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来自帝辛的传唤传入耳中之际,狐媚女子却并未像后宫妃嫔那般急匆匆地起身前往。
相反,她优雅地坐在梳妆台前,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正准备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只见她轻轻拿起一支精致的玉簪,将如云般的秀发挽起一个优美的发髻。
随后,她又从妆奁中取出一盒细腻的胭脂,用指尖蘸取少许,仔细地点缀在双颊之上,顿时面若桃花,娇艳欲滴。
接着,她描画出一双细长而妩媚的柳眉,再以朱唇轻点口脂,使得双唇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诱人。
待一切妆容整理妥当之后,狐媚女子微微侧过头来,如水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最为柔软的部位。
在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之上,赫然印着一块紫色的菱形印记,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紫星,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然而此刻,狐媚女子望着那块印记,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知道,也许再过不久,这块伴随她多年的印记便会永远消逝不见。
而随着它一同离去的,恐怕还有如今这具令无数男子为之倾倒的身躯。
不知为何,就在这时,狐媚女子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模糊不清,但其中所蕴含的情感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不禁皱起眉头,努力想要抓住这些稍纵即逝的思绪。
渐渐地,她的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抹神秘而疯狂的笑意。
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阴谋,让人不寒而栗……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帝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极致的欢愉之中,他的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直至攀升到了巅峰之境。
而恰在此刻,一缕如烟似雾般淡淡的紫色雾气,竟缓缓地从那狐媚女子胸口处的神秘紫色印记里袅袅升起,并开始向着四周弥漫开来。
这缕紫色雾气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和生命一般,它们如同灵动的精灵,轻盈地舞动着身姿,悄无声息地顺着帝辛身上的毛孔钻入其体内。
起初,帝辛并未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变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紫色雾气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在他的经脉中游走穿梭。
渐渐地,这股力量深入到了帝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断地刺激和唤醒着他体内潜藏已久的毁灭意念。
原本被苍铃封印,礼器镇压的毁灭意念在这一刻彻底苏醒。
只见帝辛原本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突然间闪过了一抹令人心悸的疯狂紫意。
这抹紫意犹如一道紫色闪电划破长空,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那个躺在帝辛身下、唤醒了他体内毁灭意念的狐媚女子,此刻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了一片空荡荡的床榻和空气中尚未消散的淡淡香气。
仔细看去,可以看到地上有着一些细微的灰烬,微风轻轻一吹,这些灰烬便随风飘散而去,彻底融入了天地之间。
很显然,这名狐媚女子的肉体已然在帝辛爆发出来的恐怖力量之下灰飞烟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然而,就在帝辛视线无法触及之处,有一只浑身散发着神秘气息、眼中闪烁着疯狂紫意的粉红透明狐狸正悄悄地窥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如同鬼魅一般隐匿于后宫的暗处,身形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没过多久,帝辛眼中原本汹涌澎湃的疯狂紫意开始缓缓地收敛起来。
表面上看,他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眼底深处依然深深地烙印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紫色。
毫无疑问,那股毁灭性的意念已然成功地占据了帝辛的意识。
不过这股意念并未立刻发作,而是犹如狡猾的猎手般选择了暂时潜伏下来,静静地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
时光匆匆流逝,三日之后,宏伟壮丽的大殿之中回荡着帝辛威严而又低沉的声音:
“传孤旨意,速召东、西、南、北四侯前来朝歌议事!”
五日之后,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帝辛亲自来到了位于朝歌城外的广袤猎场,在这里接见了远道而来的东、西、南、北四位侯爷。
当日,整个猎场戒备森严,气氛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文武大臣们只看到帝辛与四侯密谈许久,至于他们究竟谈论了些什么,却是无人能够得知。
自那一天起,四侯眼底竟也都不约而同地潜藏着一抹淡淡的紫色。
这抹紫色宛如幽灵一般,在他们的眼眸深处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至于这一抹紫色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
恐怕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揭开谜底……
当西侯姬殇回到西岐后,身为儿媳的白宁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她自幼在黑龙平原长大,与被封印的毁灭碎片有过不少接触,也正因如此,她对毁灭之力的气息极为敏感。
只不过她并没有选择将此事声张,而是找到了她与姬昌的儿子姬发。
她之所以没有选择将此事告诉丈夫,自然是因为姬昌面对毁灭之力没有任何办法,而在姬发手中则有着那柄可以净化毁灭意念的礼器。
而现在,正是这柄礼器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娘,究竟发生何事了?您的情绪似乎很是紧张。”只见一名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快步走来,他的眉眼之间与白宁有着七分相似之处,说话时语气满含关切。
白宁却仿若未闻一般,没有回应儿子的询问,反而目光急切地看向姬发,焦急地开口问道:
“发儿,你父亲交给你的那把剑可还在否?”
姬发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母亲所问之物,赶忙伸手拍了拍腰间悬挂着的一柄长剑,应声道:
“母亲放心,此剑孩儿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离身片刻。不知母亲为何突然提及此剑?”
听到姬发说剑仍在身边,白宁似是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绝之色,沉声道:
“若是你爷爷向你索要这柄剑,切记莫要迟疑,需当机立断拔出剑身直刺过去!”
姬发听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惊讶或者疑惑的神情。
因为他知道,这柄剑看似锋利无比,实则并无任何杀伤力可言。
但凡其剑刃所触及到的物体,皆会如同虚幻泡影般从中径直穿过,哪怕是将剑尖直直刺入人体之中亦是如此。
也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对于母亲的要求,他才能够毫不犹豫地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