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的村落,婆婆正在那里晒稻谷,见到温渺渺赶紧放下手里活去抱她,“哎呀哎呀,小姑娘长大了,婆婆都抱不起来你了。”
“嘻嘻,村里可还好?我听说我二哥和温情姐姐也来啦。”
“好好好,都好,那两人在田里种地呢。哟,姑爷也来啦,还有两个小哥呢。”婆婆似乎特别喜欢蓝湛,拉着他左看右看,最后来了一句:“这衣服真好看啊,改日去山下给我儿子也做一件。”
蓝忘机自然已经习惯了,面上没什么表情。
聂怀桑用扇子挡住嘴,“这温氏的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
而温渺渺早就不见踪影了,不一会抱来一个小男孩,一两岁的样子,还在咬手指,白白嫩嫩的,可爱极了。
“阿苑阿苑,快看快看,这些都是大人物,你要学会抱大腿知道吗。”温渺渺将阿苑递给魏无羡,“小哥哥,你帮我抱下,他太重啦。”
魏无羡抱过来,小声道:“渺渺,这不好吧...”
“为了阿苑的将来,不可以太在乎面子的小哥哥。”
魏无羡的头又开始疼了。
“快快快,阿苑,这两个,要叫...叫...叫干爹好了。”
聂怀桑吓了一跳,这这这这...他们如今还是豆蔻...哦不...还未成亲,怎么就成爹了...
我们可爱的阿苑并不会叫干爹两个字,但他会叫爹...于是,阿苑对着蓝忘机伸手,“爹...爹...抱...”
魏无羡笑道:“蓝湛,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啊。”
“无聊。”
蓝湛走远了,温渺渺捏捏阿苑胖乎乎的小脸,“你真棒呢阿苑,我们即使不是二代,将来也可以拼爹的!对不对!”
温晁卷着裤腿在田里插秧,温情在一边给他打下手。
“二哥二哥。”温渺渺在路边挥手。
温晁抹抹脸上的汗,高兴道:“渺渺阿羡你们来啦,这两位公子是?”
虽然温氏与蓝氏交情不错,但蓝忘机从小为世家楷模,端方雅正,几乎没有做过拜访其他世家的事情,特别是...这种种田的世家...
魏无羡介绍后,温晁提着鞋上地了,围着蓝忘机绕一圈,嘆道:“这就是蓝氏双璧之一的含光君啊,白白净净的,不错不错!怪不得咱们岐山的小姑娘总谈论起呢。”
在雅正的含光君正接受全村的人审视时,一村名来报,“二公子,有人在山上偷了我们的芦花鸡,被我们抓住了,怎么弄?”
温渺渺不高兴:“什么怎么弄,弄死他!带上来!”
于是灰头土脸的江澄被带上来了。
温晁:“呃...”
蓝忘机往后退了一步。
温渺渺与聂怀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无羡拍下江澄头上的稻草:“江澄,你怎么在这啊,还...还偷人家鸡?”
江澄气得...指着温渺渺和魏无羡,“说都不说一声,留一封书信就跑了,不是说回莲花坞的吗,你们知道我...我姐有多担心吗!”
为了平复江澄严重受损的自尊心,村里人炖了好几只芦花鸡,可是这边还没吃上,那边又出事了,原来舞天女在祠堂里突然跳起了舞。
几人拿着剑赶到天女祠中,那舞天女石像体型巨大,身材窈窕,挥手投足间真的是在跳舞,随着动作幅度,不时还有碎石落在地上。
魏无羡拔了剑挡在温渺渺前面,可舞天女并无什么其他动作,也不上前。
聂怀桑本是有些害怕,但看着看着感觉也没什么了,挥着扇子指道:“这个舞天女,跳得好像是那个伤离恨,艺馆里面舞姬常跳。”
魏无羡笑道:“这方面聂兄果然是行家啊。”
几人也确实在那动作中品到几丝哀愁,伤离恨是一首讲夫妻分离的曲子,十几年前很是流行。最后舞天女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在地上。
温渺渺推开魏无羡挡在前面的剑,一步步走向前。
魏无羡拉她:“你干什么?”
温渺渺摇头,“她好像在召唤我,没事的小哥哥。”
然而魏无羡并不敢放开她,只得与她一同上前,温渺渺将自己的手掌心相对,放到的舞天女的手上。
剎那间,一个个鲜活的场景,涌进她的脑海。
魏无羡惊惶地看着温渺渺额前又浮现出那道阴铁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云深不知处后山
温渺渺与瑶妹俱穿着黑衣,跪坐在冷泉边议事。
温渺渺:这大白天的,你穿个黑衣,会不会有些傻。
瑶妹:彼此彼此。
温渺渺:别废话了,我让你帮我办的事办妥了吗?
瑶妹抱起一只兔子,面上笑出酒窝:自然办妥了,不出几月姑娘必能听到消息,我要的东西拿到了吗?
温渺渺不屑,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当然拿到了,给你。
瑶妹:痛快,渺渺姑娘,我还是最喜欢与聪明人说话。
温渺渺:你可能不太了解你自己,你还是最爱与泽芜君说话,而他...
瑶妹翻开册子,里面是泽芜君近来的小像与纪事,越翻脸上酒窝越深。
温渺渺摇摇头,又从怀中拿出一本《乱魄抄》,语重心长:君子志在四方,不应当留恋儿女情长,不然你还是拿这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