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k?nz.看.。?”严馆主对于矮胖男子的千恩万谢故作轻松的摆了摆手,装着很随意的样子,其实,他自己是最清楚的,为了让林天在众人面前丢人,他可是算是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了出来,让他满意的是从效果来看还算是值得。
“师傅,喝茶!”另一个女弟子端了一杯清茶递给了严东阳,让林天对严东阳弟子乖巧羡慕不已,他明白那一天,许可可或者萧灵儿要是给自己倒茶,说实话,他还真不敢喝,生怕里面有些会拉脱水的豆豆。
“小伙子,该你了!”严东阳装作大度笑容可掬的走到林天的身旁,可附在他耳边说出的话却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林天没在意的微微一笑,回道:“不试又怎么会知道?”
严东阳见林天这般的顽固也失去了再与他废话的兴趣,回到自己专座上喝着茶,享受着徒弟们捏腿捏脚的殷勤。
“师傅,您辛苦了!”长着一张马脸的徒弟脸上都绽放成一朵菊花,拍着马屁道:“师傅小露了一手就镇惊全场,我们这些做徒弟的,在一旁脸上跟着有光啊!”
周围的徒弟也跟着头点得如小鸡吃米一般,随着师兄的话附和着。
徒弟们熏天的马屁非但没让严东阳觉得恶心反倒十分受用,故作矜持的回道:“只要你等努力学习,假以时日一定会超过为师。”
“嗯,徒儿一定会努力的。”马脸的徒弟欣然点头道,捶腿捏脚的差事干得就更加卖力。
林天看着他们宛若在看一部极烂的肥皂剧,不自禁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问道:“你们演完了吗?我可以说句话吗?”
“请说!”严东阳举手投足十分的宗师的范儿,不仅对林天的话没有丝毫不满反倒笑呵呵的催促道:“林医生,你可以开始了,大家都等着欣赏你的表演。”
“这个当然!“林天点了点头,说道:”我需要一盒针。“
“什么?!”
他的话引起徒弟们一阵讥笑,他们都觉得面前就是一傻货,连干捣乱的差事也显得那么的业余,连个家伙都不带。
严东阳更是差点没把刚喝进口的茶水给喷出来,好不容易强喝下去,故作镇定的轻咳几声问道:“你难道没带?”
“我说过我不来捣乱的。”严东阳一帮人的冷嘲热讽,林天并没有太多反应,语气平静的回道。
他的话又引得徒弟们的一阵讥笑,严东阳到底还顾忌些脸面,没有笑得太大声,白胖的脸也是憋得通红,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女徒弟给林天拿一盒针。
林天接过,也没说谢转就向病人走了过去。
比试区的几个病人见林天朝他们走过来,你望我,我瞧你,心里都打着鼓,面前的年轻人他们并不认识,可不敢拿自己性命乱开玩笑。
林天正盘算如何说服他们时,就见看热闹的人群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对林天说道:“林医生,你就拿我来试试吧!”
林天一瞧正是刚才那个肾虚的病人,不免朝着露出感激的笑容,点头向他示意。
中年男子也不用他吩咐,自觉的躺在诊疗床上,脱去衣服等着林天给他施针。
林天平静的走了过去,从针盒取出几根长针,用酒精消过毒后,以“龙抬头”式运针手法,抬手间将银针迅速准确的插入中年男子的穴位上。
整个出针的过程极快,稍远一些人的根本没看到林天是怎么扎的银针,就是离近林天的许可可和萧灵儿也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只看到一只手掌的残影,银针就已经扎好了。
单这一手,周围人一阵唏嘘,随后集体禁声安静下来看着林天行针。
此时林天全身心投入到针灸之中,暗动道家养生功,将一股头发般粗细的燥|热内力透过毫针不断地输入穴位内,这次他使用的是游龙九针中的第七针焚山手,以热力辅助治疗。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起初还能听见周围人小声的议论声,可一眨眼的功夫没了声音,心里不由地忐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他忽觉一股暖流从腰部随着血液流遍他的七筋八脉,隐隐作痛的腰部竟奇迹般好了许多。
随着这股不知名的气在体内不断地周转,阵阵舒爽感传遍全身,腹部仿佛一团热火在熊熊燃烧,无力伸屈难的双腿此时也一阵舒适,乏力感在渐渐地消失……
神奇,在神奇了……
中年男子正处在震惊中时,忽觉眼前人影晃动,却见林天已走向了下一个病人。
“你那里不舒服?”林天向等侯区的一个年轻的患者问道。
有了前车之鉴,对于林天的医术,年轻的患者心里多少有了个底,他脱去鞋子露出一双臭哄哄的大脚,问道:“医生,脚气能治吗?”
一双臭脚散发的熏天的臭气让周围半径三米之内的病人纷纷退避,只有林天一人从容站在他的面前很肯定的说道:“能!”
