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明彻底哑了,鲁胜也比他好不到那里,想当年,他们兄弟合起伙来把鲁延平赶出妙医门,从而霸占门主之位的丑事,一旦公布出来,他们兄弟俩人就可以不用在医派立足。
鲁胜暗自后悔,当初为啥不把手脚做干净点,到现在给自己了麻烦,快速的在脑子过了几遍,终于把心一横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鲁延平一并除掉。
“关门。”鲁胜大声命令道。
鲁明心领神会,扫除了刚才的恐惧,领着十多个门人,将会客厅的大门关闭,鬼医门洛风,密藏宗赵宗春,这些先前就与林天有过仇隙的门主们,一见于此,心里难免犯了嘀咕。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要是万一动起手来,他们也很难能够全身而退,万一要是伤到自个儿,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鲁延平痛心疾首的摇着头,露出痛苦的神情,屠虎又紧张起来,一惊一乍的拉了拉林天,低声道:“师父,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慌,以不变应万变。”林天安抚了句,袖腕里偷偷藏了几枚银针,一见情况不对,就让他们先尝尝苦头。
洛风心里很不滋味的瞥了一眼屠虎,虽说早就跟他断了师徒名份,可是,屠虎转投林天门下,又见他如此维护林天,就很不高兴,有股说不出的仇恨,恨得直咬牙,恨声道:“臭小子,千万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一定会生吞活剥了你。”
满心的羡慕妒忌恨,洛风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吃葡萄酸的心情,他们特意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对付林天,结果,刚起个开头,林天就冒了出来,他这一搅和,彻底打乱了他们的布署。
“别放他们跑了,给我打。”鲁胜居高临下,纵观全局,指挥着妙医门的门众。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会客厅里乱成了一团,鲁明立刻就朝着鲁延平扑了过去,他克服着心虚,就是想把鲁延平给干掉,至于林天,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从刚才的被刺中穴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要不是其他师兄弟的帮助,他也不会那么快就摆脱了银针的钳制。
鲁明将鲁延平围成了一团,其他人都把目标转向了林天和屠虎,迅速的向他们聚拢。
“抓着他们无论生死,统统有赏。”鲁胜抱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声令下,让他的弟子们都嗷嗷叫的往前冲。
生怕落后一步了,没了赏钱,他们迅速的靠拢,林天反应也不慢,拉着屠虎就逃,妙医门的弟子先是一愣,没想到,林天反应会这般的快,一溜烟的就跑出了数米。
妙医门的弟子发愣不要紧,可急坏了鲁胜,指着一帮还在发愣的弟子,破口大骂道:“你们都给追啊!还发什么愣?”
妙医门弟子被鲁胜这么一骂,都如梦初醒,纷纷追着林天和屠虎,林天拉着屠虎利用大厅里桌椅板凳,做为障碍物,尽量与追他们的妙医门的弟子们保持着距离。
有了桌椅板凳的掩护,妙医门的弟子一个个措手不及,被摔得鼻青脸肿,叫苦不迭,林天和屠虎就像泥鳅一般滑不溜丢,气得鲁胜直跳脚,除了破口大吧也无可奈何,陈久一见形势不对,趁着大厅里混乱,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鲁明领着十几弟子围着鲁延平,鲁延平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曾经的妙医门的门主好歹也是医武双绝,尤其是手里那柄大刀,使得是惊天地,泣鬼神。
那些手持砍刀的弟子们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瞧得,鲁延平的大刀使得让他们眼都花,寒光阵阵,嗖嗖的凉风一阵阵吹过,他们不寒而栗。
鲁延平也不打算伤了他们,招数都未使老,点到致即还在发愣的鲁明面前耍过,鲁明就觉得下身一凉,裤子直直落了下来,就剩下一个大裤衩。
鲁明老脸一红,掩面而去,其他人一见鲁明逃开,也不敢在鲁延平的面前张牙舞爪,生怕被鲁延平的刀锋所伤。
打群架关键讲得是一个气势,鲁明先失一局,让其他妙医门的弟子从气势上就输了一招,再加鲁延平的大刀使如此神勇,那还敢再上前一步。
“快滚啊!”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估计是吓得肝胆俱裂随口那么一说,刚刚还喊打喊杀的妙医门的弟子们纷纷丢掉手里的家伙,一齐涌到大门前,拉开大门想逃出去。
