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还怕许大茂不乖乖就范？


    “……”


    给许大茂打了个预防针，其它的就不需要许大灿再去操心了。


    他哥这个人除了容易喝酒误事之外，浑身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现在许大茂和李怀德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第二天上班，陈军也来过问了一下进度。


    许大灿说：“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了，不过他还没有诈骗到足额的资金，一时半会怕是不会行动。”


    陈军点了点头：“盯住了他，只要别让他跑了就是大功一件。”


    李怀德只是小鱼小虾，上面真正想抓的是他身后潜藏着的大鱼。


    不过这事儿说到底不是他们外经部该管的，能吃一口是一口。


    1988年就在等待中走到了尾声。


    1989年的元旦节到了，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这一天，许飞和唐佳正式领证。正式摆酒就要等到过完春节以后了。


    这么大的喜事，大家当然要好好热闹热闹了。


    许大灿做东，请了唐佳一家，外加他这一大家子，在琪莉阁摆了4桌。


    今天陈军倒是很有眼色，没有不请自来，多少还让许大灿感到有点儿不适应。


    节后第一天上班，陈军竟然也没有来，这让许大灿顿时闻到了不大好的味道。


    一直差不多快中午了，陈军的司机这才急匆匆地回来了。


    自打许大灿当了办公室主任之后，他就重新找了一个司机。


    他这司机上楼直奔许大灿的办公室，然后上气不接下气：“许，许主任，领导让你赶紧跟我去一个地方。”


    见到司机，许大灿就放心了。没理由陈军都被双规了，他的司机还能在外随意走动。


    一直到上了车，许大灿才问他：“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么？”


    司机嘴还挺严的：“不能说，到地方您就知道了。”


    汽车一路开到了医院。


    许大灿跟着司机来到病房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比如那位爱吃海参的老王，今年也老的不像样子了，都得让人扶着；可走廊里明明有长椅，却愣是不坐。


    其它不管年轻的，年老的一水都在走廊里站着。


    许大灿在前面找到了陈军，快步走了过去，轻轻拉了他一下。


    陈军一看他来了，才转身朝外边儿走。


    许大灿连忙跟着出来，眼看四下无人，陈军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大导身体出了状况……”


    原来是大导啊，算起来他今年也有87了吧，身体不行了，这一回恐怕是……


    说起来他也是许大灿的贵人了，要没有那一回到他家里去讲解掼蛋，以及挽救了许大茂在他小心目中形象的话。


    他们兄弟二人也不会被李怀德重用，更不会跟陈军结识。


    当然了和陈军结识这一条是好是坏许大灿还真说不清楚。


    假如当初没有他的一纸调令的话，许大灿大学毕业大概率会去铁道部，然后利用其自身的便利条件，以及获取到的空间快速完成原始积累。


    等84年第一波下海大潮的时候估计就下海做生意去了吧。


    想到这儿，许大灿对陈军说：“领导，我家里还有一株上百年的老山参，我去拿来看看能不能略尽绵力。”


    陈军明显心动，只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让小陈开车送你回去，快去快回。”


    许大灿65年刚来京爷家的时候就送给了他哥一根老山参当见面礼。


    当时许大茂的前妻娄晓娥就是看在这根人参的份上，才走了杨厂长的关系把许大灿安排到了轧钢厂的小车班。


    可没想到姓杨的阳奉阴违，故意把许大灿这个“毛头小子”安排给他一直想打压的李怀德当司机。


    杨厂长做梦也想不到，后来就是这个“毛头小子”从他的司机肇国庆那儿打开了突破口，最终把他给整倒了。


    “……”


    许大灿坐陈军的车回到院子里，让司机在外边儿等他。


    故意回到屋子里，翻出来一个木头做的盒子，然后在空间里跟拔萝卜似的随手拔了一根人参，往盒子里一放，找块黄布包了，这就很有卖相了。


    司机一刻不敢耽搁，一路风驰电掣把许大灿送回医院。


    他把人参交到陈军的手里，陈军没说话，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午，谁都无心吃饭。


    老王的生活秘书好心提醒他要不要吃点东西，还被他给臭骂了一顿！


    一直到下午4点多，终于有好消息传来：大导醒了。


    很快，老王、陈军等人被允许进入病房探视，陈军进去只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


    出来后就板着张脸，谁跟他说话都不理，快步就往外走。


    许大灿连忙跟上，一直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说了四个字：“回光返照”。


    陈军接下来没让司机跟着，许大灿又临时客串了一把司机，载着他东奔西走。


    一直到新闻联播都开始了，陈军才一脸疲惫地对他说：“后边没你事儿了，把我送到医院你就回家吧。”


    “……”


    回到家，刘月如果然已经坐立不安了。


    许大灿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晚回家了。


    一进屋，她便紧张地迎了上来。许大灿给了她一个抱抱，小声安慰她：“没事儿。”


    说完便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刘月如陪着许大灿感慨了一会儿就问：“你还没吃饭吧，我去把饭菜给热热。”


    之后的几天，许大灿和刘月如很有默契的守口如瓶，愣是没让许大茂他们看出什么来。


    陈军也一连几天没有露面，晚上更是连家都没有回，他也不怕后院起火。


    这天下午，许大茂突然打来电话：“兄弟还真让你猜着了，那个叫尤凤霞的女人约我今晚上去蜀香苑吃饭。”


    许大灿听完都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蜀香苑”就是傻柱那饭店新改的名字，这名字取的果然和电视剧里的一样俗。


    许大灿跟他说了句：“你去之前来找我一趟。”就把电话挂了。


    他叫许大茂来，当然是为了把那枚“发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