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米尼亚大街上，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在石板路上疾驰，后面一辆马车穷追不舍。


    鎏金车厢里，只剩下“屋大维”和“波西娅”两个人。


    马车夫手忙脚乱揪着缰绳，慌张地叫道：“我不会赶车啊，谁帮帮我啊！”


    完了完了，女王没进来，小春初樱不知道匹配去了哪里，这马车夫多半也不是范伟。


    马车剧烈颠簸，横冲直撞，龚丽说了句“老地方”，消失不见。


    张哲翰一怔，发出81柄鱼肠剑，随即消失。


    后面的马车里跃出一道黑影，高速掠近，一掌拍在鎏金车厢上。


    “轰！”


    车厢被打得粉碎，两匹马血肉横飞，车夫不知所踪。


    圣安娜客栈一楼酒吧靠窗的木桌，波西娅和屋大维相对而坐，波西娅笑着问道：“你的女王呢？”


    敌人多半不会想到，他们俩重新回到了绝杀之地。


    “别提了，刚才进副本的10秒倒计时，bfv总部大厦突然发生敌袭，而且还是天极境。”


    张哲翰笃定龚丽一定知道他掌管bfv的事，没多作解释。


    “你被算计了。”龚丽一针见血道。


    “怎么？”


    “他们知道你出副本的时间。”


    “哦，掐着点派人调虎离山！”


    没有人敢公然袭击bfv总部，在一个有核城市袭击戒备森严的政府机构，除非他活腻了。


    所以答案显而易见，算准了时间，骚扰一下，娜塔莎必然会迎击，也就进不了副本。


    “我看你还是尽快找到出口，溜之大吉吧，”龚丽说道，“没必要和他们纠缠，反正羊皮卷在你手里，他们通不了关。”


    张哲翰有些着急：“我还得先找到我的丫鬟呢。”


    “那个妍丫头？”


    “不，另外一个。”


    “哈，那位第一警花吧。”


    “嗯。”


    “你是得快点，那么漂亮的女人，羊入虎口就麻烦了。”


    “你就别拱火了，你也小心点，本来我想让女王保护你的，现在不行了。”


    “我没事，别忘了我最擅长撒丫子。”龚丽顿了顿，“祁清扬也进来了，我还得去找他。”


    “太好了！”张哲翰顿感踏实了许多，“那就此别过？”


    “我在这家客栈也有长包房，c-3号，有事随时来找我。”


    张哲翰取出一把印子金放桌子上：“这些你先花着，回头我去找个口袋，装一袋给你。”


    龚丽没再客气，收起印子金，取出一根一尺多长的铜棍道：“这是我在拍卖行拍到的，很特别的神佚物，拿去换钱可惜了。”


    张哲翰接过铜棍才发现并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上端略粗，下端略细，上面缠绕盘旋着一条精致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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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称：埃斯科拉比俄斯权杖】


    【类别：武器】


    【属性：木】


    【适用：地藏境】


    【等级：60】


    【功能：治病，祛毒】


    【技能：万病息】


    【消耗体力：40%】


    【状态：可装备】


    【融合度：5%】


    【备注：古罗马掌管医疗生命健康的主神埃斯科拉比俄斯的权杖，祛百毒，治万病。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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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祛毒”不错，治病好像没什么用，天行者不容易生病，即便是生病了也有修复技术。木系地藏境，等小春初樱升级了给她用。


    张哲翰把权杖随手扔进储物舱，一抹脸变成那位在628特战营杀死的上士亚利桑德罗·加斯曼，之所以选择这个相貌，主要是因为他是意大利人，相貌粗俗，比较容易融入罗马的普通人群里，而且628特战营被娜塔莎一股脑团灭，不可能再遇到什么战友之类的熟人。


    出了客栈，抬头就看见了对面的赌坊，副本刷新之后，客栈出来了，赌坊当然也在。


    一出副本，除了神佚物，其他东西都会被洗刷得恭恭敬敬，再次进来便身无分文，所以还得去搞钱。拍卖行不能再去，印子金一露面，肯定会把狼招来，娜塔莎不在身边，还是能苟就苟。


    一百多平米的赌场还是人满为患，二十多张木桌座无虚席，吆喝声、咒骂声混杂着骰子的哗啦声不绝于耳。


    进门之后，张哲翰开始在人群里搜寻，他在找可能是黑水公司特战队员的人，作战系统能不开就不开，这样可以减少被发现的几率，即便要开，也必须在确保没有危险的前提下，决不能像以往那样一直开着。


    “ fuck ！”一句粗口飘入耳中，英语，一名魁梧的高卢人骂的。古罗马人不会这么骂，也不可能说英语。张哲翰挤进围观的人群，在瘦子旁边打开作战系统看了一眼，果然，自己的位置只看见一个红点，确切的说是两个红点叠在了一起。赌场里总共五个红点，赌场外还有三个，确定了位置，张哲翰关闭系统，手中扣着袖锤。


