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家是真的,身份安插在这里了,这个世界的逻辑还是要遵循的。不过在南家,除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就粘她的小弟弟,其他人还是有种冥冥之中对银月的畏惧之感,尽管他们可能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放任纵容甚至畏惧一个孙辈的女儿。
银月是来沉浸式体验的,可不是真的来当人家子女做牛做马的,她可从来不在身份牌上委屈了自己。
反正入世两个金手指,其一身份牌,其二就是本事。身份牌这事,只要在主线外,随她想怎么安插。
孟宴臣坐直了些,眼里端上正色与些许惴惴:“我现在去……合适吗?”
他虽然之前做过简单调查,但是现在要见家长的话,得摸清长辈们的喜好。南家是个大豪门,要系统调查可是个大工程,两天不够啊。
银月噗呲一笑:“看把你吓的。就算你想去,我还不同意呢。人家试用期都要六个月,咱俩认识两个月,在一起半个月多点,你就想见我家长啦?这未免太便宜你了吧。”
孟宴臣虽然有点遗憾,但松了口气,意味着他有更多时间准备了。
“后天什么时候?”
“还不确定,爷爷把自己的专机派过来接我,明天才知道具体时间。”
孟宴臣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头发上的香气:“那我今天晚上……”
银月反手掐了他某个地方一把,他吃疼“嘶”地一声,放开了手,弯腰捂住委屈道:“残了怎么办?”
银月挑了挑眉稍:“放心,在我手里,什么样的残废都能救回来。”
见孟宴臣眼神期期艾艾,哄就哄吧,银月眨了眨眼:“今晚吃粤菜,有不吃的吗?”
孟宴臣一本正经握住她的手:“吃,都吃。”
银月: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整理完妆容出门,银月把门一开,哗啦啦,门口围的一圈吃瓜群众顿时做鸟兽散。
孟宴臣站在她身后,见状脸黑得要打雷:“都这么闲?”
土拨鼠们立马把头缩回了工位上。
“好了,别老拉着脸。”银月捏了一把他的脸,“我先回去了啊。你不用送,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孟宴臣不放心:“不行,我这会子没事,要不送你回医院?”
“呃……”陈秘书很不合时宜地探过头来,“孟总,原石的周董约了三点同您会面……”
已经两点四十多了。
孟宴臣瞪了陈秘书一眼。
陈秘书把头缩了回去。
银月噗呲一笑:“老天不让你送我。”
“那我送你到大楼下还是行的。”
于是两人走了,直到走进了电梯,忽然听见孟宴臣公司里爆发出一阵骚动。
银月挑挑眉:“你公司的人还挺活泼的嘛。”
孟宴臣无奈笑笑:“可能是要造反了吧。”
孟宴臣还打着在银月家赖两天,好弥补她半个月都不在的如意算盘,结果人算不如南家算,第二天一早,南家就电话来告诉银月,与燕城机场申请到了下午两点到四点的机场着陆停靠权。所以,银月下午就得走了。
等银月接完电话,本想着让她再睡一会儿的孟宴臣,这会子憋不住了,刚好箭在弦上,发了再说。
去机场的路上,银月的腿都是软的,掐了孟宴臣的腿好几把。
m国。
银月躺在壁炉边的羊毛垫上,靠着绵软的枕头,喝着冰镇的新鲜椰子水。她手里拿着平板,平板上是孟宴臣,他那里是晚上十点多,他正靠在床上,同她抱怨沁沁为了宋焰,和他父母闹僵搬出了公寓,搬到了宋焰他们家去住了,这个年也不知道回不回来过。
银月道:“阿沁就算不嫁宋焰,也会和别人结婚,就算她一直不结婚吧,也不可能年年都陪着你们过年,你就别一副大家长的控制欲了。你要这样啊,以后咱儿子女儿可不敢让你管了。”
孟宴臣这一秒还愁眉苦脸,一听她这话,忽然坐直了身体,双目炯炯,还有点结结巴巴道:“银月,你、你什么意思,你不会……”
银月一愣,立马秒懂,放下杯子瞪眼:“你别多想啊,我可没那么随便就整个孩子出来,我还没玩够呢。”
孟宴臣居然有点失望。
银月嫌弃他:“你那什么表情,想携子上位啊?”
忽然,传来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what?! what do you mean?! oh my god! ire, how dare you do that?!”
银月眼一挑:“反了你?!”
孟宴臣那边就看到一个少年猛地扑倒银月腿上,鬼哭狼嚎:“啊!姐!你被哪个混蛋拐跑了呀?!你不能这么离我而去!”
银月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南银淙,你给我差不多点!这还有别人呢!”
“somebody else? where?”小少年抬起头,是一张清秀俊脸,但是,表情很是搞笑,一惊一乍的,他很快看到了平板里的孟宴臣,立马眼睛瞪得巨大,“him?! 就他?!不是吧姐!银岚给你介绍的那一帮男模明星哪个不比他长得帅气威武雄壮啊!你一个也看不上,竟然选……”
视频瞬间被掐了。
孟宴臣皱起眉来,看来这个小舅子不好对付啊,还有啊,果然得跟紧自家女朋友,要是一不留神被拐跑了怎么办,国外果然叫人不放心啊。
银月在m国热热闹闹过年,许沁宋焰这边也是没有消停,主线剧情麻溜地进行着。消防线上没有安稳的时候,年三十,宋焰也不在自己家过,许沁就和宋焰的舅舅舅妈妹妹一起过。
孟家呢,也有些冷清,女儿同父母翻脸决裂,谁都不好过。不过呢,看在孟宴臣的面子上,银月打了个视频过来,在除夕守岁的时候问候了一下孟怀瑾付闻樱,也算是给孟宴臣解开了一条枷锁,起码付闻樱不会因为许沁的事,迁怒孟宴臣。
年初五的时候,银月回来了,毕竟国外的年味没有国内浓烈,南家的众人在大年初一初二聚了两天之后,也是各归各位去了。
虽然南家那二妹极力拉着银月去潇洒,但是,长得再好看的其他雄性也都是炮灰,他没有气运子的气运,对银月来说也是味同嚼蜡。她的肉身没有那么饥渴。
银月想着还是苟主线比较好,气运子身边的气运和功德之力还是很提神的。
孟宴臣像是饿了几千年的吸血鬼,断断续续纠缠了一整晚,银月都怕他成干尸!
除了思念,银月也知道他心里苦闷,他因为帮许沁去找宋焰说了两句话,也同他妈妈闹僵了。
“我真希望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他把脸埋在银月肚子上,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哀伤,“我对她说的这话,是不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