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黑暗小屋里,这间屋子用铁皮搭成,从外面来看也就流浪汉的临时居所,一般人很少去理会里面到底会住的什么人,甚至连路过都会离得远远的生怕被里不时传来恶臭所袭扰。
一辆银白色的奥迪tt停在铁皮棚的门前,从车钻下一位翩翩公子哥,从头到脚一身白色西服,脚上套着一双棕色范思哲的皮鞋。
斯文大方的公子哥,这位就是陈家的被喻为最有希望的一代陈久,他站在铁皮棚前环顾四周,显得与周围完全格格不入,这位公子哥到没太多的在意,推开门时,还是被里面传来的恶臭搞得皱起了眉头。
“婆婆,你的蛊是不是也该到收获的时候了?”陈久强忍着屋子里一阵阵的恶臭,皱着眉头说道。
这位被他称婆婆的人,就是一位用蛊高手,早先被唐枭所用,后来失败后被陈久救了下来,一直隐藏这个铁皮棚子,专心研制她的蛊毒。
穿着邋遢的老女人,蓬头垢面的样子实在让人作呕,张开她还剩下不多的牙齿的嘴,嘿嘿的干笑几声,用她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的嗓音道:“陈公子不要着急,蛊虫是慢慢地养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着急一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铁皮棚里到处爬满了蛇虫鼠蚁,墙的角落还摆着几个正烧得冒着热气熬中药的沙锅,铁皮棚通风不好,显得很闷人,在里呆了一会儿的陈久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这个巫医是怎么能在这里,完全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陈久对于她的话没有任何意见,将自己心中盘算说出道:“你怎么用蛊,我不管你,但是,千万别影响了我的计划……”
话说了一半的陈久突然见到婆婆的脸色剧变,浑身被电击一般抽搐的不停,刚想问明缘由。
蛊婆口吐白沫的,翻起白眼,陈久以为她待在这个地方时间太久导致中毒太深,赶紧附下身子想一看原因,再去找医生替她医治。
“婆婆,你没事吧!”陈久唤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急忙起身准备离开去医生,目前,这个蛊婆是他最重要的棋子,她暂时还不能有失。
出乎他意料的是,刚想起身蛊婆伸出她脏兮兮的手一把抓在陈久的袖子上,白西服很快就有一个黑手印。
陈久顾不得看心疼价格不菲的一眼,见蛊婆从昏迷有了苏醒的迹象,上前问道:“婆婆,你没事吧?”
“我一直都没事。”蛊婆缓缓睁开她浑浊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眼珠,说道:“刚才让我有了反常举动的是因为对方出现了高手。”
“什么?高手?”陈久并不理解蛊毒到底会有什么样的高手存在,只是觉得蛊婆突然昏迷,又忽然醒来这背后肯定大有文章。
“把我扶起来。”蛊婆对陈久不客气命令道。
陈久这个节骨眼也不好与她计较,顾不得身上西服,上前将她从地扶到椅子上坐了起来。
“我给那个小宝的下的蛊毒,是一个血咒,如果他的蛊毒要是被高人破了,我的寿命也会跟着大为折寿,所以,刚才有不良的反应,让我明白高手已经准备出手了。”蛊婆面露担忧之色,向陈久说道。
陈久一惊,他没想到蛊婆也会有这样的担心,奇怪道:“难道,那个高手的本事会在你之上?”
“你懂什么?”蛊婆暴起喝道,丝毫没有给陈久任何的面子。
陈久脸色微变,他好歹也是陈家大少,更何况还是蛊婆的主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想到还被她接二连三的训斥,心里老大不爽,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的腹黑当然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而暴起,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忍。
“她是我部落里被族人称为神的女人,她的用蛊之术师从最高的巫医,我们这些巫医根本就不能与她抗衡。”蛊婆毫不吝惜赞美塔莎,甚至自贬身家道。
陈久听罢,起了杀意笑道:“那你的意思,你现在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谁说的!”蛊婆又是一声暴喝,回道:“她再是神,也是个小姑娘,我以前可是部落里的大司祭,孰优孰劣,没较量又有谁会知道呢!”
