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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准备动手

    书接上文,怀毅从大钦岛返回到登州,刚回到家,老管家戚喜就向他报喜,说道:少夫人怀了身孕。怀毅连忙赶往他居住的小院,被老管家戚喜拦下后,戚喜告诉他,老夫人做主,让他搬到了主院居住。怀毅赶到主院时,老夫人的爽朗笑声从屋内传出,怀毅推门入屋,被老夫人一顿训斥。


    老夫人大骂怀毅一顿后,把时间交给了小两口,自己带着瑞芯返回了自己居住的后院。并派瑞芯送来了许多补血养胎的草药,像人参,阿胶等。小两口两月未见,许多悄悄话要说。当少夫人得知怀毅明日要走,顿时感到颇为伤感!怀毅思考过后,告诉少夫人,自己返回福山后,安排完剿匪之事,立刻返回来,好好陪她一月!少夫人听到这里,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怀毅在家待了三天后,立刻带着陈登,戚莱,石头,大牛和李金勇等护卫,骑上快马,赶往福山新军营。


    7月22日,下午申时三刻,怀毅抵达福山新军营。他来到大堂后,郭铁等人立刻向他汇报了这几日训练的情况。特别是东江兵初来乍到,就有人聚赌被打了军棍!这让东江士兵感到特别不适应!


    怀毅听完后笑了笑,说道: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跑的。不适应,那就慢慢适应。训练强度慢慢增加,力争两个月后,让他们追上现在士兵的水平。


    郭铁等人立刻答应下来。接着,主簿孙鉁又向怀毅汇报了许多军务,特别是粮草和兵饷的问题!粮食还能供应一个月左右,一旦断粮,那可是要命的!另外就是士兵们的兵饷马上就要发了,可是仓库中无银!主要原因就是,现在怀毅手里一分钱没有!新军营建好后,怀毅手中的钱财,已经全部支付了工匠,壮工们的工资。现在还有一些石灰,砖瓦供应商的银子,还没有结清呢!


    孙鉁来到后,陶敏泉离开了军营,将主簿之位交给了孙鉁。他自己立刻率领着八艘大商船,带着十万两本金,以及一些东北人参,鹿茸等草药,南下扬州,南京去采购大米等粮食。这是怀毅和他早就定好了的!


    戚家军粮草供应一事,怀毅始终有些不放心。他怕哪一日朝廷下旨,将孙国桢或者是张可大等人调走。自己那时再去讨要粮草,就是个麻烦事了。另外,北五岛上的粮草,也要由他自己筹措,所以他才让陶敏泉做生意赚钱,用来购买粮草供应戚家军!


    怀毅听完孙鉁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本将军就是为了解决这两件事情来的。前几日我已经拜会过巡抚孙国桢和总兵张可大,以及登州卫指挥使商家仲。他们三人这几天,正在筹集物资和银子。月底前,会有十万两银子和2000担粮食,送到咱们新军营!


    在场的众将一听,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怀毅看了一圈众人,却是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先别急着高兴,人家巡抚大人可说了,秋粮收上来以后,会再给十万两银子3000石粮食!不过今年就只有这些东西了,不会再有别的了!


    众家一听,立刻止住了笑声,郭铁更是紧皱眉头。王虎却是气急的说道:将军大人,您的意思是说,他们今年拨给咱们20万两银子,5000石粮草,就不管咱们了?


    怀毅点点头,那意思很明显,事情就是这样的!张刚是个急性子,立刻气呼呼的说道:这点银子够干啥?咱们新军营前前后后就花了50多万两!难道要咱们自己掏腰包吗?这群狗官,真他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兴家离张刚很近,立刻拉了拉张刚的衣服,张刚立刻反应过来。忙抱拳说道:将军大人,您别在意,俺没有说你那便宜老丈人的意思。再者说了,老指挥使商大人,对咱们还是挺好的!总兵张大人也没有克扣咱们的兵饷,不是吗!俺就是一时口快,气不过而已,您别放在心上!


    张刚为什么要赶忙向怀毅道歉?因为在场的众将都知道,今年秋后,怀毅要迎娶巡抚孙国桢的三女儿为平妻!张刚正是忘了这件事情,才被徐兴家提醒的!所以他才会急着向怀毅道歉,免得让怀毅生气,给自己穿小鞋!


    怀毅听完,还是被气笑了。他摆了摆手,让张刚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苦笑了一声,说道:登莱方面,能够挤出这二十万两银子和5000石的粮草,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努力了!所以这事还得靠咱们自己解决。这也是,为什么本将军让陶敏泉掌柜,带商船南下做生意,赚了钱好买粮草,来供应咱们戚家军的原因!


    这正是:


    军中少粮出动荡,当兵无饷士气降。


    幸亏早就做安排,扬帆江南有主张。


    在场的众将听完,皆是沉默下来,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戚家军,以后缺饷少粮的问题!