“谁也不许走,谁要离开这里,他就再也不是我妙医门的人了。”鲁胜见弟子兵败如山倒,连个最起码的气势都没急得直跺脚道。
其他原本是来商量的医派门主,一见情况不对,一个一个都溜了,就连刚才明确表示支持妙医门的洛风也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开了溜,生怕跑迟了再也跑不掉。
鲁延平的刀法凌厉,现在有人能把刀法使到如此出神入化倒也不多,林天真有点想不通,当初,鲁延平怎么就轻易的让鲁胜,鲁明两人得逞,说到底还是心太软。
也幸亏鲁延平碰到了林天才找回了希望,不然,还不知道啥时候才会有勇气去找这两个草包算账。
说起来,鲁胜鲁明按辈份来算,只是他的侄子,结果两人连最起码的亲情都不顾,实在让人齿冷,也活该落到今天人人喊打的地步。
会客厅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妙医门的弟子如潮水般涌了出去,你挤我,我踩你,生怕跑慢了被鲁延平凌厉刀法所伤,相互践踏还误伤了好几位师兄弟。
溜得溜,跑得跑,热闹的大厅也变得冷清不少,被鲁延平的刀法剃得就剩下一条裤衩的鲁明,光着膀子头上直冒冷汗,庆幸鲁延平手下留了情,不然,以鲁延平的刀法再往下来那么一点,他就可以去修炼《辟邪剑谱》。
鲁明,鲁胜很痛苦,他们两人要面对林天师徒和鲁延平,心生寒意的他们,很没骨气的跪在他们的面前,求饶道:“求求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换作以前,鲁延平对于鲁明,鲁胜的哀求或许还会心生侧隐,不愿与他们为难,可是,这回却是不同,鲁延平对于鲁明,鲁胜所作所为早就看在眼里,恨在心头,这会儿,他们的求饶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你们两个不孝的子孙,还敢在这里求饶。”鲁延平真是恨铁不成钢,一个耳光甩了过去,重重的打在两人的脸上。
鲁明,鲁胜只觉得眼前金光四溅,脸颊处留下一个深深的巴掌印。
“我愿意让出门主之位,只救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一马。”鲁胜挨了一个耳光,还是陪着笑脸殷勤的上前道。
鲁延平做梦没想到鲁氏子孙会是这般没有骨气,为了能苟活于世,甚至不惜出卖人格,他真的有点痛心疾首,一脚朝着鲁胜的心窝踹了过去。
鲁胜应声而倒,痛苦的在地上呻吟了半天,五官都拧在了一起,道:“怎么求饶了还要打,叔,你也太不讲究了。”
“不要喊我叔,我没你这个侄子。”鲁延平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你们俩个给我滚出妙医门,从此再也不出现。”
“我们滚,我们滚……”鲁胜,鲁明如得大赦,这会儿功夫保命要紧,那还顾得上面子,点头哈腰的往大厅外面跑。
鲁延平面无表情望着他们离开,脸上更多是落寞。
空寂的大厅里,回响着鲁延平的呐喊声:“鲁门一脉,变得如此这般,我有罪啊!”
呐喊声充满了悲凉与无奈,让林天和屠虎也不禁为之心头一震,林天想要安慰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鲁胜,鲁明说起来也算是鲁门的后人,可是,这两个的不学无术,把妙医门搞得乌烟瘴气,好人待不下去,留得尽是些溜须拍马之辈。
堂堂的医门落到如此的地步,严格的说起来,鲁延平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天认真的上前拍了拍鲁延平的肩膀,认真的说:“鲁门主,千万不要灰心,希望鲁门能够在你的带领下,能够回归正途上来。”
鲁延平也是虎目含泪,曾经吃过再多的苦,受过再多的罪,也没有哭过的他,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热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豪迈不羁的鲁延平却有侠骨柔情的一刻,也未让人感到唏嘘。
“我们也该走了,鲁门主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林天向初登门主之位鲁延平道别,妙医门现在只剩下空壳,鲁延平的回归也未免显得寂寥。
鲁延平点了点头,让林天着实有些不忍,继续道:“以后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千万别跟我客气,今天你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林天一向是知恩图报。”
“林兄弟,我明白的。”鲁延平将手放在林天的肩膀上,注视着这师徒两人,感慨道:“说到武术,我自恃甚高,能在我手底下走过几招并不多见,但是说到为师,我却是自认失败中的失败,比起你要差上不少。”
林天也不知该如何的对他,听他这般一说,也就嘿嘿的笑了两声,也不多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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