好自己，让公子别起床，她把慕风叫过来。


    慕风进来就说，公子，馋我了吧？陈镝点了点头，她告诉陈镝她更馋公子。结果你馋我馋你，馋完两回。


    在收拾的时候，慕风告诉公子，影姨生下了一个男孩，阿爸开心得要死，把她的工作挑起来了，说，风儿哦，你去陪驸马吧，陪到有孩子了才回来。怎么比你影姨本事还差呀，这么久了，还没怀上。我只说，阿爸，我还小呢。总不能说公子馋我吧。


    好吧，你就在这边管个工业园算了，这几年我在这边的时间多。真的馋你。


    呵呵，双姐说，只要公子肯留下她在身边，她的工作双姐另外安排人去做，双姐说再从她家帮公子再物色个小王妃。


    公子，我真的那么有味？


    嗯。


    那我那个妹妹应该一样，公子收了她咯。


    不用了。不说了，我们起床吧。其他人快回来了。


    苑芷问公子哪要这么久。陈镝告诉苑芷，我跟慕风说了些工作上的事。


    回到小客厅，陈镝告诉如是，这次留下慕风管服装厂和制革厂算了。如是说，只要叶姑娘肯留下来，等会跟维维说一下，明天就上任。


    只是这边气候叶姑娘适应不。


    慕风说没问题，如果在这边，她明天电报回去，让阿爸把她的丫环全派过来。没丫环服侍的日子可不好过。


    如是就笑她，没公子的日子更难过吧。


    嗯，那是另一种难过。


    如是建议慕风的丫环过来住在厂区，不要住王宫。慕风说她也这样设想的，公子不在这边时，她住厂区。公子在这边，丫环在身边也不方便。


    雍雍跟静静过来了。雍雍说，公子，在高地，你说哪个最想公子？如果公子猜对了，我今晚就陪公子睡。呸，说错了。我今晚就不陪公子睡。


    呵呵，傻姑娘。你这样问，肯定能猜到。肯定不是王妃，不是王妃又敢说出来的，肯定不是素美两个妈妈与嫣美，剩下的只有阙姨了。而且阙姨是在初三以后表现出来的，对不对？


    完了，这次千里飞来要守空房。公子真是神仙。正月初六后，阙姨妈一天至少要问我们一次镝儿来了吗？镝儿什么时候过来？镝儿过来了，一定要带镝儿来酒店喝酒哦。后面是只要碰见我们，就要问。这次差点跟我们一块飞来了，硬是生意好，走不开。


    真搞不明白，阙姨妈疼公子比我们还疼。


    阙姨一是跟我扬州伯母对脾气，我到了那边后跟我亲，这次呢主要跟她有关系。陈镝用手指着静静说。


    如是说，公子，如果你这次讲清了原因，她不再纠结公子是不是神仙。


    还不是因为阙姨跟静静关系最好，甚至有可能收静静为女儿过。这次你们在南京的几个姨妈肯定听到你与艳儿徵儿说阙姨在高地。她们间有电报，告诉了静静随我们走了。阙姨就急着找我有事。其实这不是最疼我，而是最疼她。陈镝指着静静。


    公子，我不再怀疑你是神仙了。


    早就要这样，我说了我就是一个凡人。


    公子你就是一个神仙，用不着怀疑了。如是笑着说。


    唉，我也想我是神仙咯，就不用天天苦恼如何将那些大型的发电装置运送到火电厂咯。


    楠妹回来了。一身的灰，看到苑芷说，这不是苑姑娘吗？苑芷仔细一看，说，唉哟，对不起，是连医生呀。多少年不见了，真不敢认了。楠妹告诉公子，上次说陪她在娘家房间睡了十天的人就是苑姑娘咯。


    苑芷就说，她大姐，就是现在不见的那个姐姐，生病了，开了药却治不好，医生就说药肯定对症，但没效果，可能是他家二夫人药制得不好，就推荐去找邻近县的连家制药，她陪大姐在连家住了十天，因此认识连医生。


    楠妹说她要去洗澡了，身上到处是灰。


    楠妹进房间后，如是告诉苑芷，楠妹现在也是公子的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