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刚一飞出地底，体内的反哺终于是姗姗来迟。


    一股极为强大能量波动在他体内爆发，以至于差点就让他冲破瓶颈，抵达妖将后期了。


    不过令莫凡感到可惜的是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嗯？”


    “这是……神通？”


    “还一次来三？！”


    一股信息涌入莫凡脑海，接着他便满心欢喜起来。


    吞噬毒牙能够有机会获得神通，莫凡是一开始就有猜到的，可没想到的是竟足足获得了三门神通！


    这三门神通分别为：剥夺、再生、替死！


    剥夺：古之祸蛇血脉传承神通，在突破每个大境界时，便拥有一次剥夺天下修士神通术法的机会。


    再生：古之神鹿血脉传承神通，能够消耗部分能量快速的恢复伤势，更能消耗大量能量断肢重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能量足够，可做到真正的死而复生！


    替死：魔蚕神通，会在死亡的一瞬间自动触发，有一定几率依靠部分身体机能替死重生，从而达到替死的效果，而一旦替死神通触发，无论复活与否，都将永远失去这门神通。


    当莫凡清楚这三个神通的恐怖能力后，却是被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剥夺还好点，虽然也足够强大，但在剥夺神通术法上的限制很大，完全不如莫凡的吞天神通。


    可再生就很可怕了，居然能够有机会真正的死而复生！


    至于替死这门神通则是十分诡异，这还是莫凡第一次看到自动触发的神通，而且还必须是在身陨的那一刻！


    这已经不能用条件苛刻来解释了，而最让他无语的是替死神通还是一次性的，而且并非是百分百能够替死成功。


    换句话说，这门替死神通拥有极大的死亡风险！


    在莫凡看来这三门神通任意一门单独拿出来都算得上是逆天级了。


    而毒牙那家伙却一次性包揽了三，这让莫凡震惊的同时也明白这一切都归功于对方自身的血脉传承神通“剥夺”。


    剥夺神通和他的吞天神通相似度极高，只是缺陷也真的很大，无法做到如同莫凡这般通过吞天源源不断的获取神通。


    当莫凡在搞清楚再生神通的信息后，原本兴奋的心情也渐渐低落了起来。


    在之前与毒牙那家伙战斗的时候，莫凡就有一种熟悉感，现在却是彻底明白了过来。


    原来毒牙的再生能力并非是他自己的，而是十有八九来源于鹿贪贪！


    昔日莫凡曾与鹿贪贪并肩战斗过，自然明白那家伙的顽强程度，可以说并不比毒牙的恢复力差多少，当初也是令莫凡很是好奇。


    只是鹿贪贪在修为上远不如毒牙，所以即便拥有再生神通也远没有毒牙所展现出的这般惊人。


    很显然，毒牙在鹿贪贪死前，剥夺了他的再生能力！


    “鹿贪贪，你还记得昔日的那只小蛤蟆吗？”


    “他说过会为你报仇的。”


    “如今……他做到了！”


    莫凡看着满地疮痍的大河书院，一时间却是兴趣索然，没有一点灭杀敌人的成就感。


    在情绪低落的呢喃了一番后，他便腾云驾雾直冲云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不是没有想过在大河书院的这处旧址翻找一下，看看有无遗漏的宝物，可在妖气探寻一番却还是无果后，莫凡也顿时没了耐心。


    毕竟此时距离大河书院覆灭已有多时，即便是真有些什么个宝贝，恐怕也早已经被残存的人族修士和远道而来淘金的“独行侠”们寻走了，哪里还轮得到他莫凡？


    再加上这一次是为追杀而来，对于黑风山上的具体情况，莫凡还不是特别清楚，所以急需回山看看情况，顺便也能震慑某些宵小，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毒牙拥有替死神通，是否还活着，莫凡也有想过，但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


    他认为毒牙根本不可能活下来，更不要说替死神通这令人想要骂娘的缺点有多坑了。


    当然，莫凡之所以认为毒牙没能活下来，是因为他有一个重要的评判标准，那就是自己获得了对方的神通！


    在莫凡看来，吞天神通只有在妖修活着的时候吞噬掉，然后以体内空间里那股无形力量去彻底分解掉，这才能够获取对方的神通。


    这也是莫凡真正笃定毒牙已死的主要原因。


    一路返回，莫凡途中发现了不少人族修士。


    不过这些修士的修为都算不得高，鲜有人能够御物飞行的，而且这些修士与凡人一般，皆行色匆匆，因此他倒也没有理会这些人族修士。


    除却人族修士之外，莫凡还看到了不少凡间城池。


    这些城池大小不一，城中百姓却都神色惶恐，有不少人正拖家带口地离去，朝更东边迁徙。


    越是飞往妖灵山脉，莫凡所遇见背井离乡的凡人就越多，更多的像是一种逃荒，几乎所有人的眼里都充斥着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不多时，这样的流民就渐渐聚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庞大的难民潮！


    面对这一幕，莫凡心中没有半点怜悯，或许有复杂的情绪，但最终都化作了冷漠。


    若是为人，他自然会为人族大势去考虑，或许会怜悯这些人。


    可这一世为妖，他也只好站在妖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


    按照白虎圣王曾经的说法，这十万大山之地原本就是属于妖族的，而眼下的这些人族是后来被迁移过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永生永世的占据十万大山。


    南疆也只是人族走出的第一步而已！


    若是没有白虎圣王拼死一战的勇气，或许现在眼下这些可怜的流民们就会建立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无数个南疆！


    直到整个十万大山都是人族身影后，那妖族也就要对这个世界告别了。


    所以这些流民值得同情吗？


    或许他们真的是无辜的，但就放在两族未来的命运上而言，当他们踏上这块土地，诞生于这块土地上的那一刻开始，因果就已经将他们锁定，他们就已经不再无辜！


    虽然很残忍，但这就是事实！


    人族的思想很复杂，便是莫凡也无法完全看透。


    在两座大山覆灭后，这些凡人依然坐守南疆，似乎觉得生活本就该如此，既然那些个修仙者死去了，那一定会有更厉害的修仙者到来，所以他们的命运当无忧。


    可在亲眼目睹和听说妖蛇肆无忌惮的吞噬凡人后，这些凡人自然也就怕了，这才有了眼下莫凡所看到的这般场景。


    在莫凡离开南疆的同时，大河书院废墟下方的蛇洞之中，一枚血色鳞片却于此刻悄然的绽放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