    干瘦的高卢人跟前只剩下两枚金币，对面的一名干瘦的汉子正在摇着骰盅，张哲翰一眼就看出这家伙是暗器高手，同样也是个天行者，就他那手法绝对能包打全场。但他却不是红点，特战队员来这里是为了赢钱，他们不会去赢自己人的钱。


    “开！”瘦子喝道，骰盅往桌面是一盖迅速打开，两个六点，通杀。


    “噫~~”人群发出一声遗憾的叫声，纷纷摇头离开，瘦子伸出干瘦的胳膊把桌上的金币揽入怀里。


    “慢！”张哲翰按住他的手，运起轩轾术，他要确定此人是不是掩藏气息的天极境。轩轾术可以拉低高境界，但对同境和低境无效，如果是地藏境以下就不会有任何反应。


    瘦子一颤，抬起头来，三角眼闪着惊恐的眼神，“张……”


    知道五五开，能通过轩轾术推测出张翰，这人一定是敌非友，而且一定交过手。


    张哲翰很想给他一袖锤，但他没这么做，因为无法确定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天极境，万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得不偿失了。


    “我不杀你，把钱全部拿出来，输给我。”张哲翰压低声音道。


    瘦子点点头，取出所有的金币堆在桌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用骰盅兜起桌上的两枚骰子，在空中摇晃几圈，往桌上一盖，三点。这是最小的点数，随便几点都能赢他。


    张哲翰动作极快地抢过骰盅，笨拙地把骰子塞进去，随便摇了摇，盖在桌上一开，居然也是三点，没赢。


    正在离开的赌客一看还有后续，都转回来准备继续看热闹。瘦子无奈地摊了摊手，那意思是“你的赌术真烂，想输给你都难”，他没想到的是，张哲翰竟然伸手一扒拉，生生把骰子拨成了四点，“你可以滚了。”


    瘦子如获大赦，扔下堆成小山的金币，嗖的一声掠出赌场大门。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刚进副本没多久，登载舱都还没凉下来，要跑只能靠腿。


    赌客们惊讶地聚拢，看着张哲翰把成堆的金币搂进一个布袋里，那些都曾经是他们的钱，被瘦子赢了去，又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一把拿走，着实令人气恼。


    布袋是那个瘦子的，张哲翰装完金币才发现，布袋下面盖着个暗红色的玉镯，表面密布一朵朵菊花般的花纹，应该也是那个赌客下的赌注，被瘦子赢了。


    左手拎着布袋，右手捏着镯子，张哲翰起身往外走，脑海里出现光幕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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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称：维纳斯的珊瑚玉镯】


    【类别：饰物】


    【属性：木】


    【适用：地藏境】


    【等级：60】


    【功能：魅力】


    【技能：勾魂夺魄】


    【消耗体力：30%】


    【状态：可装备】


    【融合度：5%】


    【备注：维纳斯是罗马万神殿中最原始的创造，她吸收了男性的精华，体现了性、魅力和诱惑力，导致异性的结合和相互爱慕。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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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维纳斯连胳膊都没有，哪来的手镯，张哲翰嗤之以鼻，随手扔进储物舱。


    出赌场并不是真的要走，只是想找个地方把布袋扔进储物舱里，不那么扎眼。


    出门右拐，就是那条抓尼古拉斯的小巷，张哲翰刚进小巷，还没把布袋收起来，就听见后面有人跟着，还不止一个。


    这是要打劫吗？也难怪，你拎着一大袋钱，哪个不眼红？不过张哲翰心里正乐着呢，省得一个个找了。


    “九天”加持的恶来袖锤，地藏境以下不可能抵挡，躲闪个无可能，袖锤自动寻杀，唿唿唿几声过后，张哲翰回头一看，地上坐着五个人，还站着一个，不应该啊，难道是天极境？那就更不对了，如果是天极境，这会早就出手了，何况还没有丝毫威压。


    唯一的解释是，他是在袖锤返回的一瞬间进的小巷，张哲翰叫道：“我是你们的指挥官，揍他！”


    “是，长官！”


    坐在地上的五个人忽地全跃起身，扑向最后进来的倒霉蛋，五个地藏境打一个，可想而知。


    倒霉蛋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大叫：“别打了！我投降！”


    “停！”张哲翰喝道。五个人都住了手，叉手而立，标准的军人姿势。


    “退出作战系统，把徽章交给我。”必须先让红点消失才能确保不会再招来狼群。


    “是！”五人取出徽章拿在手里。


    张哲翰一一收缴，走到倒霉蛋身旁，他知道这哥们不是特战队员，没打算锤他，“你说你跟来干嘛，没见过打劫啊。”


