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是个女人？！”


    艾丝维亚惊得坐了起来，瀑布般的波浪卷发披散着，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张哲翰：“傻妞，你就没听出来吗？那么尖细的声音怎么可能是我，再说，她为什么不敢和你上床？”


    “我居然和一个女人……”艾丝维亚修眉一皱，捂着嘴跳下床，跑进洗手间，哇哇吐了起来。


    直女，哈哈，我喜欢，张哲翰忍俊不禁。艾丝维亚或许没那么聪明，但阳光、明快，如一潭清澈的水。


    艾丝维亚吐完并没有出来，而是打开花洒使劲冲洗，似乎要把被女人摸过吻过的地方彻底洗干净。


    嗅着带女人味的雾气，张哲翰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慵懒地斜躺在两个枕头叠起的床头，突然想起萨尔曼·汗的那个盒子，取出打开。


    里面是一件叠着的衣服，朱砂色，看不出什么质地，没有袖子，好奇地拿起抖开，刚想往身上披，没想到它自动就穿上了，原来是件半披式袈裟，裸露着右肩。


    光幕提示出现：


    ■ __


    【名称：乾陀佛衣】


    【类别：防具】


    【属性：木】


    【适用：地藏境】


    【等级：60】


    【功能：佛晕】


    【技能：陀香眩】


    【消耗体力：30%】


    【状态：可装备】


    【融合度：25%】


    【备注：乾陀（gandhya）是公元前6世纪南亚次大陆国家，列国时代十六大国之一，是一个充满香气和神奇的国度。据《慧苑音义》载，“乾陀是香，罗谓陀罗，此云遍也。言遍此国内多生香气之花，故名香遍国。其国在中印度北，北印度南，二界中间也。”乾陀啰树香可降龙。可升级。可融合。】


    ■ __


    没闻到什么香味啊，张哲翰抓起袈裟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确实什么香味也没有。


    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僧人，除了不是光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高僧气息。


    唯一的缺憾是右肩裸着，看着挺酷，可中个飞镖子弹什么的就不好玩了，不过和软甲相比，防护面具还是大了不少，差不多可以护到脚踝。


    想起刚才它会自动穿上，心念一动，哈，没了，回到了装备栏里，心念又一动，又穿上了。这个功能还不错，和柳依依的长裙有很像。


    张哲翰把恺撒软甲放回共享装备栏，给娜塔莎发了个信息，让她取回去，同时附上了一张对着镜子拍的高僧照片。


    “真帅！”艾丝维亚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走过来打量了一会儿，“咦，这不是我父亲的袈裟吗？怎么你穿上了？”


    “咳咳，刚才救你的时候在你们家储藏室拿的。”张哲翰脸有点发烧，脱下放回盒里，“还给你吧，拿回去还给你爸。”


    偷东西和缴获是两码事，再说也不能偷到老丈人头上去，虽然老丈人还不知道自己是老丈人。


    艾丝维亚拿起袈裟看了看，又给他穿上：“没关系，我爸也就祭祀大典的时候穿一下，我去仿制一件放回去。”


    “不太好吧。”张哲翰假意道。


    “辛格王宫里神佚物很多，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穿着真的很好看。就算艾丝维亚公主送给驸马的行不行啊？”


    艾丝维亚叨叨着，搂住他的腰，看着穿衣镜里的一对：“像不像仙女下凡私会和尚？哈哈。”


    “哪有这么浪的仙女。”


    “哪有这么花的和尚。”


    “嗯，对仗工整，天生一对。”


    张哲翰说着，好奇地运行了一下“陀香眩”，屋里瞬间弥漫起清冷的檀香味。


    “真香……”话音未落，艾丝维亚咕咚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张哲翰吓了一跳，赶忙收功，俯身摇晃：“艾丝维亚！艾丝维亚！”


    艾丝维亚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你没事吧？”


    艾丝维亚坐起身来，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没事，刚才闻到香味突然就晕了，是这件衣服吗？”


    本来还以为“佛晕”是佛的光晕，没想到是真的晕。张哲翰突然明白了这件佛衣的目的，脑补着一个场景：一个朱衣和尚飞檐走壁，进到良家妇女闺房，把女人弄晕，然后采补。


    简直是……太淫邪了！


    “唉，也不知道你的哪位祖先，搞这么个稀奇古怪的神佚物。”


