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机械地走着,完全被青峰的话吓到了。
青峰突然停下来看着张元彪说:“锦衣卫都是搞这些伎俩的高手,你那鬼话根本就骗不到赵大人,之所以到现在还留着你,确实是你在侧门那里的表现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大人很欣赏你。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从现在的危局中挣脱出来。”
哪里还能搭上话。
青峰自顾自地说着:“说真的,我是很佩服你的,每次演戏都是感情真挚,动手也毫不含糊,上次你拿出银子就塞给我,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都可以去内阁大人家走一遭了,这样的风骨打死我也不信你是个穷酸的秀才。哎,若不是赵大人的计划安排我不能违抗,真想和你成个朋友,一起去前边的酒楼痛饮一番。你听着赵秀才,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大人给你一条路让你选。”
听到这里张元彪竖着耳朵停在了原地。
“大人说了,只要你愿意投靠于他,真心诚意为他办事,就可以把你从新军中捞出来,大人他不会问你的过去,让你加入锦衣卫先当个总旗,给你一个锦绣的前程,否则你就在这个军队里呆着吧,他以后也不会在管你。”青峰说道:“这新军的组建本来就是皇帝陛下绕开内阁和兵部直接组建的,就连军饷也是皇上用内币做大头,胁迫兵部凑出来一些其他军镇的饷银组建而成,这新军募兵和采买都绕过了兵部,还要兵部供给军械。张秀才你是个聪明人,你说说这支新军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张元彪沉默不语,低着头看着青峰的手臂,脑子里满是浆糊根本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个世界,还是实力最重要啊,现在张元彪得处境犹如猫鼠游戏,只是赵百户那家伙的一个小老鼠被不屑地把玩着,若是赵百户玩够了,轻轻说一句话,就会在这个世界完结。
“新军拿了那些钱没跟朝里的大人们孝敬,截留了其他军镇的军饷,还抢夺了京营各军武库里的兵器,大人们恨不得让这叫花子大军立刻就出城去死。”张元彪低着头说道:“所以,只要有一个契机,这支新军就会被派出去与建奴决战,与其说是决战,不如说是送死。”
青峰击掌大笑,说道:“张秀才你真是聪明人,你与大人分析的差不多,不过这个契机锦衣卫已经准备好了,当然这个跟你说了也没有用,只能告诉你离出城之日应不远了。”
多么可笑的“急智”那都是自己欺骗自己的麻痹,漂亮话说的再好,自己始终都是赵百户案板上的鱼肉,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当然也不是没有,我可以在见面时拿出六响柯尔特给他吃顿莲子羹,可是一人一枪几十发子弹也走不出北镇抚司,那么在这个世界也完全谈不上生存下去。
“眼下鞑子围城,城外京畿已经是生灵涂炭、血流漂杵,我辈不思进取,坐视淫掠,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新军组建本是有志之人愿为国效命,只可叹满朝诸公居然还为了一己之利内耗不休,恕我愚钝,吾未见其明也。”张元彪低着头说道。
青峰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元彪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
“张元彪。”青峰说道:“你可知何为攘外必先安内?现在国事倾颓,都是因为阉党祸乱朝政,现在东林诸公复起在望,等到众正盈朝,荡平这些建奴宵小还不是易如反掌。这支新军注定是要被消灭,同时被扳倒的还有那些阉党的余孽,阉党这些人就是如此,想到什么不靠谱的事都会诓骗皇上去做,这次新军的组建更是不顾内阁和兵部大人的反对执意而为,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只要能够除掉他们,天下就会太平,大人让我把这些说给你听是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你居然不明白大人对你的器重,其中的内情我也不能再和你说了。我就问你一句,是否跟我回去面见大人。”
东林党!!!!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能听到这边的谈话,但是路对面坐着闲聊的汉子还有摆摊卖面食的妇女,严重怀疑附近都是锦衣卫的探子和刀斧手在等着青峰摔杯为号,然后出来将我乱刃分尸。
张元彪心道知道了这么多,不跟着去就肯定是一个死,权衡再三却拿不出主意,就紧盯着青峰的手臂,只要他做出什特别的动作我就从虚拟空间拿出六响柯尔特与这帮锦衣卫喋血街头。
东林党是什么好玩意,这帮党棍就是喜欢搞党争的搅屎棍,自认为清廉贤能,聚集起来将不是东林党的官员都给斗垮,直到自己一家独大之后再分裂起来继续斗,从大明斗到南明没个停歇。那句诗说得好,“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跟着这帮伪君子,要么被内斗死,要么被整死。
如果牵扯到了党争,那也就能解释前几日战死的许总旗,这人十之八九是原来阉党的人,只是借着这个机会除掉,这帮人端的是没个省油的灯。
但是,若这赵大人真的是建奴奸细,能够想到利用这些东林搅屎棍去祸乱大明江山,这见识就不是一般的高,真的是极品奸细!
还有,这些东林君子最看不起吃粮打仗的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