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众人在客厅开短会,商讨下一扇门的事情,阮澜烛回来了,表情有些气愤,看了一圈问:“银月呢?”
凌久时抱着狗:“她工作上有点事,回第七府去了,说今天不回来住了。”
阮澜烛甩了一句:“你能不能管好你女朋友!”
凌久时被他一吼,有点莫名其妙:“小月怎么了?”
阮澜烛心里那个气,但是他没有光明正大的资格管,只好提醒凌久时。
阮澜烛也没直接回答,只气呼呼地说:“黎东源把下一扇门的线索发来了,佐子,是一扇玄武心力门。”
“黎东源?”连千里都笑了,“我们耍了他,他会那么好心?!”
阮澜烛咬牙:“他说,这是看在银月的面子上,才和我们信息共享。”
陈非划着平板的手当即就顿住了。
程一榭视线唰地看向凌久时,又小心翼翼转到阮澜烛脸上。
“为什么是看在银月的……”凌久时迷惑了一下,眼一瞪,“这臭小子不会……他明明知道银月是我女朋友!”
卢艳雪说了句实在话:“凌凌,我觉得吧,你要摆正心态,你家小月什么样子,这都是正常的。俗话说,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来,跟我来学做菜!”
说着,把他拉走了。
千里乐不可支:“雪姐这是找了个正当理由让凌凌哥打下手啊?”
一榭敲了他头一记。
阮澜烛带着一身低气压走了。程一榭也拖着程千里走了。
向来话少的易曼曼看向陈非,说了句:“战场太乱,你还想加入?”
陈非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银月回了她自己的别墅,黑曜石人多耳杂,连和凌久时亲热一下,他都面红耳赤。
前半个月,凌久时担心她的身体,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后半个月,凌咩咩雄起了一次,结果,担心隔音效果差的忧虑与宅男那可怜的体力又出卖了他。当然,进步是有的,只是和完美人设的阮澜烛那是没得比。
她现在的男主气运复制程度才30%!以前都是没有任务,随心所欲,男人么,送上门就享受一下,有时候还嫌他们粘得紧,没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结果,第一次来一个世界做任务,心倒是收了几颗,这人愣是没机会收几次。
让她贴上去?主动亲一个撩拨一下已经是极限了,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不是她的风格。
她这次回来住,看看究竟谁会成为那胆大来爬墙的勇者。
果不其然,十点多,银月刚睡,摸摸索索接起来一听,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睡了?”
银月迷迷瞪瞪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是谁。
对方沉默了一下,自报家门:“我是陈非。我想好了。”
银月剩余的睡意就飞了:“陈医生?你想好什么了?”
“方便当面谈谈吗,我在你们小区门口。”
二楼,客厅里。
银月抱着枕头窝在长沙发里,因为刚从床里挖起来,套着一套毛茸茸的长款白色家居服,整个人睡眼惺忪的样子。
陈非坐在离她两人远的单人沙发里看着她,心里有种不安分的轻颤,像一只爪子,挠得他很难受。
“陈医生,”银月打了个哈欠,陷在爱心抱枕里半闭着眼:“我很困,你有话就快说。”
陈非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她:“你说的条件我都同意,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接受。”
银月挑了挑眼皮,似笑非笑:“哦?你还没问过我要什么呢,答应得这么干脆?”
“既然阮澜烛能答应,那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银月笑了笑,摇头:“可怕?原来,我给你的感觉是该不该怕?又不是我逼你,现在是你在逼我啊,你居然说‘可怕’这两个字。”
“我……”陈非被她的一通状似歪又有点道理的说辞说得哑口无言。
“陈医生,其实你不用这么纠结的。因为这件事情上其实不关你的事,你不了解,也不会对你带来任何坏处。我们可以没什么交集,你的生活也可以按照正常的轨迹按部就班。可是,你要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硬要掺和的话,我有句话得提前告诉你,上了我的船,想下去,不死也脱层皮,你考虑清楚了?”
陈非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站起来,两步走到银月的沙发旁,坐下来,伸出手,握住了银月放在枕头上的手:“你想要什么,尽管拿走。”
银月眉梢一挑,随后坐起来,凑上去贴近了他的耳朵,呵气如兰:“其实,我是一只狐妖,需要吸人精气才能维持人形,你……害怕吗?”
无论是她的香气,拂在他耳边酥痒的气息,还有她骇人听闻的讲述,都令他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甚至还有点……兴奋?
银月退开一些,看着呆愣的陈非,最后说了句:“最后给你一次离开的机会。”
说完,她又躺了回去。
然而陈非没有动,却是喉头一滚,将金丝眼镜一摘,解开了西装的扣子,把衣服甩了,又脱掉了毛衣,然后边解着里面的衬衫扣子,边一脸冷峻地说着:“要怎么吸?根据我所知的传说和电视剧,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
银月看着他大敞的衬衫里面肌肉分明的线条,他的呼吸有些粗重,脸上的表情有些霸道狂狷,带着斯文败类的邪魅之感。
这让银月想起了很久以前,她某个神经质的天神亡夫。
天神都败在她的石榴裙下,何况区区凡人。她若真是狐妖,那便是完全不用自己动手,鲜红的心脏一颗颗自己捧到她面前来。
房里开了暖气,冬日的夜越发炽热,窗户上有着薄薄的水汽,以及撑在玻璃上的一双无骨般的葇夷。
“陈医生,听说过反诈app吗?”
“什么东西?”
“呃……你干什么这么突然!”
陈非俯身咬住她的耳朵:“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想着什么app?是我技术不好吗?阮澜烛比我厉害?”
“你为什么只问阮澜烛,不问凌久时?”
“久时啊……”陈非把她转了个身,紧密贴上去,拂了拂她额头汗湿的发,眼里带着哂笑,“他问过我怎么才能让女朋友心满意足……”
“那你教他了吗?”
“与其教他,还不如……”陈非用力吻着她努力了一通,气喘吁吁停下来,“我亲力亲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