取针,消毒,没待年轻患者反应,同时朝他脚心的涌泉穴、然谷、仆参、通谷四处大穴扎了过去,四针齐发却没影响他的半点的准确度。
一分钟不到,林天拔针说道:“好了。”
“这么快?”
林天很肯定点了点头后说道:“要想不复发,记得要天天洗脚,我行医也有些年头,还真没见过比你还脏得脚。”
一席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也让那个年轻患者尴尬的直挠后脑勺。
林天所展现的医德还是医术都让患者佩服不已,一路下来他的诊治也顺当了不少,剩下的病人都被他很快的解决。
忙活儿下来还不用半个小时,也就是说林天医治几个病人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及严东阳治一个人。
“这家伙会不会医啊?随便扎几针就好了?”
“装逼也没有像他这么装的?”
“年轻人,一点儿都不踏实,整天都整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
无论看热闹的还是严东阳的徒弟私底下都在议论纷纷,他们都认为林天肯定在使诈。
“灵儿姐,我怎么觉得林天不一样了啊?”许可可看着面对众人质疑的林天镇定自信的神色,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有什么不一样的,给我几根针我也会。”萧灵儿哼了声,虽然她也觉得此时的林天和以往有很大不同,可以说有那么点小帅,但嘴上却毫不客气。
“呃,灵儿姐,你连缝衣服都不会,怎么会起针灸了?”许可可笑道。
“针不针炙的,扎人还不会啊?”
“……”
你一言我一语,两丫头又开始打起嘴皮子官司时,林天已经收拾好针盒将它交与严东阳手上。
严东阳有些鄙夷地看着林天道:“这么几下就治好了?”
林天淡淡一笑说道:“治没治好,问一下他们不就知道了?”
“我的颈椎不疼了!“一个刚被林天施针的患者惊喜的喊道
有脚气的那位老兄也叫道:“我的脚也不痒,林医生我听你的,以后一定天天洗脚。”
“林医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这老腰疼,竟然给你三二下就治好了,真是太神奇了!”肾虚的中年人早看出的林天的水平不一般,可没想到竟会神奇到这般地步,自打得了这个病,大钱小钱花了无数也没效果,如今就被扎了那么几下,身上的感受比以往强太多了,激动的下来了。
“这些人都是你请来演员吧?”打死严东阳也不愿相信,林天用这么短的时间把他们都给治好了,更重要的是,以他的眼力竟没看出林天到底施得何种针法,只是隐约的觉得手法如鬼魅般,所过之处都是一片虚影。
“无耻!”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许可可奶声奶气地说道。
萧灵儿很认可的点了点头,随后不顾形象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直竖大姆指夸奖道:“可可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两人的话让林天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一旁的两人,心想:“这两个丫头,当真不惹事睡觉就失眠吗?”
严东阳的脸青一块,白一块,再也顾及不到形象的把桌子一拍,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捣乱?”
严东阳勃然大怒让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见情况不对,纷纷打起了退堂鼓,腿底抹油准备开溜。
林天不徐不急的回答道:“我说过我是来找严养贤老前辈,不是来捣乱的。”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找这么多托来?”严东阳根本就不信林天能那么快治好这些病人,面沉似水的质问道:“你分明是在做弊!”
他的不讲理让那几位病人感到很是气愤,让林天也是不由得冷笑几声。
“针盒是你给的,病人是你徒弟挑的,我怎么做弊呢?”林天冷笑反问道。
“这个……这个……”
林天的反问让严东阳哑口无言,张口结舌的下令道:“守住大门,别让这个捣乱的小子给我跑了!”
此言一出,妙手堂的大厅里乱成了一团,徒弟们依言分出几人守住大门,其他人纷纷朝林天围了过来。
前来义诊的男女老少们见状,胆小怕事的立即开溜了,剩下多是喜欢看热闹的和几个被林天医好后,义愤填膺准备动起手时帮林天出把子力气的患者。
但人群中确是有一人例外,眉宇间激动、慌张、甚至还有些希冀之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梦欣,她本打算来妙手堂讨要副养生的方子,却不想刚好赶上林天出手医治。
看到林天当场行医,苏梦欣有种直觉,如果林天能去趟苏州,爷爷的病也许就能医好,她几欲冲过去邀请,但又担心太冒失了,所以才站在人群里未出声。
此时的状况苏梦欣看在眼里,心里替林天捏了把冷汗,甚至她做好一旦事情不妙就立即报警的准备。
许可可看着围向前的青年们,脸上露出一副怕怕的表情看着萧灵儿:“灵儿姐,他们要来真的啊?”
“哼!”萧灵儿气鼓鼓地哼了声,“怕什么,有林天挡着呢?”
林天无语地看了眼身后的两个丫头,气定游闲地朝严东阳道:“严馆主,技不如人就改要动手,你这里是医馆还是武馆?你还能再不要脸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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