    反正我不是淫僧，也不会去当采花大盗，只把它当护具就好。


    张哲翰看着镜子里的“高僧”，摸着被蓝光犁出的糊沟，想着是不是去找个理发店剃个光头。


    “你说，万一那个女人再来怎么办啊？”艾丝维亚修眉紧蹙。


    “你那个房间不能再住了，她随时会出现在你床前。”张哲翰说道，逐日功和阴遁可以秒达去过的地方，张哲翰会，李维斯也会。


    艾丝维亚点点头：“嗯，我换个地方，搬到我爸卧室旁边去住。”


    “这样最好，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识别敌我。”


    “什么方法？”


    张哲翰摆出“拈花一笑”：“你记住这个手势，这是我们自己人的识别暗号。”


    艾丝维亚伸出修长的手指学着比划，“是这样吗？”


    张哲翰一怔，没想到她做出来这么美，像极了湖宫壁画上的女神，“对，对方回应必须用另外一只手，否则就是敌人。”


    “我明白了，这个方法好，在副本里也能认出来。”


    抑制住再次升腾的冲动，张哲翰在床边坐下问道：“这两天辛格家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今天的事还不算奇怪吗？”公主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


    张哲翰抚摸她的长腿：“我是说其他的，比如你的兄弟姐妹，有什么异常吗？”


    艾丝维亚歪着脑袋：“我想想……，对了，四叔一家好像很活跃！”


    果然有情况，艾丝维亚的四叔就是辛格家主的四弟，张哲翰鼓励道：“说说看。”


    “你知道的，我平时也不怎么掺合家族里的事，只知道一些大致情况。”艾丝维亚用毛巾擦着头发，“我父亲兄弟姐妹11个，家族里分为两派，我父亲是独立派，四叔为首的一帮人是亲共祭会派。”


    艾丝维亚的话坐实了阿旃陀同样存在反对势力，“他们怎么个活跃法？”


    “我大哥说，他们想篡权。”艾丝维亚对着镜子抹口红，随口说道。


    “你大哥？”张哲翰对辛格家族几乎一无所知，他们之间也不怎么聊恋爱之外的话题。


    “哦，我大哥叫兰维尔·辛格，现在的家主继承人，兄弟姐妹中，他对我最好了。上次打合欢谷，就是他带队去的。”


    艾丝维亚是个乐天派，不问政事，不问家事，估计再多也问不出什么，张哲翰抚摸着她的秀发问道：“能带我去见见你大哥吗？”


    -


    兰维尔·辛格没住在湖宫里，而是住在湖边山岗上的一座叫红堡的宫殿。


    红堡并不是红色的，只是围墙是用红色砂岩而已。整个红堡呈八角形，临湖一面城墙高达30米，气势磅礴。内殿用大理石和红砂石砌成，石柱和墙壁刻有花卉人物浮雕，窗棂用大理石镂空，嵌镶有各种宝石，灿烂夺目，富丽堂皇。


    “你真的是……张翰？”兰维尔一眼就认出了那张网红脸，不敢相信妹妹的男朋友会是张翰。


    这位阿旃陀王储身材颀长，相貌俊朗，剑眉深目，轮廓分明，一看就是艾丝维亚的亲哥哥。


    “我跟你说过的嘛，你就是不信。”艾丝维亚撅嘴道。


    “我只是不相信张警监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笨丫头。”兰维尔握着张哲翰的手，转头对艾丝维亚说道。


    “殿下过奖了，我现在被开除警籍了，只是一介布衣。”张哲翰假装谦虚道。


    “你的丫鬟都是bfv的局长，你怎么可能是一介布衣。”


    “他今天来是想问问四叔的事。”艾丝维亚直愣愣导入正题。


    “哦？”兰维尔转过头看着张哲翰，脸色严肃起来。


    一个外人去问人家家族内部的事肯定不合适，张哲翰不知道怎么解释，遂直奔主题：“殿下是否知道大力神计划？”


    作为辛格家族的继承人，掌控着庞大的谍报机构，兰维尔不可能不知道，“沙鲁克向我汇报过，你是说共祭会要对我们辛格家族下手？”


    “已经下手了！今天要不是张翰，我现在已经被他们抓走了！”艾丝维亚情绪激动，大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怎么回事？”兰维尔猛然想起什么，“难道今天的警报……”


    张哲翰用肯定的语气缓缓道：“那是我故意触发的，当时共祭会的基努·李维斯正在艾丝维亚房间里，她易容成了我的模样。”


    兰维尔惊道：“基努·李维斯？那位共祭会排名前三的高手？！”


    “是的，我和她多次交手，我现在隐身幕后也是因为她在针对我。”