被蛊婆接二连三的暴喝,陈久也不禁拉下脸来,怒道:“婆婆,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蛊婆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了无生气的脸上看不出喜悲,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陈久没想到她根本不吃自己那一套,被她反问反而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一直聪明自诩的他这个时候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蛊婆活了一大把岁数,早就把生死看得很淡,陈久的威胁论对于她而言,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不过,她也很知趣的说道:“陈公子,我受你救命之恩,你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耽搁,不过,也请你相信我,毕竟,信任是相互的。”
陈久听她说这话,心中怒气也消了一大半,他也明白一般世外高人都有让人难以理解的怪脾气,对于面前这位整天跟毒物打交道的蛊婆,他也知道用寻常的人交流的法子根本就行不通。
干笑了几声退出了铁皮棚,出了门猛吸几口新鲜空气,总算是缓了过来,他怕在棚子里待久了,生怕会被熏死过去。
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的陈久,头脑又恢复了以往灵活,喃喃自语道:“是该找某人谈谈了。”
悠然庄
陈久驱车来到了这里,这里叶孤雄私人别苑,燕京的有钱人大多喜欢有山有水的环境,悠然庄也是依山而建,依水而座。
叶孤雄坐在日式的塌塌米上,拿起塌塌米上的方桌上摆放的茶壶,给陈久倒了一杯热茶道:“陈少,真是难得大驾光临,真让我篷筚生辉啊!”
“雄少这话说的太见外了,主要还是你太忙,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啊!”陈久虚以委蛇了一番。
叶孤雄那会不明白陈久此行的目的,再说,跟他也没啥好多说的,直言道:“这次秦家,你是不是也有兴趣?”
陈久嘴角上扬,点头默认道:“我不光有兴趣,而且也已经行动了!”
叶孤雄没想到他如此的坦诚,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道:“那么,陈少想分几成呢?”
“我想与你合作。”陈久并没有狮子大开口说出自己的价码,而是直接开口谈合作。
他的不按常理出牌让叶孤雄略微一愣,不解其意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以雄少的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陈久笑着拿着面前茶盅一饮而尽道。
叶孤雄犹豫了片刻,不悦道:“陈少的胃口太大了吧?”
“我想我要的是,我应该得的,所以,雄少还是最好满足我比较好,当然,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底牌,我们都明白想压得秦家最关键的人物是谁,而我能够逼着他乖乖就范。”陈久笑吟吟,实在让叶孤雄看了很不爽。
叶孤雄听他如此有把握,心里盘算了一番,直言道:“那么,就请陈少透露一,二,让我也好知道,你的筹码是不是值那么多?”
“这个嘛,雄少信就信,不信我就去唐枭。”陈久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根本不会上了叶孤雄的当,笑而不露的说道。
叶孤雄剑眉微挑,他明白陈久这话里暗藏着威胁的意思,以他对陈久的了解,这家伙肯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然的话也不会大言不惭的跑到他的面前大放厥词。
“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我希望能跟家主谈一下。”叶孤雄并不想这么快给陈久答复,还想拖上一拖,顺便去派人调查一下,陈久的筹码到底是什么,才好做决定。
陈久也不着急,把玩着手里精致红土陶瓷的茶盅,对于叶孤雄的游戏还颇几分兴趣,笑呵呵道:“请便!不过,我的耐性也很有限,就三天好吧?”
“三天?”叶孤雄没想到陈久会逼么紧,三天时间别说调查,就连线索也未必能收索的齐全。
“怎么?太长?”陈久玩味的笑道。
叶孤雄很不满瞪了他一眼,痛快的承诺道:“三天就三天,不过,我不希望到时候你让我失望,否则,就算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也一直会翻脸。”
抹脸无情叶孤雄,陈久那会不明白,爽朗的笑道:“这个当然,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