    倒霉蛋松开抱头的双手，看张哲翰没杀意，抬头说道：“我就是看看热闹，你也不至于群殴我啊。”


    “你走吧，找个地方苟着，别再到处乱跑了。”


    张哲翰转身准备训话，没想到倒霉蛋说道：“大哥，你把我打成这样，是不是该给点医药费啊？”


    原来是穷的，没准还是故意碰瓷，见过碰车碰人的，没见过碰瓷劫匪的，张哲翰心里一乐，抓出一把奥雷扔在地上：“可以滚了吧？”


    倒霉蛋出手如电把金币收起，站起身来，张哲翰以为他要鞠躬道谢，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大哥，你就雇佣我呗。”


    “不用，我不缺人。”张哲翰断然拒绝。


    倒霉蛋想想也对，后面还戳着五个，哪个都比他强，于是换了副嘴脸：“那我卖你情报吧，价格你看着给。”


    “就你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能有什么情报。”


    倒霉蛋脸红道：“人不可貌相……”


    张哲翰不耐烦地摆摆手：“给你一次机会。”


    倒霉蛋急忙说道：“安东尼是埃及艳后的地下情人。”


    这算哪门子情报，张哲翰扭头不理他，挨个指着五名未命名手下说道：“你是001，你是002，你是003，你是004，你是005。”


    倒霉蛋又说道：“占卜师斯普林纳从埃及艳后的院子里出来。”


    祝先生离不开女人，现在的埃及艳后又不是娜塔莎，关我鸟事，张哲翰对001至005训话：“你们记住，登载舱按钮一亮就出副本，然后去西岱市特里尔区威廉大街白厅bfv总部大厦报到。”


    “是，长官！”


    倒霉蛋看没什么效果，急得满脸通红：“我可以帮你通关，我知道很多剧情。”


    张哲翰嗤之以鼻：“我根本就没想通关，”


    倒霉蛋扑通跪了下来：“大哥，您就行行好吧，我想出副本啊，再这样刷新下去会疯的啊！”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张哲翰不忍心，“起来吧，我雇你了。”


    “谢谢，谢谢大哥。”倒霉蛋面露喜色，站起身，跟在张哲翰身后。


    张哲翰转头问道：“你们谁会暗器？”


    “报告长官，我会，我的暗器是飞刀。”


    “报告长官，我也会，我的暗器是飞镖。”


    “报告长官，我也会，我的暗器是飞钉。”


    “报告长官，我也会，我的暗器是飞碟。”


    “报告长官，我也会，我的暗器是。飞牌”


    全会，张哲翰有点懵，会暗器就能操控骰子，都会暗器为什么刚才在赌场全都输了个精光？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是有人命令他们这么做，会是谁呢？为什么要诈输？


    再问肯定问不出所以然，他们全都失去了记忆。


    特战队员在副本里的上级毫无疑问是奥勒利亚大街49号那三位天极境，来过这个赌场的只有德奇姆斯，也就是皮尔斯，所以这五名特战队员在这里诈输的指令只能出自他的口。但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不行，必须马上走。不管皮尔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目标肯定是拿着通关道具的屋大维。


    张哲翰取出那一大袋奥雷，“你们每个人抓一把，去各大赌场赌钱，不许再诈输。”


    “是，长官！”五个人各自抓了一把金币，出了巷子。


    张哲翰转头向小巷另一头走，倒霉蛋跟在后面问道：“大哥，咱们现在去哪儿？”


    “找人。”


    “大哥要找什么人？”


    “女的，木系海晏境，武器是转轮手枪和步枪。”


    “哦。”倒霉蛋紧走几步，“海晏境是副本里最低的龙套，要匹配的话……”


    张哲翰站住脚：“你有什么建议？”


    “女性底层匹配无非几种情况，妓院，侍女，服务员。”


    想到小春初樱成了妓女，张哲翰心急如焚：“你了解罗马城的妓院吗？”


    “古罗马娼妓发达，全城共有妓院25座。”


    “从大往小找，快，带路。”


    “是，大哥。”


    -


    张哲翰没想到又回到了弗拉米尼亚街上。


    罗马最大的妓院“母狼巢穴”（lupanare）就在这条街上，维米纳尔山北侧，布鲁图斯母亲塞薇莉娅宅邸和罗马最大的浴场戴克里先浴场之间。


    妓院不是单纯用来泻火的，浴场也不单纯用来洗澡。古罗马人对性的态度非常简单而自由，他们认为性是一个绝对自然的事。在古罗马，卖淫不但合法，而且非常普遍。在每年四月祭祀维纳斯的当月里，罗马上下会举办各种聚众淫趴。和妓女享乐不会受到道德上的指责，而很多的罗马文学着作和诗歌也往往是精虫上脑的淫诗或情书。所以妓院和浴场都成了极其正常的社交场所，贵族和普通公民都把这些后人看着很龌龊的色情场所视为生活中必不可少消费环节。