    “等等，你说的是‘她’？”张哲翰说的是英语，兰维尔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she”。


    艾丝维亚一脸恶心：“是个女人，女骗子，女流氓，呸！”


    张哲翰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笑道：“很少人知道她是女人，我恰好知道。”


    共祭会高手潜入王宫对公主图谋不轨，这种事放在哪里都是大事，泄露出去也绝对是爆炸性新闻。


    更重要的是，李维斯潜入辛格家园是一种敌对行为，这意味着谁都无法把这件事放到台面上来说，吃了亏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兰维尔表情凝重，剑眉紧锁，张哲翰继续道：“大力神计划在西岱已经被我挫败，温莎王储还在地牢里。”


    “真的是温莎王储？”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张哲翰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说道，“昨天，他们绑架了宁氏家族的二公子宁达，楚州苏氏家族大公子苏永康也失踪了。”


    “啊？！！”


    “所以我担心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你，我对你们的家族事务不感兴趣，但你是艾丝维亚的哥哥。”


    艾丝维亚趁机道：“就是，要不是因为大哥你，我才懒得理睬这些破事。”


    兰维尔get到了张哲翰的真诚，双手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能交你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张哲翰顺水推舟道：“如果需要我帮忙，请随时开口。”


    兰维尔平静下来，脸色转而忧郁：“我该怎么做？共祭会太强大了，防不胜防啊！”


    “无非就是防守反击。”张哲翰用了一个足球术语，然后说了句孙子兵法，“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兰维尔剑眉舒展开来，“来人！”


    一名军官跑了进来，立正敬礼：“殿下！”


    “去叫沙鲁克和萨尔曼·汗来！”


    “是！”


    -


    下午5:30，身材火辣的cia一等秘书詹妮弗·康纳利咔咔地扭着走出共祭会总部大厦，绿色的职业裙装包裹着性感的翘臀，把棕色皮肤衬托得异常骚媚，在无数贪婪的目光中，向大厦对面的宾馆走去。


    进了大堂，放慢了脚步，“盯”着脑海里的光幕，她并不知道该去几层楼，几号房间。


    “三层。”谍报系统出现简短的两个字。


    到了三层，又出现了简短的房间号：“421。”


    421在四层，此时光幕消失，登载舱也不见了。詹尼佛并不奇怪，血仆主人历来小心谨慎，行事常常出人意外。


    从旁边的楼梯上了四层，找到421，敲了敲门，笃，笃笃，一长两短。


    “进来吧。”略带磁性的声音。


    门没锁，推门进屋，空无一人。


    “主人？”詹尼佛茫然四顾。


    帅气的张哲翰出现在沙发上，指了指旁边的单座沙发，“坐吧。”


    自从蒋忻和基娅拉出事之后，张哲翰对血仆之约基本上已丧失信心，詹尼佛这种血仆虽然还维系着关系，但已没多少信任。之所以换成宾馆，就是因为如果还在康纳镇，难免又要又搂又抱又吻，被风骚的血仆借机吃豆腐，搞不好还要被伏击。


    “您来是为了奥黛丽·赫本的事？”詹尼佛在沙发上坐下，试探着问道。


    张哲翰和蒙哥马利只见过一面，这位幻界五宗里的最强半神一直是个谜，操控共祭会甚至整个联邦政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似乎幻界的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本以为是因为他背后有布道者支持，但祝先生似乎不怎么强，说一个智商经常不在线的二货是蒙哥马利这种半神的后台老板，打死我都不信。


    别的不说，就大力神计划如此波澜壮阔、行事缜密、环环相扣，祝先生是绝对办不到的。而蒙哥马利的那些弟子，基努·李维斯、皮尔斯乃至张蚝，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厉害，这位半神绝不简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现在并不知彼，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尽管无意间掌控了西岱，掌控了bfv，甚至掌控了核武器，但现在还是不得不退隐幕后，躲避追杀，被动地到处灭火。


    无论是卧底、血仆还是情报网，似乎都无法触及蒙哥马利的核心，于是张哲翰想到了范伟说的那位蒙哥马利的秘书，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或许是最接近蒙哥马利的人。


    张哲翰盯着詹尼佛的眼睛，运起读心术：“关于这位奥黛丽·赫本，你知道多少？”


    詹尼佛棕色的脸上红了起来：“我……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心里话：“……好帅啊……如果……床……”


    真浪，看见男人就想上床，“你是不是和约翰有一腿？”


    詹尼佛慌道：“我，我是不得已啊，主人！”


    心里话：“……是不是……想和我……”


