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已经被五彩斑斓的宝石摆的放不下脚了,
维泽此时使用浮空术半踏在空中,手中还没有停止宝石的雕刻。
不得不说,这种富含魔力的水晶不用设计供能装置雕刻起来就是舒服,尤其是雕刻一次性法阵的时候,只需要把传承记忆的东西复制出来,粘贴在水晶上面就行了,
因为每一个水晶都是小半个独立的个体,所以也不需要考虑法政与法政之间的冲突。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么干,有点贵…嗯,是非常的贵,这么一地的宝石加起来价值就大几千了,放眼整个纳尔托大陆,这一个法阵的宝石,就足够一个正常的法术学徒用个5、6年了。
在布置好没一颗水晶的位置后,围着在地上画下了一些线条,将每一颗水晶串联在了一个大的供能线路之中。
如果不这么干,及时给水晶补充魔力的话,反正开个五六天,那些水晶就被吸干了,除非是那种真正的一国之君,不差钱就图个乐子,否则还没有哪几个法师敢这么布置法阵。
他现在所做的,时间已经雕刻好的每一个宝石融合起来构成一个大型的屏蔽+陷阱组合法阵。
毕竟虽然说是说要进行法术研究,实际上是要干什么维泽自己还是清楚的,
在别人的领地上陷入沉睡,尤其是还跑到自己的刺猬面积进行沉睡,一定、一定、一定要做好各种各样的措施,以预防可能出现的状况。
做完这一切,维泽启动了脚下的复合水晶阵,随随便便的开辟了一个中型的位面,
对自己用了一下缩小术,就,从位面之门里钻了进去。
再通过转运巴布,一模一样的方法,悄无声息地将自己转移到了次位面之中。
维泽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躺在地板上,疲倦袭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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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之中,大雨倾盆。
一道紫色的闪电直直的劈开夜空,刚好引燃了一颗参天大树半隐在黑暗中深绿色的树冠。
橘红色的火苗没有任何悬念,很快就被大雨的浇灭,透过树冠上的洞口,是若隐若现的火光,在向内看,是一大队衣冠简陋的人马在泥泞不堪的枯叶丛之中抬着大箱子,艰难的冒雨行走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整支队伍的头部。
整整20个穿着整套保暖、防水、自清洁白衣的教徒,跟在两个黑袍罩住整个人,脖子上带着青铜色龙头与剑图案的项链的主教,
走在整条奴隶押送队的最前面。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富有妖意的铃声随着一阵不知从何刮来的阴风而响起。
不少举火把的奴隶手上的魔法火把都被这里极其恶劣的环境给弄灭了。
由于照明不足,好几个负责抬箱子的人一脚踩空,直接翻进了路边茂密的丛林之中,
白衣教徒试探性的问道:
“主教,修整一下吧,后边的队伍快赶不上了。”
穿着黑袍的主教没有应答他,而是从袍中取出了一个类似于司南的装置。
另一个主教则是从他的袍中取出了一块底部被打磨得十分平整的圆柱体金属柱子,
另一个主角将金属柱子放在了盘面上。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金属柱并没有沉在盘面的顶上,而是漂浮起了一段距离,
随着酷似司南盘的盘面四个角亮起黄光,圆柱体金属铊瞬间变分解为十几个构件,
在空中旋转起来。
‘嗡嗡~’
高速旋转了一会儿后,分解之后的圆环构建不再旋转,而是统一的朝向了某个方位。
“不休,我屠龙教花了几千年时间才等来了此次机会,必须把握住它。”
又行数百里,黑袍的主教依旧和上一次使用了同样的方法,只是这一次,他们俩手上的不明用途追踪装置并没有在指向前方,而是一个80度角指向了不远处的沼泽地。
沼泽上烟雾缭绕,站在沼泽地的边上,只能隐隐地看见里面有树的绿色部分轮廓,沼泽地的水是墨绿色的,光看完全看不到水里面的景色。
主教打了一个停的手势,后面押运物资的人力队伍放下了手中的重物。
箱子打开,里面是分开来放置的一个强化法阵,
20个教徒手中浮现出了白光,施法很快展开,
那些箱子中的构件,一个一个的飞到了半空中,相互之间连接了起来。
最终的拼接结果是一个大的圆饼,中间有一个造型奇特的长方形柱子。
圆台在操控着的指挥下,缓缓的落到了地上。
随着圆台完全落地的那一刻,整个大地就开始了以轻微的幅度颤动起来,
而后面的那些奴隶,因为没有奴隶主的管束,某些胆子比较大的开始悄悄地试图借助灌木的隐蔽而逃跑。
主教和教徒们都没有拦住他们的意思,
见此情形,奴隶队伍快速瓦解,更多的奴隶都跑进了茂密的灌木丛中。
十个教徒脱下白袍,赤裸出上身,两两对立,站在了圆盘法阵的十个角落。
圆盘中心的那个造型奇特的长方形柱子骤然一下落进了地里一半,
整个法阵开始运行,妖艳的血色从镇中心的柱子向四周扩散开来,很快,便爬满了整个圆盘,
这时候,站在十个角的教徒脚下,都聚集起了一个金色的光圈,光圈内的液体顺着槽位流动开来,很快便爬满了整个圆盘的外端。
那十个站在法阵上的教徒脸上显现出了异常痛苦的表情,同时,它们的生命力正在急剧地消退。
就在这十人都即将被法阵吸干的时候,
中心的石柱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
石柱向着四周喷射出白雾,接着,底部转瞬即逝的亮起过红色的铭文,
‘呲~’
石柱的顶端打开了一个刚好可以融入一滴什么液体的小口子。
主教见状,一把扯下了同伴的瓶子状项链,
对着上链子的地方扭动了几下,
胶木材质的塞子被拔开的瞬间,一股说不出的巨大威压,仿佛一块大石头砸在心口一样,时在场所有人心里都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