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又费钱的邂逅,何韵嘉见识过不少。
陈瑶步入社会,如此场景,亦是见过很多次,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处理。
陈瑶率先道:“抱歉,我们自己买单就好,至于联系方式的话……我想,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
说话间,她的视线微微转移,只敢落在穆城的衣角,耳根泛起少许红晕。
虽然穆城说过他没有心,可陈瑶总是想当例外的,她想试试,就算只是跟在穆城身边也好。
穆城察觉她的小心思和小动作,表面没有任何波澜,心下却是无奈叹息。
爱情,爱情,又是爱情。
何韵嘉同样察觉,同为女生,她自然知道陈瑶的小心思。
归结为好胜心,何韵嘉同样皮笑肉不笑,对搭讪的男人道:“对,好巧不巧,我也有喜欢的人,怕他误会,我们还是别产生任何联系了,你会遇见更好的那个她。”
一套话术流畅顺滑,猛如虎。
穆城感叹:又是迷上他的女孩,可惜,他只是个传说,不入海后的鱼塘。
搭讪的青年被接二连三拒绝,脸上一红,笑容险些没当场垮掉,只觉得脸面被压在地上摩擦。
他蹙眉,语气转变,冷冷道:“我好心好意请你们吃甜品,你们非得端架子?”
一句话,让现场气氛变得尴尬。
众人的视线再度集中,都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准备迎接之后的一场大戏。
男人深吸气,不耐烦地松松领结,又说道:“像我这种才貌双全,又有钱有势的男人,追我的美女多了,不缺你们,所以你们少摆架子,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
穆城眼尾上挑,在脑中竭力搜索合适的词汇,最后,才确定,眼前的男人是破防了。
还跳脚。
何韵嘉是暴脾气,闻声,不悦道:“不是,你在叫什么?不过就是拒绝你的搭讪而已,怎么,全世界都是你妈妈?我们必须围着你转,必须得同意你的搭讪?好好笑。”
陈瑶柔和,可就事论事时同样刚强,尤其是不能在情敌面前输了面子。
她同样冷冷说道:“世界上没有人必须惯着你,大哥,有钱有势的话,可以去撩其他人,像你说的,没必要只选择我们。”
穆城默默竖起大拇指:不错,凭借陈瑶和何韵嘉的战斗力,都不用他出场表演了。
两人的话语回荡在甜品店内,一时间,男人成为笑柄,他又磕磕绊绊地不知道如何反驳。
天大的羞耻。
“很好、很好。”男人气得青筋暴起,活生生就是恼羞成怒的例子,“敢和我王东阳这么说话的,你们是第一个。”
“女人,你们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你们在玩火。”
闻声,穆城一顿,脚趾头立刻来活了,开始抠芭比梦幻豪华三层别墅。
穆城淡淡评价一句:“他是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套路看多了,怎么满脑子废料?”
话音刚落,王东阳抬眸,恶狠狠瞪了一眼穆城。
王东阳猜测:搭讪陈瑶和何韵嘉失败,大概率是因为她们身边有一个穆城,偏偏穆城的嘴还欠,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一时间,穆城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王东阳勾起一抹邪魅张狂的笑,眼底有三分凉薄、三分狠辣和四分漫不经心。
冷冷丢下一句话:“我记住你们了。”就转身,取来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气势冲冲离开甜品店。
离开时,摔门的动作幅度过大,导致大门碰撞,引得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沉默后,穆城不解道:“他是不是沉浸在他一个人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不懂,不理解,我也不想尊重。”
又叹口气,“还是影响了各位的用餐兴致。”
穆城双眸一亮,不等陈瑶和何韵嘉说话,就扫过周围的群众,笑笑。
他扬声,说道:“今日是我和其他人的矛盾,牵扯了大家,所以今天的消费,我买单!不过大家要是想谢谢的话,就谢谢两位美女吧!”
如此,也算是为陈瑶和何韵嘉花钱吧?
说话时,穆城还不忘把卡放在服务员面前,嘱咐一句:“随便刷吧。”
一阵长久的沉寂后,震惊声裹挟系统机械音再次袭来。
“土豪啊!怪不得能吸引来两大美女,就是豪气!可比刚刚的霸道总裁出手阔绰多了。”“叮!震惊值+2。”
“我从事工作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在这里,嚷嚷要包下全场消费的。”“叮!震惊值+5。”
“阿城,这是你研发的,新型撒钱方式吗?”“叮!震惊值+10。”
“穆城哥哥,你真的不是豪门少爷?我回去就把妖妖吊在房顶,审问她!”“叮!震惊值+10”
“……”
“本次宿主共获得震惊值65点,恭喜宿主一举突破二级,系统已升级。”
“宿主将获得奖励:现金奖励一百万,鉴宝能力+10,学习能力+5,男性魅力值+1。”
“注:鉴宝能力加至一定程度,宿主可透视,学习能力加至一定程度,宿主可过目不忘!”
一连串儿的消息,砸得穆城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该先因为哪件事乐。
只是还不等他从欢喜中脱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唤回他的思绪。
穆城打开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人:催命鬼组长。
他吞咽口水,是来自原主灵魂深处的颤抖和恐惧:所谓的催命鬼组长,是穆城的小上司,就因为是公司总裁的小侄女,在公司内敢肆意妄为,甚至把属于她的工作,都给原主做。
给社畜增添工作量,还理所应当?简直应该被天打雷劈!
穆城蹙眉接通电话。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道震天响的声音:“穆城你在哪!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来上班,我就让人事把你辞退!”
“还有,工作我已经发送至你的邮箱了,三天之内全部完成,不然,我就叫人给你扣!工!资!”
怒气冲冲的一通电话被穆城挂断,他又揉了揉饱受折磨的耳朵。
纳闷道:“泼妇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