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翰头都没回，刀光一闪即逝，归藏七手“坤手”加持的居合斩在零点几秒就完成了全部动作。


    柳依依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眼睁睁看着他背后一人被瞬间斜劈成两片。


    张哲翰回头一看，也愣住了，被杀的是个女人。


    其实他的作战系统一直开着，早就发现岛上有四五个红点，其中一个红点正在靠近，只是没想到会是个女人。


    店家只是怔了一下，钻回了布棚里，沙滩上有两个人也是同样的表情，其他人都置若罔闻。


    没再发现红点，那两个表情异常的肯定也是天行者，但不是黑水公司的人，张哲翰放下心来继续吃海鲜。


    “你，你杀了女人！”柳依依愠怒道。


    “我怎么知道是个女的，”张哲翰辩解道，“她是黑水公司的，我和黑水公司有仇。”


    “你怎么知道她是黑水公司的人？”柳依依余怒未消。


    张哲翰俯身将地上散落的物品收起，其中有一枚徽章，女人的身份是256特战营上士，名叫沈叶初。


    “你自己看。”张哲翰把徽章递给柳依依。


    柳依依接过徽章，并没有太多惊讶，火倒是消了，还是说道：“黑水公司也不都是坏人啊，她或许只是问个路，怎么能说杀就杀。”


    “她是特战营士兵，这里是战场。”张哲翰没想到她这么单纯，“在神殿副本里，绝大多数时候你根本就没时间去判断敌友，我被伤成那样，你又不是没见过，那都是犹豫不决的恶果。”


    柳依依不吭气了，把徽章收了起来，低头继续吃饭。副本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道理并不复杂。


    “你看，这是她的武器。”张哲翰递过来一把巴掌大的微型手枪，“用这种枪的不是刺客间谍就是雇佣兵。”


    伯莱塔bu9袖珍手枪，紫色枪柄，小巧精致。


    “呀，真漂亮！”柳依依爱不释手，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


    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情况不明，张哲翰也就熄灭了去找红点的念头。


    毕竟这次来的目的是找海盗，没找到海盗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


    潮州路，元廷在潮汕地区设置的路，统领海阳、潮阳、揭阳、程乡4县，治所就在海阳县。


    从东晋开始，海阳县一直是州、郡、路、府之治所，是岭东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潮州金山坐落在古城北面，高四十丈，形如覆釜，前有一湖，后有一江，自北宋大中祥符间便是登览胜境。


    潮州路总管府就在金山脚下，依山而建，古木森郁，怪石嵯峨。


    府前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街道，环绕湖边延伸，掩映在绿树之中。


    “赵孟頫”带着漂亮的婢女，走在青石板上，婢女似乎有些兴奋，悄声问道：“海盗好玩吗？”


    “不好玩，搞不好会把你抢去当压寨夫人。”张哲翰吓唬道。


    柳依依毫不在意：“不是从良了嘛，要当也是总管夫人啊。”


    张哲翰奇道：“你一点都不怕？”


    柳依依张开玉手，晃了晃中指上的金戒指：“他会掉海里的。”


    潮州路总管的官阶只有三品，陈懿的官还没张瑄大，当然他的贡献也没法和打通海上漕运的张瑄比。郝祯是正二品，比两个海盗官都大，但张哲翰不准备再以官压人。


    远远看见总管府的围墙，柳依依感觉纤腰一紧，耳边呼的一声，定睛一看，已站在围墙之内。


    “好玩，再来一次！”柳依依好像是第一次被人带着瞬移。


    “赵孟頫”此时还是一介布衣，不能走正门。张哲翰是在确认没有红点没有威压才瞬移的，红点倒是有一个，柳依依用沈叶初的徽章登录的，还把 noah beck 添加成了亲密战友。


    眼前是一片不大的草坪，几棵碗口粗的棕榈树后面，一幢两层木楼，不是很高，但占地面积很大，高低错落。


    好几个门，张哲翰在琢磨该进哪一个，柳依依指着左边说道：“那个。”


    “为啥？”张哲翰觉得她又在玩。


    柳依依吸了吸好看的小鼻子：“我闻到了酒味，嗯，烧刀子。”


    张哲翰深吸一口气，只有青草的味道，其他什么也没闻到，不过还是进了她说的那道门，反正必须选一个。


    里面是个门厅，左边有楼梯，柳依依指了指楼上，这会儿张哲翰闻到了，确实有酒味，隐约有人说话。听不太清楚，张哲翰取出闻金按在楼梯扶手上。


    “大哥，你说这赖布衣会不会是假货啊？”


    “不好说，只有以前那帮老臣见过他的真容。”


