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听完薛蔚的话,在群聊里打出一连串问号,坏了,是冲他来的!
小群里的大家都笑疯了!
【@江黎黎:好一招祸水东引啊!】
【@贺凛:我把哥们揣心里,哥们把我踹沟里。寒心。】
侯潇潇一边看小群消息一边绷住表情和薛蔚说话:“不过你这剑走偏锋有用吗?”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贺凛的家世是商户,有钱又如何?在江挽月看来还是你的身份吃香啊!”
薛蔚自己也是想过这一点的,不过也别无他法了:“我这不是试试吗!贺凛长那么帅,万一呢?”
古代人不一定能抗住贺凛这种业务熟练的明星带来的新鲜体验呢。
他补充道:“而且就是没成功,起码让贺凛多赚了两张门票钱不是?”
嘶,好像是这个理,侯潇潇都不知道该说薛蔚对贺凛这个哥们好还是不好了。
等等,多赚两张门票钱?
侯潇潇面露嫌弃之色:“哥们,你进赏花宴的门票是江挽月出的银子啊?下头!”
薛蔚无奈:“是啊,我都这么下头了,为啥她还是穷追不舍?”
他追问道:“有没有什么更下头的方法,让她立马讨厌我?”
侯潇潇一针见血道:“没有,反她追你也不是因为喜欢你啊,而是喜欢你的身份,你做什么都阻挡不了的。”
薛蔚:扎心了。
眼看赏花宴就要正式开始了,侯潇潇也不好一直同薛蔚说话,她从袖中掏出几张纸稿:“这是太傅夫人找本宫要的美容养颜的方子,本宫寻思着得空给夫人送过去,没想到今日能在赏花宴上见到薛公子。”
薛蔚这会儿脑子倒转得很快,收下颔首道:“多谢王妃娘娘,有了这方子,我今日回去又能哄得母亲开心了。”
两人分头不久后,江挽月也回来了。
她找到薛蔚,“薛郎,马上就要到申正了,咱们先去花溪畔就坐吧。”
游园会的出口便是花溪畔的入口,薛蔚看了眼要往入口走的女眷们几乎没有人手上是空着的,都拿着些东西,要么是团扇、水杯、花茶......
似乎没有人能够抗拒的了江黎黎的选品,但是江挽月,却没有在这游园会中有任何消费。
这非常奇怪!
薛蔚忍不住开口问:“这游园会集市上没有你中意的东西吗?”
江挽月连眼神都没有往那些小商品摊位上挪一下,她眼波流转:“小女中意的只有一样,已经在眼前了。”
薛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已经对即将开始的赏花宴迫不及待了么,我也是!”
“那我们快些走吧,我也很想一睹这贺凛公子的芳容。”
江挽月暗暗咬着牙和薛蔚快步进了会场,目不斜视。
不是她不想买,这集市上的东西新鲜的很,她每一样都想买!
但是她不能买,她今日来这赏花宴是来办事的。
贺家这花坊才开多久,就抢了她舅舅万充作为京城第二大商户,名下花圃不少生意都被贺家抢去了。
眼看贺家这什么生意都要沾上一点的架势,江挽月要借赏花宴掐灭这股苗头,让那贺凛出现第一日便下不来台,沦为京城笑柄。
本来她还担心她作为万充的侄女出现在这贺家的赏花宴上会惹人怀疑,但没有想到薛蔚主动问她要不要来这贺家初冬花卉鉴赏大会。
那可真是一箭双雕。
虽然薛蔚这边她出师不利,看不透薛蔚今日的意图,但是对付贺凛,她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方才借口不舒服出去,除了调整状态以外,也是去确认事情万无一失。
两人就这么各怀鬼胎的入场了。
随着贵宾们依次入座,贺凛也准备好登场了。
只是,当他在最后一遍确认流程的时候,掌柜云霄忽然跑过来:“贺掌柜大事不好了,咱们的人来了消息,几位醉酒的公子哥正在城郊纵马,眼瞅着是朝咱们赏花场地这边冲来了!”
他们的赏花会场地为了美感和震撼,是由鲜花和装饰物临时构筑的,没有围墙,若是失控的马冲撞过来很容易就惊扰会场诸位宾客。
一边的老管家听后愤怒又心惊:“光天化日,醉酒纵马,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简直是拿人命当儿戏!”
云霄连忙阐明纵马之人的身份:“听说为首的人是大理寺少卿的小孙子夏光权,姑姑便是如今宫中的柔妃娘娘。”
老管家一听,更加愤恨,“那也不能这样胡来吧?”
掌柜云霄叹了口气:“夏光权周岁宴时,皇帝还抱过他。”
“皇上正是看夏光权生的粉雕玉琢,多抱了会儿,让自己的马车先走,他待会儿和柔妃娘娘一起回宫,结果躲过了一场刺杀。”
“庆宁帝认为这夏光权是自己的福星,赏赐过一块免死金牌。”
“此后这人便成了京城一霸,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京中横着走。”
贺凛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就在群里面告诉了众人。
正在贵宾席的侯潇潇和薛蔚立刻变了脸色,严肃起来。
侯潇潇同秦氏和袁氏说道:“我想起有东西落在游园会了,我先离开一会儿。”
而薛蔚这边正要想个借口出去一会儿,江挽月却主动开口了:“薛郎,我想起来游园会上我看中了一个琉璃摆件,当初不觉得好看,现在越回想越想买。”
“你同我一起去吧。”
薛蔚看了一眼江挽月,和她一同离席。
而此时,京郊,五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纵马疾驰,嚣张恣意,身上的酒气冲天。
“呵呵,听说那贺凛被吹成了京中第一美男,还堂而皇之地办个什么亮相宴会。”
“岭南那穷乡僻壤,能出个什么美男?”
夏光权听着同僚们的议论,鼻腔发出轻哼,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他那破宴会还敢收银子,小爷我去捧场是别人花银子都求不来的。”
他随手就将酒坛子砸向路边,瓦片炸开:“走,咱们去瞧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究竟生的一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