    怀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看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说道:其实这两件事情说难办,非常难办!说好办,也很好办!在场的众将听到这里立刻,一个一个打起精神来,盯着怀毅,等着下文。


    怀毅笑了笑,说道:本将军在进京面圣,提起重建戚家军之时,已向皇上禀明过,可以剿匪练兵!所以咱们的军粮和兵饷,就应在这剿匪这件事情上!至于怎么剿?如何剿?现在大家议一议,都说说看!


    怀毅说出剿匪筹集兵饷和军粮一事,在场的众将听完皆是一惊,反应过来后,众人面上立刻露出了喜色。特别是沧州众将,一个个皆是高兴的,脸都笑成了花!


    徐兴家更是抱拳说道:将军大人,俺是个粗人,以前也是个江湖人!如果让俺用江湖的手段来剿匪,筹集军粮的话,这土匪山贼,咱可不能把他们全部剿灭了!相反,咱们要手下留情,放他们一马,让他们继续带着人,去攻打一些富户,地主的庄子!这样一来,咱们所缴获的一切物资,包括银子,粮食,马匹,牲口等,通通是咱们戚家军的!


    徐兴家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众将立刻就明白过来。土匪山贼们,大多数是普通百姓,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他们手里并没有多少银子和粮草。一旦将它们全部都剿灭干净,短时间内,戚家军会发一笔小财!可是戚家军以后的兵饷粮草,又要到哪里筹集?如果将土匪山贼们放一马,让他们去攻打一些为富不仁,危害乡里,草菅人命的土豪劣绅们,一旦将这些土豪劣绅们斩尽杀绝!戚家军在顺势剿灭了山贼!那么土豪劣绅们和地主们的所有家产,就都是戚家军的了!那么,戚家军半年之内,将不会再为军饷发愁。


    接着在场的众位戚家军将领,你一言我一语,顺着徐兴家所提出的办法,将这个计策,进行了充足的补充。


    怀毅听完后,点点头,一拍桌子站起来,扫试了一圈众人后,开口说道:众将听令:在场的每位将领,各率一个千户人马,各自寻找目标,在山东境内清缴土匪山贼!郭铁留下,带领余下的士兵们在营中训练,以应对紧急情况的发生。并随时支援,接应各处人马!特别是接收缴获物资,一定要迅速的,全部的,拉回到咱们新军营里。毕竟那么大的仓库都空着,就等着尔等将缴获的各种物资,来填满它!


    怀毅的将令一下,在场的众将立刻抱拳大声说道:遵命,将军大人!在场的众将有:郭铁,刘正,王虎,张刚,于承祖,徐兴家,石大关,马连云,赵山,林虎十人。孙芳,蒲万山,蒲万林三人在登莱水师,张东,徐兴业,纪海峰,刘建在东江皮岛,皆未在场!


    随着怀毅的一声令下,刘正,王虎等九人,立刻各自点起一个千户的兵马,分头杀向山东各地。拉开了戚家军剿匪的序幕!剩余的近7000人,由郭铁带领留守在新军营。


    戚家军开始剿匪,山东各地的土匪山贼们,先后被收拾了一个遍!他们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更加倒霉的,是那些危害一方,为富不仁的地主富户们。他们数代积攒的家业,一夜之间被土匪山贼们,给抢了个干净。自己及其家人也丢了性命!只有少数几人,因家在县城或府城里,才躲过一劫。不过他们在庄子里存储的钱财,粮食等,全部归了土匪山贼。戚家军也是随后赶到,将土匪山贼们撵走,庄子里的一切物资,作为戚家军的缴获,全部被拉回到了,戚家军福山新军营!


    怀毅在福山新军营呆了五天,这期间,巡抚孙国桢,总兵张可大,登州卫指挥使商家仲,所答应的银子和粮草,也送到了福山新军营!有了这批银子,粮草的到来,新军营里所有的士兵,全部领到了这个月的兵饷!粮食的供应,也延长到了四个月。


    这几天时间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从各地赶来,参加戚家军的百姓们,也陆陆续续到了福山新军营。有浙江义乌的,他们都是老戚家军的亲戚亲人!有蓟州长城附近的,那是戚继光任蓟州总兵官时,救下的百姓后人!也有东平的,也有济南的,更多的是淮河一带的百姓们。主要是那里的百姓过的太苦了!这些在上文书中,已经介绍过了,这里就不再详细表述了。


    这里交代一下,淮河一带,只要下大雨,那就是大涝大灾!黄淮地区的凤阳县,有一首歌谣就说明了一切: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而此时的黄河,不是在山东垦利入海。而是夺淮河入海!或是经泗水,或是经颖水,或使经涡水,夺淮入海。这就造成了黄淮地区,深受水灾的威胁!直到1855年,黄河开封府兰阳县(今兰考县)铜瓦乡决口,向东北方横流,在山东境内夺大清河入海!直到如今。怎么样?看俺的书长知识吧!