    听到“赖布衣”三个字，张哲翰知道找对了人，文天祥说过地宫的设计者是国师赖布衣。


    收起闻金，直接上楼。楼上是个台榭，四面无墙，只有木质屋顶，一张矮桌上放着酒菜，两个喝酒的人三四十岁，身材矮小但精壮结实。


    “你们是什么人！”年纪略小的汉子喝道，两人站了起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柳依依叱道。张哲翰这才发现，两人的眼睛都没看他。


    “哈哈，送上门来，老子还要摸呢！”汉子话音未落，就听见砰砰砰三响，声音不大，有点像开香槟的声音。


    汉子低头一看，腿上一个小洞，正在冒血，咬牙忍着没喊出来。


    柳依依手里握着袖珍手枪，枪口一缕青烟。姿势倒是很好看，但一点都不专业，和张哲翰那些丫鬟天差地别。


    “依依，枪法不行啊。”张哲翰笑道。这么近的距离，三枪才中一枪，还是打的大腿，确实不行。


    柳依依也不脸红，娇笑道：“咯咯，我就是试试好不好玩。”


    黑影一晃，两名汉子同时扑了上来，张哲翰没动，柳依依双掌齐出，“嘭嘭”。


    两名汉子被打得噔噔噔倒退几步，受伤的汉子没站稳，咚的一声坐在地上。只是……


    这哥们怎么两眼赤红，小帐篷还没来由撑了起来？被打成这样还色心大发？


    “还不错，力道差了点。”张哲翰像教练一样点评道，年长的汉子再次扑上，“应该这样，”张哲翰一记赶山鞭击出，“嘭！”结结实实拍在翰子肋部。


    汉子被打得飞起，撞在台榭边的美人靠上，跌落在地。张哲翰明显悠着劲，正常的场景应该是，美人靠被撞断，人飞落楼下。


    柳依依一脸不服气：“本……小姐没使劲呢，要是一掌把他们打到海里……”


    张哲翰知道他在狡辩，但“一掌打到海里”却所言不虚，而且是一掌打到千里之外的海里。


    被人当沙包讲课，汉子知道差得太远，很识时务地跪地求饶：“二位……少侠，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


    张哲翰看玩得差不多了，亮出净土佛莲：“尔等可识得此物？”


    年长的汉子抬头一看，顿时面如土色，叩拜道：“白莲宗弟子陈懿，参见宗主！”


    陈懿的身份是从史料中推测出来的。


    从南澳岛到厓山只有陈五虎达到地方豪强级别，能拿得出上百艘战船，敢在趁乱虎口夺食的也只有他们。


    崖山海战发生在祥兴二年（1279年）三月，陈懿在前一年就已投靠元军，重新出现救人，要么是亡宋朝廷的预设计谋，要么就是白莲宗的人。


    在天子坠海之后才出兵救人，便排除了他们是宋室的安排，从海里捞人也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捞好处。虽然可能是白莲宗的人，但归根结底还是海盗，不排除是冲着宝藏去的。


    张哲翰厉声喝道：“陈懿，你身为白莲宗弟子，竟敢为一己之私置宗门大义于不顾，你可知罪？”


    虽然他并不知道白莲宗的门规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么大的一个组织一定有极严的规矩。


    陈懿匍匐着叫道：“冤枉！弟子也是为了宗门，岂敢谋私？”


    “当年厓山海战，你们为何涉险救人？”张哲翰切入正题。


    陈懿抬起头，犹豫了一下，看着净土佛莲说道：“是赖国师传话给我们，说有一名太监身上有皇宫宝藏的秘密。”


    “你们找到那名太监了？”


    “找是找到了，不过又让元军水师追上，抓走了。”


    “那岂不是白折腾？”


    “也不尽然，我们救下的人中，还有一个老太监，知道宝藏的秘密。”


    “什么秘密？”


    “他说，宝藏和南澳岛上的太子楼有关。”


    “太子楼？”张哲翰盯着跪在地上的陈懿。


    陈懿解释道：“太子楼在南澳岛澳仔畔村东面，小皇帝赵昺和他的弟弟太子赵所曾经在那里住过。”


    “你们查出什么了吗？”


    “没有，我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还是一无所获。”


    “就没什么可疑之处？”


    陈懿想了想：“里面有一块石壁，上面有字，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找了很多和尚道士，都不管用。”


    张哲翰又问：“刚才你们说的假货是怎么回事？”


    “哦，昨天来了个道士，自称是赖布衣，能解太子楼之谜，我让五弟带人押着他去了太子楼。”


    张哲翰刚想问太子楼怎么走，柳依依拉了拉他的胳膊，眼前一黑，回到了吃海鲜的摊档。


    “怎么了，依依？”张哲翰有些意外。


    “这儿就是澳仔畔村，”柳依依指着东面，“穿过那片林子，那座小山后面，就是太子楼。”


