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白来到了食堂，发现果然秦悦已经帮自己打好了饭。
秦悦颇有些诧异，“这么快么？我还以为你会给他们讲很久呢。”
小白一边端起碗吃饭，一边给秦悦解释，“给他们讲个开头，够他们慢慢去理解了。还能都给他们讲了？你看哪个大咖给人讲道德经不得讲个系列课程。”
秦悦点了点头，“那倒也是。不过你能保证他们听懂了？”
小白撇了撇嘴，“这谁能保证，每个人的算法就决定了每个人的理解方式不同，理解能力不同。
就好像为什么道德经会说大智若愚，是说太高维的算法凡人理解不了。同样会使两个维度的人发生沟通困难，大智者也理解不了普通人的世界，所以他在别人眼里跟傻子一样。”
秦悦似乎想到了什么，“哎，你还别说，最近从地球传回来的一个片子我刚看完。
里面就有你说的这种情况，剧情是说一个年轻的女孩和她的奶奶互换了灵魂，然后里面有个傻孩子，他就能看到两个人身体里的灵魂。
但是主角和傻子给别人说，都不信。”
小白想了想，“可能片子取材于现实，现实中就有这种傻子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情况吧。”
秦悦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那你说这个现象怎么理解呢？”
“我知道。”这时，柯云这个做生命研究学的教授专家正好打完饭路过，顺便坐了下来。
秦悦看着柯教授，等着柯教授解答。
柯教授扶了扶眼镜，“其实白老师说的那个灵魂说法，我是相信的。相信很多其他医学专家内心也是愿意相信的。
就像脚盆鸡那个写出关于濒死体验的内容，很多从事急救领域的医学人员，都有来自这方面患者的描述记录。
而白老师说的，元神用户说法，就能解释了。因为很多现象它其实是实实在在发生，但是作为科学界人员，我们又不能带头宣扬一些奇怪言论。
所以只能想办法用一些看似科学的解释去给出说明。”
小白嘿嘿一笑，“我明白柯教授想说什么，像科学家们遇到一些灵异事件，用科学理论已经难以解释了。
这时候如果想要维持自己科学界的身份地位，就得对这些现象进行解释。如果坚持追寻真相，难免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
所以像我这种给出看似科学的说法又能解释不合理的灵异现象，等于是他们的救星。”
柯云顿时点了点头，“对对对，白老师说的太对了。很多科学家最后走向神学，大概就是在研究的过程中遇到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现象导致的。”
小白表示理解，“科学界其实就是这样，明明研究到最后发现了现在理论体系的局限性，但又不肯承认，就等一个全新的体系能够出来好给大家擦屁股。”
秦悦用筷子敲了敲碗，“那你们还没说呢，为什么傻子能够看到灵魂。”
柯云看了看秦悦，又看了看小白，“原本我其实只能回答一半这个问题，但是刚才听白老师说了大智若愚的解释，这么一联系，就很容易理解了。
其实在我们研究人的大脑过程中有个现象，就是刚出生的小孩，它的大脑神经元神经树突的结构是非常复杂的。
后来随着成长，神经树突数量减少。按道理来说树突的数量能反应人的智慧水平记忆能力。我们一直无法得出这种现象的结论。
你们知道在国外有一些小孩有胎前记忆的现象么？”
小白点了点头，“这个相关视频我看过。不同国家的小孩虽然描述的胎前记忆不太一样，但是是有一些共同点的。所以我才认为捕灵网和地球监狱说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柯云扶了扶眼镜，“根据白老师推测的元神用户的说法，那我们就可以认为灵魂投胎到人体里，最开始因为人体这个生命设备还没装载系统。
那么就是灵魂记忆在发挥作用，所以如果要承载灵魂记忆就需要高维度的算法，记忆量和神经树突结构更加复杂。
到了四五岁，具体看每个个体的情况。当生命设备系统加载安装完成，形成新的算法和记忆系统，于是神经树突结构就产生相应的变化了。”
秦悦若有所思，皱了皱眉头，“所以傻子能看到灵魂，可能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完全加载生命设备的系统，以至于灵魂直接参与到这个世界中。
因为没有完全加载系统，所以语言功能不完善，说话比较吃力。思维方式也和人类不同，所以理解人类的交流比较困难。
就像人理解不了电脑的机器代码，只能看懂里面的部分单词？”
柯云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
秦悦继续推测着，“所以修仙的人修炼到一定程度，随着思维方式升级打开系统和灵魂之间的互通后，和凡人之间沟通也会产生一定的障碍。
但是因为他们的系统是加载过的，他们能理解人类的行为语言和思维模式，所以不存在理解障碍，只是表达会用凡人似懂非懂的内容。”
小白挑了挑眉，“对。人体这个生命设备就是真实世界和灵魂世界的桥梁。傻子是残缺的桥梁，把灵魂困在桥的那一边。所以能看到灵魂不奇怪。
修仙有成者则是人顺着桥去到了另一边。但是桥还是好的，所以能沟通两边的信息。”
柯云摸了摸下巴，“真的，白老师提出的这套理论太好了，不然我们还在桥的这一边转圈子。
就像现在地球的科学家，因为生活在物质世界，始终不相信意识灵魂的存在。还在企图用物质来解释意识。
像是最近地球那边又传来科学界的一些发现，在人的大脑中发现量子纠缠现象。然后解释人的意识就是大量物质堆积产生的结果。”
小白皱了皱眉头，“这个解释确实也只是……怎么说呢？有点倒果为因。”
柯云有些兴奋，看来白老师果然不一般，一看到现象就能想到很多。饶有兴致等着小白解释。
小白吃的差不多了，拿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解释起来。
“这就好像，一个完全不懂电脑的人，可能只是懂一些电子理论，通过电脑的运作，发现电脑能在显示器呈现图像，是电子电路在里面发生作用。于是把电脑行为定义为是电子电路行为。
但是电脑的图像为何是呈现出这个画面而不是那个画面？归根结底还是用户通过键盘鼠标对电脑进行了操作。
然后电子电路才会根据用户所敲出的指令，进行相关电子运动，让设备画面呈现出对应画面。”
柯云点了点头，“没错，是这个道理。而科学界把意识的原因归结为物质运动的结果，显然是把现象当成原因。”
小白看着柯云，“其实这种事，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就好像医学发现多巴胺的分泌会使人产生愉悦的情绪，于是把所谓的幸福感快乐等等归结为多巴胺的作用。
但这显然忽略了人体为什么会分泌多巴胺，从而忽视人类对现实中经历的情绪反馈，进而忽略现实。
说到底只是因为人体运作过程中一些运作原理，却把它们当成了第一因。就好像汽车会跑认为都是发动机和各种传动轴的作用，于是认为驾驶员的操作没有了意义。”
柯云顿时脸红起来，“白老师说的没错。汽车的运行原理虽然很重要，但汽车行为本质还得归结为驾驶员行为。”
小白起身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感叹，“说到底，那个量子纠缠的研究也只是证明了人类本身就是一台生命设备。就看每个人如何对自己定义，自己究竟是这台设备，还是操作这台设备的用户。
人的追求层次越高，就说明越贴近用户本身。追求层次越低，就说明越享受设备体验。
修行者无非就是想要通过设备体验行为回归用户本身，也就是要么关机走人，要么取得权限人机合一。”
秦悦笑了，也起身，跟柯教授简单告辞。
二人离开，柯云心情大好，快乐的干饭。和白老师聊天，就是一件能够大量分泌多巴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