    “母狼巢穴”里并不是只有炮房，中央是一个超大的酒吧，向外放射出四条走廊，墙壁上装饰着形形色色的色情壁画，到这里来的人就像在逛商场一样，挑选他们喜欢的妓女，然后手挽手进入幽深的走廊。妓女的价格在20第纳尔到2奥雷之间，对普通市民来说不算便宜。


    倒霉蛋轻车熟路地选了张桌子，恭敬地让雇主坐下，打了个响指，马上就有一个穿着很暴露的年轻女侍者走了过来：“二位先生，需要什么？”


    倒霉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两杯最贵的葡萄酒，再叫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女人来陪我们主人喝酒。”


    张哲翰不好说拉丁语，也就只好由他安排，不过此时却摆了摆手，伸出了两个手指。


    倒霉蛋不解地道：“大哥，您这是……要双飞吗？”


    张哲翰没搭理，倒霉蛋对女侍者道：“两个女人。”


    “请稍等。”女侍者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左侧的走廊出来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个二十五六岁，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


    张哲翰压低嗓门说道：“你带那个小的去炮房吧，奖励你的。”


    倒霉蛋受宠若惊：“这……大哥你太慷慨了，谢谢大哥！”说完急吼吼拽着女人进了走廊。


    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在张哲翰旁边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抛了个媚眼，伸出手往他身上摸：“先生……”


    “别装了。”张哲翰打断道，说的既不是拉丁语，也不是英语，而是汉语。


    女人动作突然停住，被钉在那里，脸色发白：“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再多说两句就不会说了吧？”张哲翰微笑道，尽量缓解她的震惊。


    女人脸色和缓了些：“嗯，刚学了几个词，没办法。”


    “你根本就没见过妓女，更不知道古罗马的妓女是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你也太厉害了！”女人频频点头，语气轻松了很多，“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看出来的呢。”


    张哲翰视线下移，盯着高耸的波峰，女人下意识伸手去捂，“你……”


    “古罗马的妓女是不可用穿裹胸的，”张哲翰指了指墙上的壁画，“你看看这上面的女人，哪个像你一样，不仅穿了，还捂那么严实。”


    女人看了看壁画，又低头看看自己，叹了口气：“我也是被人拽进副本来的，当时我们正在床上……”


    张哲翰继续诛心：“你的媚眼一点都不媚，还有，你身上的栀子花香也太明显了，古罗马哪来的栀子花。”


    女人脸上泛起红晕，眼神突然真的娇媚起来：“你……没想到被你看出这么多破绽。”


    不对劲，又是诸葛青衣，被一个妓女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张哲翰赶忙收敛气息，转移话题道：“这里一定还有和你一样的女人。”


    女人的眼神又回到笨拙状态，看着右侧的走廊：“还有一个姑娘，在那里面。”


    “哪个房间？”张哲翰急问。


    “尽头那间。”女人转过脸来，愕然发现，身旁的男人已没了踪影，酒杯旁放着十几枚古罗马金币和一枚印子金。


    走廊尽头，狭小的房间里，灯光昏暗，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背靠着画满涂鸦的墙，上衣已被撕破，裸露出白皙的肩膀，嘴角挂着血丝，双手紧握着一把转轮手枪，眼里没有一丝惊恐，有的只是毅然决然的眼神。


    一个五十来岁的秃头男子，小眼睛贪婪地盯着女人，一步步逼近：“我知道你是谁，你还是乖乖的从了吧，张翰不会来救你了。”


    “噗噗噗噗”


    女人连续扣动扳机，所有的子弹全部射向秃头的眉心，秃头男肥胖的右手挡在额头前，左右虚划，所有的子弹都被他简单拨开。


    “没用的，你的枪在我面前就和玩具一样，你的毒对我毫无用处。”


    秃头男伸手去抓女人握枪的手，女人变招极快，单掌击出，嘭。


    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秃头男肉呼呼的肚皮上，秃头男只是颤动了一下，没有丝毫损伤，双手擒住女人的胳膊往墙上按。


    女人双臂被紧紧地按在墙上，徒劳地挣扎着，“你敢动我，我主人一定会杀你到天涯海角！”


    “他杀不了我，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来吧小宝贝……”秃头男淫邪地说着，咽了口唾沫，丑陋狰狞的嘴慢慢向女人秀丽的脸庞贴近。


    女人扭过脸，玉牙紧咬，准备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