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无表情的,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想法。
李晟和宁远山率领着众位大臣,就这么跪在他的面前,大有皇上不答应,他们就跪死在这里的决心。
宁疏桐站着皇上的身后,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徐长安两兄弟被如意带着,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紧张地盯着这边的情况。
皇上的手指轻轻地扣着龙椅的扶手,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扣在众人的心上似得。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静默的像是根本没有人在。
“爱妃,众位爱卿说的也极为有理,这件事儿,虽然你是替朕办的,但是毕竟也是涉及到了政事,如此,你还是先回去储秀宫吧!”皇上的声音像是冰碴一样扎了过来。
宁疏桐恭敬地行了礼,不疾不徐地朝着储秀宫走去。
刚出了院门,就见着如意和两兄弟直奔着她跑了过来,如意一到了跟前,就赶紧扶住了她,“娘娘,皇上……”
“怕什么,”宁疏桐浅浅一笑,“皇上若是真的想要发落本宫的话,刚刚就该将本宫打入冷宫去了,哪里还让本宫能够如此从容的离开呢?”
“可那些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意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却瞧见皇上不知道跟常总管说了什么,就见着他匆匆忙忙地进了里面,像是去拿圣旨了。
“娘娘,我们现下就去大理寺,”徐长安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见着宁疏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胆敢质疑本宫?”
徐长安愣了下,“我只是觉得,不该如此连累……”
“你若是想让你娘亲白死了,那就滚去大理寺吧!”宁疏桐哼了一声,抬脚走的飞快。
如意忍不住轻轻地戳了下他的额头,“你啊,你若是现在去了大理寺,可就真的白费了娘娘的心思了!你还想不想见到你爹了!”
徐长安皱着眉头想了想,才拽着弟弟飞奔到了宁疏桐的身边,“贵妃娘娘,我们兄弟一定会忠心于你的!”
“话别说的那么满,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保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宁疏桐浅浅地笑了笑,她其实也不敢说对两个孩子保证什么。
如果他们的爹徐将军真的只是诈降还好,否则的话,她也只能亲手杀了他们两个了。
等着他们回到了储秀宫还没多久,常总管就带着圣旨到了,“皇帝诏曰:宁贵妃身为后宫之首,却妄言前朝。念你初犯,朕便罚你在储秀宫禁足三月。钦此!谢恩!”
“臣妾谢皇上恩典!”宁疏桐乖巧地接过了圣旨,又让如意塞了些金瓜子给了常总管,这才轻声地说道,“本宫要禁足在这里,怕是常总管也不方便着过来了。寻个机会,铃兰就带走吧!以后,本宫这李的铃兰,就自己偷跑出去,不知道怎么死了的!”
常总管笑着应了下来,瞧着四周无人,才又低声地说道,“奴才瞧着啊,皇上可并没有生娘娘的气。也无非是那些个闹着,皇上暂时给他们一个交代罢了。要不了多久,贵妃娘娘就会解禁的!”
“那就有劳公公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了!”宁疏桐客气地道谢着,送着常总管离开了,这才冷冷地吩咐着如意,“皇上若是来了,记得装模作样的阻拦一下便罢了!”
如意恍然大悟,“那奴婢把角门留着,也好方便皇上过来。”
宁疏桐点头笑了笑,让如意给自己涂好了药膏,便趁机好好的歇会儿。
正有些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着,宁疏桐闻着那味道,故意装作生气地说道,“臣妾可是后宫干政的,皇上不是让臣妾禁足了吗?您还来这里,就不怕宁远山和太子追着过来?”
“爱妃,朕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皇上深吸了一口气,“为君者,哪里可以任性妄为?”
说着,又撑着身体,俯视着宁疏桐,“朕不是一摆脱了他们,就过来哄爱妃了吗?”
“皇上,”宁疏桐故意蹭着他,趁着他不注意,又擦了那香水在身上。
一夜无眠,直到折腾了好久,皇上才意犹未尽地躺在了她的身边睡着了。
宁疏桐冷冷地盯着他的睡颜,勉强着让自己尽量睡了一会儿。
等着皇上再次醒来,瞧着已经又是一天了。
“皇上快回去吧,免得他们又找皇上,却发现皇上不在寝宫,”宁疏桐给皇上穿好衣裳,“有皇上的心,臣妾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
皇上听着她这么说,心思一动,看了一眼常总管,“朕今儿个很想吃一点清淡的,你去安排。记得在寝宫里,放好了屏风,免得朕瞧见了他们倒着胃口。”
常总管立刻应了下来,等着皇上走了之后,才小声地说道,“娘娘,奴才安排了一顶小轿子,委屈娘娘从侧门进去寝宫了。”
宁疏桐笑着点点头,对着如意说道,“你就留下吧!整个储秀宫还得靠着你的!”
吩咐好了之后,宁疏桐就跟着常总管出了宫门,钻进了小轿子,直奔着皇上的寝宫里。
寝宫里早就安排好了,厚重的织金绣花屏风将里面遮盖的严严实实,外面根本就瞧不见任何里面的情况。
皇上抱着宁疏桐,给她喂着她爱吃的菜。
宁疏桐干脆用嘴咬着,送到了皇上的唇边,皇上眼睛一亮,张口咬住了,随着菜越来越短,两人的唇不禁碰到了一起。
正当皇上吃的意犹未尽的时候,常总管清了清嗓子,无奈地说道,“皇上,太子求见!”
“宣!”皇上含糊地说道。
宁疏桐赶紧起身,就要走的时候,却被皇上一下抓紧了怀里,坏笑地看着她,手也不老实的。
“父皇,徐将军的事儿已经查的清楚了,他确实已经投降了北狄,”李晟跪在屏风的后面,他抬眼偷偷地向看看里面,却什么都瞧不见,他明明记得,这里并不是这个屏风的。
“哦?怎么查清楚的?”皇上无声地笑了笑,猛地扯开了宁疏桐的衣襟,重重地吻上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