    还想着那事，张哲翰加大力度：“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詹尼佛扑通跪在地毯上：“冤枉啊！我对主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心里话：“……别装了……脱……”


    没诈出什么异常，再这样下去真要上床了，张哲翰和缓道：“起来吧。”


    “谢谢。”詹尼佛站起身，感激地看着他。


    心里话：“……脱……”


    不能再读了，再读下去没准自己会扛不住，张哲翰收起读心术，问道：“奥黛丽·赫本多大岁数？”


    “26岁，非常漂亮。”詹尼佛取出一枚晶片，“这是我从cia数据库搜集到的资料，您看看。”


    张哲翰接过晶片，非非自动读取，把光幕打在墙上。


    画面上出现一个女人，优雅的短卷发，小鹿般的眼睛澄澈灵动，楚楚动人，清新脱俗，纤尘不染，如坠入人间的仙子。


    和小春初樱的美艳不可方物不同，她的美是一种纯净的美，就像个天使，让人怜爱，让人想去保护。


    当詹尼佛把名字报来的时候，张哲翰第一时间想到了好莱坞影星奥黛丽·赫本，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天行者奥黛丽·赫本居然和地球上的奥黛丽·赫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要命的是，张哲翰上大学情窦初开时节，梦中情人正是奥黛丽·赫本。


    “她确实好莱坞那位影星很像，但年龄对不上，据说是蒙哥马利亲自去地球选的。”詹尼佛说道。


    天行者的年龄是最不好确定的，两百岁看起来五六十岁，四五十岁看着还是小姑娘，在幻界这种高维空间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屏幕上的天使容颜，张哲翰竟然有些嫉妒：“她和蒙哥马利是情人关系吗？”


    詹尼佛感受到了话里的妒意，“不知道，不过她有个男朋友。”


    张哲翰往下切换画面，在一帧有男人的图像定格：“这个？”


    詹尼佛点点头：“是的，他叫梅尔·法利尔，顶级艺术设计师。是否好莱坞那位梅尔·法利尔不得而知。”


    画面上的男人一米八左右，穿着灰色西服，不是很帅，半秃的头，甚至给人感觉有些狡猾猥琐。


    张哲翰妒意更浓了：“他在共祭会担任什么职务？”


    詹尼佛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外：“不，他不是共祭会的，至少我没查到，他只是个艺术家，有自己的工作室，在幻界相当有名。”


    【梅尔·法利尔，36岁，着名艺术家，哥伦比亚大学艺术系教授，莱克星顿艺术家协会副会长，幻界当代艺术沙龙策展人，作品被各大博物馆、展览馆收藏。梅尔·法利尔工作室位于奥林匹亚独立大街89号。】


    这么美丽的女人，在幻界最大的权力核心工作，却有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教授艺术家男友，一切都充满迷幻色彩，让张哲翰产生了一种一探究竟的冲动。


    “他们的活动规律你掌握吗？”


    “钱良曾经派人跟踪过那个男的，这些资料就出自那些监控视频。”詹尼佛看着墙上的画面，“他们每周六见一次面，都是赫本去法利尔的工作室。很少逛街，偶尔会去听音乐会。”


    “他们有什么嗜好？”张哲翰盯着光幕上的面孔。


    “赫本抽烟，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嗜好，至于法利尔……”


    “嗯？”


    “他嗜酒，常常去泡酒吧，而且还有别的女人。”


    张哲翰看了看日期，今天就是周六。


    -


    贝尔维尤街区19号离共祭会总部步行只有5分钟，全部是独栋公寓，是共祭会高级会员的宿舍区。


    这个地方张哲翰并不陌生，小春初樱在共祭会卧底时曾经住在这里，陈思诚、詹尼佛填写的地址也都在这里。


    蒙哥马利的秘书奥黛丽·赫本就住在贝尔维尤街区19号111-21公寓，和小春初樱原先住过的公寓刚好对着。


    阴遁比登载舱和瞬移都好用，心念一动就已躺在那张和小春初樱柔腻过的床上。


    嘤咛一声，一只雪白的胳膊把他紧紧搂住，腰也被一条腿箍住，鼻子里闻到女人惺忪的气息，耳朵被吹得很痒。


    他没敢乱动，瞪大眼睛怔怔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看不见长什么样，只感觉这女人个子不矮。


    潜个伏也能命犯桃花，张哲翰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不选择沙发或楼下的客厅，而是直接蹿到了床上。


    “马克森……我爱你……”


    女人呓语着，身体蛇一般扭动，手脚上下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