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县,位于谯郡中心。
秦寿的中军大帐就设在这里。
“百万石粮草,将一些阿猫阿狗都给招过来了。”
秦寿将手中的竹简丢在一边,冷笑道:“吕布还真的不是个好东西。我当初好歹救了他,现在却来抢夺我的粮草,着实可恶。”
李儒听了却没有说话。
大哥不笑二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也是霸占了对方的妻女吗?
现在对方来抢你的粮草,也是很正常的。
这麋氏兄弟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着实可恶的很。
他声音哽咽,加上双目晶莹,似乎要哭出来的模样,说不出的诚恳。
秦寿开始下达命令。
李儒不敢怠慢,赶紧去传达命令不提。
“兵马并不是越多越好。袁术,冢中枯骨也!不足为虑。”
“备非贤德之人,不能得到贤昆仲的帮助,这是备的过错,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有相见之日,还请子方若是有闲暇,一定也好返回徐州,这里才是你的家乡啊!”
“他不是不想,而是放不下脸面。他一生都标榜自己仁义,以大汉皇族自居,哪怕心里面很想将这些粮草据为己有,也不会动手的。”
陈珪摇摇头。
陈登听了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还有袁术,也在厉兵秣马,似乎也想对我们的动手,主公,是不是调动其他兵力。”李儒建议道。
“刘玄德,高啊!”
陈珪摇摇头。
他身边有四万大军,兵强马壮,应付袁术还真的很容易。
下邳城,刘备正在送别芳。
刘备心在滴血,却没有任何办法,为了自己的名声,只能任由对方离去,而且,自己还要送对方离开,这哪里说理去。
张飞没想到刘备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让关羽送芳离开徐州,还亲自送行。简直就是一个冤大头。
陈珪返回府邸,摸着胡须叹息道。
这个无能的家伙,连虚弱的时期的曹操都干不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想要抢自己手中的粮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儒听了,沉默了半响,才幽幽的说道:“这是一个人物,哪怕是一个虚伪的家伙,能做到这一步,也是很难得的。”
“子方,此去洛阳,路途遥远,一路要小心啊!”
他看着尽两万人的队伍,目光之中尽是复杂之色。
以前不知道麋氏的富有,现在看到这两万人的队伍,看到他们护卫的马车,才知道麋氏之富有,如此多的财富就这样离自己而去。
旁边的关羽却是冷哼了一声,什么征辟令,那玩意可以根本不用理会,麋氏想走就明说,没必要惺惺作态,让人看了恶心。
“此人十分贪婪,在得知百万粮食出境,岂有不抢夺的道理?刘备这是想借刀杀人呢!”
“当然高了,此事一旦传来,刘备的仁德高义之名,必定会传遍天下,为世人所敬仰”陈登也发出感叹,言语之中不乏敬佩之意。
“他的名声坏了,日后谁还敢跟他打交道?想想徐州是怎么落到他手上的,不就是因为世人都夸赞他仁义吗?甚至,他还会礼送芳出境。”
“是啊!弄不好此人以后也是我们的强敌。”
城门之下,刘备拉着芳的右手,连连感叹道。
李儒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思索着秦寿言语中的意思,这個刘备真的这么厉害?
“让丁奉和夏侯兰两人移师符离,准备接应芳。”
“麋氏将徐州的粮食都买走了,曹操就不会在急切之间图谋徐州了,在他看来,徐州已经没粮了,大半年内,徐州是安全的,那个时候,刘备也已经在徐州站稳脚跟了。”
“徐州只能作为粮仓、征兵之所,却做不得霸业之根基,刘备在徐州是呆不长的,我陈氏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刘备交代的事情认真去做就是了。”
刘备连连拍着他的手背,连连点头,就是不说话。
“云长,率领本部兵马,护送子方前往豫州。”
这些东西若是留在徐州,徐州的实力大增。
而张飞的目光却是落在远处的马车上,上面堆积着无数粮草,无数物资,都是麋氏家业贱卖之后的产物,几乎将徐州的粮草购买一空,传闻还派人前往江南购买。
秦寿不在意的说道。
“是,孩儿明白了。”
“百万石粮草,放在谁身上,都想得到,倒是刘备,居然没有半点觊觎之心。”李儒有些感叹。
“明公乃是仁德之主,让人敬佩。”芳听了也十分感动,连忙说道:“实在是朝廷征辟,兄长不得丛。我麋氏以兄长为主,只能变卖家业,前往关中。”
“你只是看到了其中之一,却没有看到其他。”
这就是一般世家大族的生存法则。
刘备言语中饱含着担心。
而刘备一直目送对方离开之后,这才领着众人回城。
“大哥。”
关羽先是一愣,很快就应了下来。
坐看你楼起楼塌,我自岿然不动。
“是。”
“父亲。那我们陈氏?”陈登这个时候倒是有些看好刘备了。
想来也是,生逢乱世之中,能从一个落魄的宗室成长到一州之主,又岂是简单的人物,没有一点手腕是不可能成事的。
陈珪还是不看好刘备,但也没有反对帮助刘备做事。
“第二,可以借骁骑军之手教训一下吕布和袁术,尤其是袁术,兵多将广,占据淮南之地,粮食充足,实力强大,随时威胁徐州的安全。”
秦寿看着面前的地图说道。
刘备转身吩咐关羽说道。
“子方,前途艰险,我让云长送你至豫州附近。”刘备并没有理会张飞,而是叮嘱芳道:“时候不早了。子方,启程吧!”
“明公,保重。”芳心中十分感动,朝刘备行了一礼,这才让人押解着物资,朝豫州而去。
现在世人都认为刘备仁义,却不知道在仁义的背后,是一个枭雄之心。
不投靠,不背刺,努力做好你交代的事情。
陈登点点头。
这个时候的头脑又变的清明起来,不再受到刘备的影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