    张哲翰这才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些红点，全都叠在太子楼的位置。这些人都是冲着太子楼来的，那名杀了的那个女红点肯定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看见新红点出现，派她过来联络。


    张哲翰迅速关闭动态图，退出作战系统，对柳依依说道：“快，退出作战系统！”说罢捞起她的纤腰又一个瞬移，隐入200米外的林中。


    黑水公司作战系统，你看见对方的同时，对方也能看见你，刚才女人被杀，现在又一下子出现两个新红点，必然引起怀疑。


    林子里光线暗了下来，眼前一条石块铺成的林间小路，从村子东边蜿蜒过来。


    灌木丛中，柳依依弓着腰，手里还拿着小手枪，大眼睛充满新奇，没有丝毫紧张。


    “换个别的武器吧，枪一响就麻烦了。”


    张哲翰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飘渺宫宫主，一个门派的掌门，不应该对什么都这么好奇，毫无作战经验。


    柳依依一听，手中的袖珍手枪不见了，换成了两个紫金色圆环，若隐若现环绕在白皙的小拳头外面，精致可爱。


    “这是什么？”张哲翰用手去摸，柳依依忙缩手，“小心！”


    但还是慢了，张哲翰动作比她快，手指已触到圆环，“嘶~”张哲翰疼得吸了口凉气。信息提示出现的同时，手指划出一道口子，渗出鲜血。这才看清原来不是圆环，而是环形的刀刃，锋利无比。


    ■ __


    【名称：通古环刃】


    【类别：武器】


    【属性：木】


    【适用：地藏境】


    【等级：60】


    【功能：生机，爱欲】


    【技能：欲火焚身】


    【消耗体力：20%】


    【状态：可装备】


    【融合度：15%】


    【备注：“通古”即“东胡”，中国东北古老游牧民族，鲜卑族起源。“通古”的“通”意为柳树丛，“古”为河流，“通古”直译意为“河岸上长满柳树的河”，作为族称，“通古”的意思是居住在河岸长满柳树河流边的族群。隐现随心。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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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依依隐去环刃，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张开樱唇吮吸受伤的手指。


    疼痛即刻消失，感受着糯湿与温润，张哲翰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慌忙将手从樱唇抽出，伤口已经愈合。


    柳依依对张哲翰的感受浑然不觉，又现出环刃道：“这是我妈妈传给我的，是我们柳家的祖传武器，我还从来没用过呢。”


    难怪她姓柳，这环刃原来这么有来头，“你从来没有杀过人？”


    “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都是我妈处理。”


    说的也是，有个天极境母亲护着，她不需要打架。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学无极九式？你妈那么厉害。”


    “她总不能护我一辈子，而且……”柳依依说着，突然止住了嘴。


    张哲翰猜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打岔道：“再教你一招，打无极九式的时候，把环刃戴上，隐去形迹，可以出其不意。”


    柳依依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转而黯然道，“可那样会把人杀死的。”


    张哲翰没再说“你不杀他他就杀你”的话，启发道：“只要避开要害部位就行了。”


    柳依依还想要说什么，小嘴被捂住，“嘘~”


    蜿蜒的林间小路上，两个人影正从村东往这边移动。


    距离越来越近，是两个男人，和陈懿一样的南方人，个子不高却很精壮，都穿着元军军服，挂着腰刀。


    手中一轻，柳依依脱离了掌控，出了灌木丛，上了小路，一扭一扭迎着两名士兵走去。


    “靓仔，唔该我想问太子楼点去啊？”柳依依竟然说的是粤语，张哲翰只听懂了“太子楼”三个字。


    美人搭讪，两名士兵早已被婀娜妖媚勾得没了魂，怔怔说不出话来。


    倩影一闪，美人已到近前，前弓后箭，双掌前推，一招抱虎推山击向两人。


    “嘭嘭”


    两人向后噔噔噔退出五六步，反应过来，同时低吼着挥拳反攻。


    张哲翰看出来了，这俩也是地藏境，柳依依一时半会儿打不倒他们，他们却也拿柳依依没什么办法，所以没动，人她练练手。


    柳依依不慌不忙，双腿微曲，两手在空中划出半圆。


    无极九式第七式：无常。


    拳掌相交，柳依依斜迎来势，顺手一捋，化解了攻击，双掌再次击出。


    “嘭嘭！”


