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旃陀，辛格家园，塔马林德胡同9号。


    房间里的三具尸体已经消失，地上散落着杂物。


    小春初樱扑在张哲翰怀里，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沁着泪珠。


    张哲翰抚摸着女人优美的脊背，静静聆听她的呼吸和心跳。


    小春初樱挣脱了怀抱，恢复了优雅，双膝跪地：“请主人宽恕初樱唐突！”


    张哲翰有些错愕：“怎么了丫头，刚才不挺好的吗？”


    “副本无法无天，所以才斗胆冒昧，请主人责罚。”


    又一个关于“无法无天”的解释，上一个安娜的解释是“无法无天地睡”，难道这一次小春初樱的解释是“无法无天地媚”？


    “不用这么拘谨，你怎样我都喜欢。”


    张哲翰把她扶起，搂着她的削肩在沙发上坐下。


    “主仆之间应该有规矩。”


    “那刚才为什么那么没规矩？”


    “那是因为到了没规矩的地方。”


    “好吧，随你。”张哲翰无奈地说，松开她的肩膀，“升级了吗？”


    “谢谢主人为我做了那么多，初樱感激不尽。”小春初樱说着，取出了全部奖励物品，摆在茶几上。


    张哲翰拿起战利品挨个读取信息，想找出一件给小春初樱，竟然没有一个是木系的。


    突然发现山弥境的威灵顿公爵佩剑已经处于可读取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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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称：威灵顿公爵佩剑】


    【类别：武器】


    【属性：磁】


    【适用：山弥境】


    【等级：20】


    【功能：崩扰，磁暴】


    【技能：千钧引】


    【消耗体力：50%】


    【状态：不可装备】


    【融合度：0%】


    【备注：英国第一代威灵顿公爵陆军元帅阿瑟·韦尔斯利（1769－1852）的佩剑。阿瑟·韦尔斯利是世界历史上唯一获得7国元帅军衔者，人称世界征服者的征服者，故这把佩剑被誉为“征服者之剑”。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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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不是木系啊，倒是很适合盖茨，留着也许有大用。


    张哲翰安慰小春初樱：“今天的战利品没有一件适合你，回头再给你找个厉害的。”


    小春初樱低眉答道：“谢谢主人！”


    “你现在主要是潜伏，平时还是用胁差吧。”张哲翰叮嘱道，打开了属性栏。


    今天帮小春初樱过境，自己也顺便杀了不少人，涨了2级。


    “非非，怎么杀了那么多人，才涨2级？”


    【山弥境每升一级所需基因值为200 。海晏境是400 ，地藏境是800 ，天极境……】


    “好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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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界id：唐十翼】


    【种类：人类】


    【境界：鸿蒙境】


    【等级：22】


    【智商值：212】


    【基因类型：多效】


    【基因序列：t】


    【基因值：68%】


    【进化度：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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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堕落了啊，也开始滥杀无辜了，不过好像东印度公司也不是什么好鸟，那些英国人也都是殖民者。


    张哲翰又点开了“属性”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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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因属性：土系】


    【基因属性：光系】


    【体质：46】


    【力量：47】


    【速度：47】


    【智慧：64】


    【敏捷：51】


    【抗力：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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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的武器奇形怪状，功能、等级都很一般，实在是懒得看，一股脑全都扔进玉带舱。


    小春初樱问道：“主人此次前来，不单单是带初樱散心吧，还有别的事吗？”


    “哦，我希望你回去帮我查一查宁州市警署有没有藤原的卧底。”


    漂亮女人真要命，张哲翰这才想起有活没干。


    “不用回去，我现在就可以查。我有家主授予的二级工作权限。”


    小春初樱说着，闭上眼睛，开始通过网络工作。


    过了半晌，她睁开美丽的眼睛：“有了，宁州市警署有一名藤原谍报人员，代号绿雉。”


    “绿雉？没有名字吗？”


    “那需要一级权限。”


    “还有什么其他信息吗？”


    “绿雉的上级是藤原纪香，女性。”


    “怎么间谍都是女的呢？”


    “也有男的，主人，商业间谍要不要？”


    “什么商业间谍？”


    “就是藤原派到宁氏企业的间谍，专门刺探商业情报，获取技术机密。这种间谍我的权限可以查出名字。”


    真是有意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倒是可以送宁达一份厚礼。


    -


    宁州市警署四楼，特情局局长办公室。


    舒琪正坐在局长的椅子上发呆，突然一大坨黑影从天而降，把她压了个结结实实。


    张哲翰的抱着小春初樱，把舒琪压在下面。


    张哲翰正奇怪，怎么椅子那么软和，舒琪在下面大叫：“诶，主人，你压死我了！”


    张哲翰赶忙站到地上，把满脸通红的小春初樱放下。


    “让你别坐在登录点上，你就是不听。”张哲翰佯装发火。


    “这不你的椅子宽大舒服嘛。”舒琪狡辩着站起来。


    小春初樱低眉顺眼站在一旁，并没有东张西望，显示出家主秘书的职业素养。


    张哲翰在椅子上坐下：“好了，准备干活。你现在先找身警服给初樱换上，带他去一个隐秘的训练室，让李莲杰教她一套剑法，你也把陈抟太极拳教给她。给你两个小时，必须教会。再给她配备一套高级防护服，两颗高爆手雷。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身份。”