    怀毅面对远道而来,欲参军入伍的各地百姓们,他没有拒绝。而是让郭铁考核了一番后,把他们全部收了下来。当然,这只是开始,才来了七八十人。怀毅见新军营,已逐渐走上正轨,他便放心的交给郭铁。临行前,他去看望了监军太监陈芳。陈芳现在已经大好,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二人谈了有小半个时辰,怀毅起身告辞,陈芳拦下,补送了怀毅新婚的贺礼!怀毅笑着收了下来。监军太监陈芳,亲自送怀毅出了小沟庄。


    怀毅便带着陈登,戚莱,大牛,石头和李金勇等侍卫,返回到了登州。他可是答应了少夫人,要陪她一个月的!这是身为男人说出的话,当然是说得出,也办的到的!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从各地历经千辛万苦,赶到福山新军营,准备参加戚家军的百姓们,就达到了6000多人!


    郭铁后来将此事告诉怀毅,怀毅让郭铁一一考核合格后,收下!只不过皇帝崇祯,只给了两万名戚家军的兵额。多出来的2000多人,郭铁让他们编成了仆从军。名义上是干着铡草人夫的活,实际上,与戚家军一起训练,一起生活!


    这一个月内,怀毅和少夫人非常恩爱。少夫人的肚子也开始渐渐显怀。老夫人也专门从吕祖观里,请了一尊道尊神像,用来镇压邪毛鬼祟!以保护少夫人孕期平安。


    这正是:


    剿匪筹军粮,将士日夜忙。


    地主和劣绅,贪心把命丧!


    各地众百姓,千里参军行。


    几番考核过,入驻新兵营。


    八月十五,怀毅是在戚家老宅过的。一家人团团圆圆,十分和睦。8月27日,他带着陈登,戚莱,石头,大牛,李金勇等护卫,再次赶到了水师。孙芳,蒲万山,蒲万林,三人将他迎进了水师大堂。


    怀毅坐定后,看了一眼三人,笑着说道:怎么样?这段日子在水师呆的挺舒服吧?本将军,看你们三人,都有些发福了!


    孙芳三人一听,皆是会心一笑,接着,孙芳说道:自开春,斩杀了那几个杂碎以后,咱们就彻底掌控了水师!只是水师的兵额,现在还有3000多人的差额!现在又是百姓们打场晒粮的日子,所以水师一直还没有召集齐人手,还望大人明鉴!


    怀毅听完笑了笑,说道:这个不急!以后慢慢招。水师现在的人手,如果全体出动,能够驾驭多少艘战船?又能够拉上多少士兵?


    怀毅监管水师,水师的战力如何,他是必须要掌控的!所以他把孙芳,蒲万山,蒲万林三人调到水师。


    孙芳听完立刻抱拳说道:启禀将军大人,水师的将士们加上水手,现在能够操控600多艘战船,同时出动!至于能够栽多少将士,最多可运送人!


    怀毅听到这里,低头思索起来。孙芳,蒲万山,蒲万林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后,他们不明白怀毅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看样子,自家将军大人,这是准备再次对鞑子发动攻击!


    怀毅坐在那里,正在苦苦思索,嘴里也嘟囔着:人有点少啊,本将军原先打算的是人!这可怎么办?


    孙芳三人听到后,也没有出言制止。三人再次对视一眼后,终于确定下来:自家将军大人,这是真的要对鞑子出手了!


    孙芳见怀毅一直在思考,没有说话。他抱拳一礼,开口说道:将军大人,莫不是为了运兵之事发愁?怀毅听完抬起头,看了孙芳一眼,点点头,有说话。


    孙芳一笑,立刻说道:将军大人无需如此烦恼!咱们可将名士兵,先运至北五岛或者是旅顺口,或者是皮岛,将军打算对哪里用兵,咱们就近将士兵们放在哪里便是!然后再返回福山,拉上士兵。就是多跑一个来回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怀毅听完,顿时眼前一亮,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孙芳笑着说道:孙芳,本将军把你安排在水师,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你看,本将军苦思冥想了半天,都没有解决这个麻烦!你孙芳,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本将军的大事,哈哈哈哈!


    孙芳听完,也是一喜,忙笑着说道:为将军大人办差,那是理所应当之事!想俺孙芳,当年只是个小小的总旗,自从跟着将军大人,才有了孙芳的今天!孙芳敢不努力?


    怀毅点点头,笑着说道:好啦,你孙芳的本事本将军知道了。你马上组织战船,以出海训练为名,将福山新军营的士兵们,分多批送到北五岛和旅顺口!这几日,你先白天训练,晚上仍让战船回到水师水城。每一次出海训练,都留出三十艘战船。前往福山王家墩小码头,运送士兵前往北五岛。你要记住一点,动静一定要小。而且要做出战船,并未离开水师的假象!


    孙芳,蒲万山,蒲万林三人听到这里,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三人仍是点头答应下来。最后四人商量,以晚上子时,在福山小码头运送士兵,以掩人耳目!时间定在下月初八晚上子时,转运头批士兵。怀毅心头大事已定,顿时非常开心。


    这正是:


    询问战船栽士兵,运力不足是实情。


    孙芳见状献巧计,来回转运大事定!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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