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夺门之变启幕
大明君臣看着后世的乱象,实在是无能为力。
废立太子,哪里是皇家自己的事情,那可是关乎到了整个大明的未来。
然而,朱见深依旧被废了。
接下来的画面让洪武君臣彻底懵逼,只见太医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报告:
“太子殁了!”
“啊?!”
“这怎么回事?!”
“不是才废了太上皇的儿子,这是立了自己的儿子吗?还死了?!”
“这过去了多长时间?”
好像听到了他们的问话,画面上显示出一行金灿灿的字:“一年之后。”
“不会吧?这大明的命运也太悲催了吧?”
“这回怎么办?什么意思?刚立了太子就嘎了?接着立下一个儿子吧?!”
“哎,这下完蛋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是你的,永远都跑不了,
不是你的,费尽心机也得不到啊。”
徐达喃喃自语。
可不是,这局面怎么看,都是应了这句话。
本来皇位就不是你的,当时火线登基,是形势所逼,为了保家卫国,不受制于人,权宜之计。
千不该万不该,朱祁钰你不应该对皇位有贪恋之心啊。
即使有贪恋之心也不要紧,你倒是心狠手辣一点儿,怎么能让大明国出现两个皇帝呢?!
不过目前来看,幸亏他没把朱祁镇给咔嚓了,否则,自己没儿子,立朱祁镇的儿子为太子?!
这岂不是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脸吗?!
朱祁钰被打脸的比这更狠。
也是,兄终弟及吗!
反正皇家的子嗣多的是。
然而,画面中的一幕彻底让洪武君臣凌乱了:
吏部尚书王直率先进言:
“臣启奏陛下,请复立朱见深为皇太子。”
虽然跪下启奏的只有王直一人,朱祁钰却知道,底下站着的这帮人里,十有八九都有复立太子的想法。
只因为自己只有一个儿子。
根本没地方去再找一个儿子来完成兄终弟及的皇位继承制。
紧接着,御史钟同的奏折相当的不客气:
“父有天下,固当传之于子,太子薨逝,遂知天命有在。”
而郎中章纶的奏折更让朱祁钰火冒三丈:
“上皇君临天下十四年,是天下之父也;陛下亲手册封,是上皇之臣也。”
这两封奏折,听在洪武君臣的耳中,简直就是最强嘴替啊。
“对啊,你看他的大臣们都心知肚明。只有景泰帝一个人装糊涂。”
“要说九十年后的大明,文臣还真是敢说啊。”
“这不得让景泰帝治大逆不道之罪?!”
“我靠,我怎么感觉这两个人是太上皇的人呢?!”
“是啊,怎么听都像是在为朱祁镇鸣不平!”
“好家伙真有种!”
“这是明目张胆的讽刺皇帝死儿子啊!”
“还提醒皇帝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说,这个人更是勇!”
“这就差直接说你的皇位怎么得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么?”
这下,朱祁钰要是能忍,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当然了,朱祁钰怎么可能咽的下去这口气?!
自己的儿子死了,作为大臣,不安慰自己也就罢了,竟然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后果可想而知,两个有骨气的大臣被严刑拷打,皮开肉绽也没有如朱祁钰的愿,
他想从他们口中得到和南宫太上皇有勾连的供词。
从而置太上皇朱祁镇于死地,好巩固自己的皇位。
人类历史总是这样,越是被打压,反抗的越是严重。
当朱祁钰开始使用暴力镇压建议复储的大臣之时,反对他的大臣也越来越多。
大明中期的“复储之议”连番上演。
给囚禁南宫的朱祁镇带来了希望。
惊魂六日就此发生。
蓝玉扮演的朱祁镇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由于在北京保卫战中,于谦坚辞不受皇帝的封赏,导致最大功臣于谦的爵位比戴罪立功的石亨还低。
石亨不好意思,在为将士们讨封的时候,顺便把于谦的儿子混在了其中,希望能够为于谦减轻一点儿家庭负担。
毕竟那泼天之功,这点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况且于谦夫人在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子于勉的前途。
然而,两袖清风,光明磊落的于谦却反告石亨以权谋私,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这让石亨感到自己和恩人于谦不是一路人。
再加上之后推行新法,居功自傲的石亨小团体,与明察秋毫的于谦产生了太多的误解和矛盾。
致使石亨与于谦这一对亦师亦友的文臣武将,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彼此在各自的阵营里举步向前,也就罢了,
可是同朝为官,哪里有文臣不跟武将打交道的时候。
彼此之间因为公事私事,互相扯皮已经在所难免,更做不到相安无事。
由此,那个在瓦剌入侵大明,第一时间跑路的主将,
因为于谦的执意提拔才因功升到侯爵的石亨,现在面对自己的恩师和朋友,由爱生恨。
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恩将仇报的戏码。
景泰八年正月十一日,石亨联合了朱祁钰身边的太监曹吉祥,和张玉的儿子,张辅的弟弟张軏。
准备迎英宗复位。
倒不是他们的好日子过的不耐烦,实在是朱祁钰因为废立太子之后,亲儿子夭折,
复储之议的甚嚣尘上,最后廷杖大臣,一连串的事件,导致他心力交瘁,病倒之后,竟然沉疴难愈,越发病重了。
竟然糊涂到要让石亨代替自己去郊祀!
石亨一下子感觉到机会来了,想其金刀案中,太上皇对自己的期盼和信任,他觉得是时候干一件‘正义’的事了!
于是,他找到了一直被朝臣以内建议南迁儿排挤和嘲笑的徐珵(此时已经改名徐有贞)去商量对策。
朱祁镇现在呆的地方南宫,是个皇宫禁地,景泰帝对那里看管的比牢房还严。
“咱就说,九十年后,大明朝到底是谁说了才算?”
傅友德气的直嚷嚷。
“对啊,好家伙,因为王振,五十万精锐命丧黄泉,我看这画面,景泰帝的儿子死得也不明不白。”
冯胜也不愿意相信,若干年过后,自己引以为傲的大明,在皇家内部事物上,竟然如此脆弱。
“这本该人人敬畏的皇帝陛下,简直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啊。”
“悲哀啊,真是悲哀。”
铁铉则感觉无可奈何,他虽然不赞同石亨的做法,然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们武将不能走仕途,想要出人头地,唯有奋勇杀敌,杀完敌了,大难不死,活下来,
获取军功,享受荣华富贵,本就无可厚非,但是不能这么对朝政横加干涉吧?!
“可是这种事,好像还真是防不胜防!”
“妈的,堂堂一个大国皇帝陛下,竟然没有课信得过的人吗?!”
“就是啊,这到底是皇帝无能,还是臣子太鸡贼了呢?”
“你应该问,这到底是皇帝无能,还是选拔皇帝的制度太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