    两个小时之后登载舱才能再用，才能把小春初樱送回去。


    舒琪拉着小春初樱的手进了衣帽间，张哲翰拨通了宁达的即讯。


    “子文老弟，身体恢复了吗？”宁达对张哲翰的称呼是按约定改的，张哲翰要让“张翰”也彻底消失。


    “我刚从藤原回来，还去了一趟阿旃陀。”


    “老弟身体要紧，不要太拼命了。”


    “我已经完全好了，放心吧。一会我发一份名单给你，是藤原在宁氏企业的商业间谍名单。”


    “……老弟你也太强了，这也能搞到。”


    “我的意见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抓，可以利用他们反向运作，即使抓了也要尽量策反。”


    “我知道了，按你说的办。谢谢老弟。”


    间谍的价值在于所处的位置和所起的作用，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会成为双方的弃子，毫无意义。


    小春初樱出来的时候，换上了一套一级警司的警服，优雅中透着英气，比舒琪更像警员。


    舒琪领着小春初樱出去，不到五分钟就一个人溜了回来。


    张哲翰一点都不惊讶，他太了解这个丫鬟了。两个小时，前一个小时李莲杰教器械，后一个小时舒琪再教太极拳。


    “坐下吧，咱们聊聊卧底的事。”张哲翰在沙发上坐下。


    舒琪坐是坐下了，不过没坐对面，而是坐在张哲翰旁边，抱着他的胳膊。


    “诶，这是在办公室，认真点。”张哲翰拔出胳膊，没想到舒琪又挂住了脖子，讲规矩不是丫鬟的风格。


    “说吧主人，我听着呢。”舒琪头靠在张哲翰肩上，头发蹭着他的脸。


    张哲翰没办法，只好在这种尴尬的状态下继续谈工作：“初樱说，警署的卧底是个女的，代号绿雉。”


    “女的？那就好办了。”舒琪抬起头，笑吟吟地说。


    “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主人那么帅，去把她们泡一遍，准能查出来。”


    张哲翰在丫鬟的小鼻子上捏了一下：“你能不能正经点，好歹你也是个二级警督。”


    “警署的女警员并不多，总共只有12名，而能够在羁押所通行无阻的并不多。”丫鬟智商开始上线。


    “你继续说。”


    “我去看了现场，值班的四名狱警都是15级左右，两名在外面的隔离区，两名在里面的囚室外。藤原纪香和沙鲁克的囚室相距20米，每个囚室有一名狱警看守，他们都有动能枪，要在短时间杀死他们又不闹出动静并不容易，最好的方法就是由山弥境出手。”


    “有道理。”


    “我去查了武器库，藤原纪香的那把童子切安纲刀不见了。武器库是系统警戒，没有人值班。所以这名卧底的计划就清楚了，先盗走藤原纪香的武器，进入囚室，打开光链，由山弥境的藤原纪香出手杀死看守救出沙鲁克，最后用藤原纪香的登载舱一起逃离。”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进入武器库需要2级权限，进入囚室也需要2级权限，而打开光链同样需要2级权限，符合这个条件的女警员只有两个。”


    “谁？”


    “宁尧的秘书孙丽，您的秘书张漫玉。也只有一级警监秘书这个身份，才能在各个环节通行无阻，不引起怀疑。警署只有两位一级警监。”


    杀手丫鬟粘人是粘人，不过在正经的时候还是超厉害的，要打能打，要智商有智商，要经验有经验。


    张哲翰通过警署即讯把宁尧叫了过来，让舒琪把分析推理又说了一遍。


    宁尧听罢挠了挠头：“孙丽不太可能，她是我从家族带过来的，是从小伺候我的丫鬟。”


    “那就只有张漫玉了。”舒琪接着说，“而且我怀疑她还有帮手，藤原纪香虽然是山弥境，但救出沙鲁克再返回杀隔离区的两个看守是来不及的，除非能像主人一样瞬移。”


    藤原纪香当然没有瞬移，否则不会一次次被张哲翰打得那么惨。


    张哲翰设想，如果被关押的是他的话，只要打开光链，根本就不需要走登载舱，直接一口气就能从警署杀出去。


    “张漫玉是通过公开招聘进的警署，背景非常干净，挑不出任何问题。平时工作认真，深居简出，没有亲人，也没有男朋友。”宁尧说道。


    “这就更可疑了，所有的间谍都是毫无瑕疵的，您要是安排个卧底，会不把他洗干净？”舒琪撇着嘴。


    “那现在怎么办？”宁尧看着张哲翰。


    “间谍是不能随便抓的，这就是你不用管了，我特情局来操作，你只要保持一切如常就可以了。”


    某种意义上说，间谍是一种难得的资源。


    尤其是漂亮聪明的女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