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品灵石对他如今而言，虽然也有破境的效果，但与上品灵石比较起来，明显就要弱上太多太多。


    如今他不缺灵石，荀老那边的欠账也有了着落，自然不会抠抠搜搜。


    此前他打算以战养战，利用问剑之路来破境，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


    他要用这枚上品灵石来破境，以出窍期的修为走完问剑之路。


    修行是枯燥乏味的，特别是破境之时，每一次搬运灵力，运转三千道法出窍篇的法诀，都会让境界有所松动。


    本来这种松动十分不显，可有了上品灵石加持，内里的灵力源源不断涌入体内，这一丝松动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三年，五年，转眼间十年过去。


    小剑吞噬蚍蜉沙的进度出乎方尘预料，十年时间，它只吃了半粒沙硕，还有一半没吃完。


    至于方尘自己，元婴大圆满的境界已经松动了几成。


    整整吸纳了十年灵力，手中的上品灵石却依然如初，似乎没有任何改变，方尘心中不禁感叹，难怪上品灵石如此值钱。


    他怀疑这一枚，就足够自己破境好几次！


    再次花费五百中品灵石换来十年时间。


    这次十年期限刚到，方尘的境界又松动了几分，小剑已经把蚍蜉沙完完全全吞进肚子里，身上的气息开始暴动，接下来就是消化的过程，水磨工夫。


    方尘再次花费五百中品灵石，换来十年。


    他有预感，这次十年，瓶颈将会彻底打破！


    寻常修士到了出窍期，其元婴才可离体遨游，做到一些匪夷所思之事。


    到了这个境界，元婴将会变得十分凝实，就如当初方尘与云鹤相见之时。


    他若是愿意，方尘便能看的见他，与之交谈，甚至还能有所接触。


    那会儿云鹤前辈只是轻轻一拍，方尘的神魂便被打回肉身，也可证明这一点。


    只不过方尘在出窍之前，神魂已经十分特殊，提前拥有了遨游的能力。


    第八年，在出窍之法的凝练与上品灵石的加持之下，九天玄牝元神愈发凝实，隐隐有了一种血肉之感。


    若是细细望去，甚至能在上面看到细细的血管。


    “是时候了。”


    方尘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人未动，依然盘坐于地，元婴却是缓缓站起身，飘浮于半空。


    磅礴的阴气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源源不断的灌注进元婴之中。


    略有些虚幻的元婴越来越凝实，到了最后，若有旁人在此，只怕都分辨不出哪一道是方尘的真身。


    他的元婴与肉身，已经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甚至呼吸的时候，也能看见气流轻吐。


    唯一不同的是，元婴上有烛龙缠绕，肉身则没有。


    “阴气……想来这就是九天玄牝元神的特殊之处，它需要的并非是灵力，而是阴气……”


    念及此处，方尘心念一动，一道苍雷在掌心闪烁。


    他笑了笑，苍雷顿时消散，随后大殿内竟然出现了一柄柄以苍雷之力所化的飞剑。


    飞剑消散，两颗头颅从方尘的元婴肩膀处长出，同时生长而出的还有四条手臂。


    三头六臂之术！


    短短时间内，方尘以元婴之躯，施展着一种种术法，不仅信手拈来，术法的威力还要比先前元婴大圆满时，强了十数倍不止。


    “原来这就是出窍期。”


    方尘轻声自语。


    他怀疑出窍期和元婴期，其实本就该是同一种境界，只是前者是境界初始，后者是境界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