    两人又一次向后噔噔噔退出五六步，低头看着双手，没再上前。


    两人的手上都出现了细细的割痕，渗着血渍，突感气血上涌，血脉贲张，浑身酥麻，有股像被烈火燃烧般的冲动。


    张哲翰也是一呆，只见两名士兵两眼赤红，小帐篷没来由撑了起来。通古环刃的“欲火焚身”，让人欲罢不能。


    两人再次扑上，张牙舞爪，全无章法，喉咙发出喝喝的声音，像两只饥渴难耐的色狼。


    柳依依花容失色，啊的惊叫一声往回就跑，扑进张哲翰怀里。


    怎么回事？张哲翰愣了一下。左手揽住美人，右手最朴实的直拳击出。


    “嘭嘭！”


    两人胸口几乎同时中拳，身体呈弧形，向后飞出十几米，跌落在石板路上，胸前一个血洞，冒着黑血。


    “好了，没事了。”张哲翰轻抚柔滑的脊背。


    柳依依战兢兢扭过头，跌落在石板路上的两人正化作血雾消散，只剩下两套军服，武器和物品撒了一地。


    “他们，他们的样子太吓人了。”柳依依心有余悸道。


    没见过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的，她不仅没杀过人，恐怕真正的战斗也没打过。张哲翰心里满是爱怜，吻了她一下，“他们是被你的环刃变成这个样子的啊，你只要用双撞捶再打一下，他们就倒下了。”


    “人家，人家以前没用过这个环刃嘛。”柳依依像个小姑娘似的撒娇道，这或许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打得敌人欲火焚身，在总管府里，她那一枪把陈懿的兄弟打得小帐篷支棱起来，她打出的子弹也有同样的效果。


    张哲翰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我第一次打架还不如你呢，去打扫战场吧，看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柳依依大眼睛转了转，恢复了些许高贵和矜持，跑上前去蹲下来捡东西，新奇感又回来了。


    张哲翰提醒道：“动作快点，敌人很快又要来了。”


    话音未落，威压隐隐传来，太子楼有天极境？！


    张哲翰赶忙捞起女人，一个瞬移掠出600米，潜入密林深处，匿藏气息。


    柳依依手上还抓着东西，往登载舱里一扔，现出小手枪。她什么都学得极快，同样也能匿息，出乎他意料之外。


    林间小路的青石板上，一个人影高速掠过，以归藏七手加持，也只看见一道残影。


    十几秒钟后，那人回来了，没再急掠，在石板路上慢慢走来，四处搜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米六多一点，身材精瘦，面容和陈懿有几分相像。


    “陈五虎”五兄弟，陈懿做了潮州路总管，老二陈义为临江总管，老三陈昱为江州同知，老四陈勇为道州总管，老五陈忠为岳州治中。陈懿说他让五弟带人押着赖布衣去了太子楼，这位可能就是陈忠。但问题是，陈懿也不过是个地藏境，陈忠怎么是天极境？这不符合副本逻辑啊。


    这位五虎中的老五是天行者，他同样也是为了宝藏任务而来。他没匿息，也没在动态图上显示，说明他可能不是黑水公司的人。


    柳依依根本就不关心有没有天极境，双手环抱着他的腰，白皙秀丽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张哲翰也受到感染，松弛下来，倚着岩石，低头吻住樱唇，不安分地上下其手。女人脸红起来，如醉酒微醺，软在他怀里。


    反正就算敌人拿到宝库钥匙，没有曜变天目进都进不去，如果那个“钥匙”不是神佚物，再一刷新就又会回到太子楼。


    “依依，依依？”张哲翰在她耳边轻唤。


    “嗯……”柳依依没睁眼，红晕未退。


    “你先回怡云馆吧。”一个战斗小白带在身边只能是累赘，但这话不能说。


    柳依依想都没想，“不。”


    “乖，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张哲翰哄道。


    “要回一起回。”可以用态度坚决。


    “好吧。”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进了张哲翰的登载舱。


    柳依依瞪大眼睛：“这……你的登载舱？”


    张哲翰嗯了一声，伸手去按墙上的按钮，柳依依叫道：“等一会儿！”说着从他怀里蹿到地上，一个个房间溜达。


    “呀！”柳依依在化妆间里欢叫一声。张哲翰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丫鬟和女朋友们早已在里面“跑马圈地”，放了各自的化妆品，这要被她折腾一通可怎么交待。赶忙跑进化妆间，薅起柳依依回到墙边，按下按钮。


    “小心眼。”怡云馆书斋里，柳依依撅着嘴。


    “尊重点隐私好不好。”张哲翰在找辙。


    “早看见了，那些口红颜色牌子都不一样。”


    张哲翰尬笑道：“嘿嘿，嘿嘿。”


    “没关系啊，我没你那么小心眼。诶，人呢？张翰！”柳依依恼羞成怒，拍着案子。


    张哲翰此时已回到南澳岛，站在第一次吃海鲜的摊档前。


    “店家！”


    话刚出口，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