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中兽现


    天空中，较大的太阳的光线慢慢变得昏暗，较小的太阳却缓缓绽放出光明。这是真正的日不落呀！人类用母星古希腊神话中的双子座来命名希望星系的这两个孪生太阳，形状大的太阳名为伊达斯，形状小的名为林克斯。


    甲板上，庄莫言找了个卡座，请樊清雪喝能量饮料。虽然囊中羞涩，但请喝两杯能量饮料还是不成问题的。旺财，因为金鸡独立的太久，彻底的累了，安静地窝在樊清雪怀里，眯着鸡睛一动不动，样子幸福极了。


    “啊，那个清雪呀，你真是个有福之人呀。因为你幸运地成为了我，庄莫言，的第一位客人。”庄莫言口花花地怱悠着樊清雪。挽衣撸袖，准备大显身手。


    “真心佩服庄莫言的老爹，能在他出世的那一刻就神准地判定自己儿子的秉性起名莫言，让他别说那么多废话，可惜事与愿违呀！”樊清雪，心中恶意凿凿地嘀咕着，看着庄莫言从能量饮料销售处借来一个装满清水的平底托盘并一步三摇地向情侣卡座挪了过来。刚才没有留心，坐下才发觉庄莫言找的是情吕卡座！有心换一下，却又显得太过刻意，再加上自己右肩头上，坐着可爱无比的月夜无霜；两只水光粉嫩的小脚丫前后摇晃着，显得那么开心和满足。怀抱中的旺财，此时正好沉睡过去，诸多因由，樊清雪就随遇而安，打消了换座的想法。


    少女与少年所不知道的事:“尼娜号的小公主和一个陌生少年一起坐情侣卡座”飞快在半个小时内，传遍了尼娜号的上上下下。并且慢慢地传成“樊清雪和一个陌生少年，一见倾心，结为情侣”的八卦消息。使庄莫言莫名其妙地一下子成为了尼娜号所有青年舰员的头号情敌。


    此时的少年正指着桌上那盆清水，用一种神棍般的语气，沉声问着少女：“你---看--到--了--什--么?”


    “庄莫言，好好说话！”樊清雪白了少年一眼。


    “好的，请问清雪你看到了什么？”少年从善如流的重新问到。樊清雪看着盛在蔚蓝色釉面托盘里的清水，有些呆萌的愣了愣，什么也没有呀，这只是一盘子普通的清水。庄莫言嘴角扯出一缕神秘的微笑，右手行云流水般地单手结“守静印”。然后，伸手轻抚，指头在托盘清水面上轻轻的一点。一刹那，樊清雪发誓自己眼睛竟看到了“轻的感觉”，如云如雾；又仿佛陷入仙人指一点，顽石也点头的奇妙意境。倏忽之间，当她再看向那盘清水水面时，水面平滑如镜，倒映出天上飘过的朵朵白云，洁白如雪。樊清雪下意识想要抬头，少年未卜先知般以左手按在自己头上，“不能抬头看，只看水面，放心，清水印晴空一定不会错的。”接着庄莫言有些尴尬地抽离左手，然后挠了挠头说:“接下来，需要你身体的一部分东西。”


    “啊！什么意思?”少女眨着亮如秋水般的眼晴定定看着少年。


    “别误会！就是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实在不行你往里面吐一口口水也成，呵呵！”庄莫言连忙解释道。


    “莫莫，你的脸好红呀！嘻嘻！”月夜无霜从刚才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戏。今天对于霜霜而言，己经是很完满了，吃了大餐喝了能量饮料。霜霜一直都知道，庄莫言为了能让自己感知到更多的味道，一直在吃，吃到他实在吃不下了为止。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霜霜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表面嘻嘻哈哈，开朗乐观，实际上是个心细如发，内心敏感多疑，迫切渴望别人能给予自己温暖的可怜孩子。可是，樊清雪，你会是那个人吗？自己屏蔽不了这位少女，这本身意味着两种可能：一种是少女本身具有极其“纯粹”的灵觉，是那种可以破除任何幻法幻像、无视任何屏蔽的可怕天赋；另一种是命中注定要与庄莫言在命运长河中纠缠不休、无法割裂的人。为了庄莫言，自己愿意去亲近樊清雪。可任何人都不能伤害这个少年--这个人曾在司命城春风巷那间破楼顶上、在星光照耀之下，流着泪笑着对自己说:“霜霜，即然苦难对于我们来说不可避免，那就让我们享受苦难吧！笑着面对它们！因为有你，我无所畏惧；因为有你，我永不孤单。”--即便是樊清雪也不行。


    少女略微想了想，从头上扯下一根秀发放在水面上。奇妙的是发丝缓缓地溶解到清水里消失不见，水面上未起任何波澜。过了一会儿，在水面倒映的云朵群中，有一朵白云静静地停了下来，伤佛一个人在一股潮涌向前的人流中突然静静的站住不动。那朵白云还在慢慢的变化形状，从柳絮状逐渐变成了三个各自独立又紧挨在一起的巨大十字架--启明城的地标建筑--启明塔。


    又一会儿，这朵白云汇入一股巨大无比，尤如巨浪般连绵不绝的白云中，缓缓飘走。


    庄莫言又挥挥手，水波荡漾间仍旧是一盘普普通通的清水。“好了，结束了，看来清雪你也要去启明城了，呵呵呵……。”


    带着五分惊诧，五分疑惑，樊清雪抱着旺财离开了。庄莫言则抬头望天，此时蔚蓝色的天空中，两股巨浪般的白云蜿蜒而行，如两条白色巨蛇在天空中并驾齐驱。


    正眼法藏，庄莫言毫不犹豫用了出来，尽管自己仅仅只修练到入门的肉眼级别。望天，两条巨浪般白云中隐隐约约可见有几只巨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