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小雅明媚如月的脸上,浮现出娇媚之色,夹杂着剑舞带来的血液上涌,更显几分娇媚。
柳白继续道: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天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
两人一个舞剑,一个吟诗。
绝美的画面,就像是才子佳人一般。
“我家娘子,这辈子值了!”丫鬟泪流满面。
就算是她,也能听出来,这首诗是为娘子所作,而且绝对是一首传世之作。
用不了明天,今天晚上,这首诗就能传遍帝京士林。
听云小筑花魁小雅的名头,将彻底盖过教坊司其他花魁,成为魁首。
丫鬟不忍打扰这一幕,谨记自己的职责:记录诗词。
这是每一个贴身丫鬟的必备技能。
不然事后人家忘记了,岂不是遗憾终身?
“公子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柳白吟完最后一句,小雅的剑舞戛然而止,她换剑入鞘,随手一抛,竹青长剑抛在了一边,顺势倒在了柳白怀里。
两只藕臂紧紧的环抱着柳白的脖颈,双眸如剪水,眉目含春,柔声道:
“请公子怜惜!”
柳白深吸一口气,猛地埋头沟壑,激烈的交锋瞬间展开。
丫鬟识趣的离开闺阁,关好门窗,站在门外听着花魁娘子的娇喘,不多时便是床榻摇晃的声音。
“我家娘子,值了!”
丫鬟心花怒放,拿着记录好的诗词,来到了楼下。
她扬了扬手里的宣纸,娇声道:
“钱公子不是不服气吗?这是柳公子的新作,钱公子若是能写出堪比柳公子的诗词,我家娘子自然扫榻以待。”
那钱公子拍案而起,冷笑道:
“拿来本公子一观!”
丫鬟笑吟吟的把诗词拿了过去,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
钱公子的表情,从不忿到惊愕,从惊愕到难以置信,从难以置信到羞愧。
他本是太学生,大夏最高学府,最优秀的一部分人,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都是最顶尖的。
今日,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吊打。
见他模样,他的同窗凑了过来,表情与他差不多,极其精彩。
世子喝的微醺,见状不爽道:
“看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丢人眼现。”
说罢,他一把抢去纸张,清了清嗓子,朗声念了起来。
世子的文学造诣不差,念着念着,不自觉的就激动起来,声音变得激昂。
好兄弟!不枉我低声下气,你果然是有真才实学的,帝师的那首诗,果然是你作的。
“哈哈哈!得此佳作,当浮一大白!”
世子举杯畅饮,众人沉浸在诗中,无法自拔。
钱公子最先回过神来,语气变得恭敬了不少,问道:
“敢问这首诗可有名?”
丫鬟小腰一挺,胸前二两肉也挺了起来。
“《听云小筑观小雅剑器舞》!”
众人面面相觑,如此诗词,赠予一个歌姬,实在是暴殄天物。
世子却与他们不同,抚掌大笑道:
“好!妙!”
钱公子起身,拱了拱手,朗声道:
“诸位,我大夏文坛诗词衰弱已久,今日有如此传世之诗问世,吾辈当传颂出去,为柳公子扬名,在下就此告辞,去别处打茶围去了。”
“此言有理。”
“同去同去!”
酒客们哗啦啦散去,世子撇了撇嘴,哼声道:
“无趣!”
拥着清倌人,进了一个房间。
。。。。。。
翌日清晨,千金散尽的柳白起身,把偎依在怀里的小雅轻轻挪开,害怕操劳了美人,就去洗了个澡,穿好衣衫,下楼去了。
听云小筑果然没有人问他要过夜银子,不过今天还有大事,不能赖在教坊司。
帝师那边,还得继续舔。
刚到楼梯口,就见到顶着黑眼圈的世子。
世子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恶狠狠的盯着柳白。
“世子这是咋了?昨夜偷牛去了?”
世子闻言,幽幽开口道:
“昨夜不知道哪个牲口,折腾了一夜,比我家的种牛还能折腾。”
柳白闻言,精神一抖,挺着胸脯道:
“天赋异禀,世子莫要羡慕。”
“放屁!”世子拽着他,在身上摸摸索索。
“哎哎哎!熟归熟,你非礼我我一样揍你啊!”
世子没找到东西,不悦道:
“你肯定服了什么灵丹妙药,赶紧交出来。”
柳白自然没有服用什么药,全靠天地赐福,外加秘境给力。
大日琉璃印带来的好处,简直就是不可估量。
单单一日一夜,就让柳白满足无比。
柳白拍掉他的手,嘿嘿笑道:
“胡说八道,我从来都是靠自己。”
出了门,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家里正在吃早饭,一家人整整齐齐,婶婶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大侄子。
“这才消停几天,就故态复萌了?”婶婶嘲讽道。
柳二叔拍了拍桌子,没好气的道:
“吃饭。”
柳二郎呵呵一笑,嘲笑自己不争气的大哥。
只有幺妹一如既往的对大哥报以憨式微笑。
“婶婶,再支点银子给我。”
婶婶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警惕。
“又要银子,前些日子不是刚给了你二十两吗?”
早喂狗......喂帝师了。
“二叔官复原职,有眉目了。”
婶婶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这样啊,二十两够吗?”
“不够,得二百两。”
“......二十两够了!”
婶婶很痛快的给了钱,表示对大侄子很信任。
柳二叔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傻娘们,这小子哪有这本事,他能让我官复原职,我请他去教坊司快活。
一家人吃完饭,刚要离开,门房老胡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有圣旨。”
柳二叔懵了,狐疑道:
“什么旨?”
“圣旨。”
“圣什么?”
“圣旨啊老爷。”
柳澈茫然的看向大侄子,你怎么做到的?
柳白也懵了一下,随即故作镇定,说道:
“婶婶你看,我没骗你吧?”
婶婶喜不自胜,推搡着柳澈,把他推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接圣旨啊!”
柳澈挠了挠头,一家老小来到门口,就见到了两拨人。
一拨身穿黑色劲装,披着黑色披风,非常帅气。
一拨一看就是太监。
柳二叔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云台夜部御史,他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