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这成亲不就一次嘛,自然要重视重视。”
“聂兄啊。”魏无羡搂过聂怀桑,“我总感觉你有事还没交待完,不如咱们说说?”
聂怀桑合起扇子,“嘿嘿”笑了两声,“那...魏兄你都看出来了,就...就别说了吧。”
算啦,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初是谁这么快查出延灵道人的身份,是谁在众人齐聚之际将人带到了金麟台,又是谁即使知晓莫玄羽并非草包,却还能劝其献舍魏无羡...
其实,这只是一个家主无奈的处世之道,毕竟,那时候的聂怀桑,谁都不信...
魏无羡掏出那半块阴虎符递与他,道:“这个东西,恐怕你家最是需要吧。”
聂怀桑抓过来揣在怀里,“那就谢谢魏兄啦,你知道的,小霸平日里酷爱斩妖除魔,这个能让她安分点。”
温渺渺并不插话,数完那些贺礼,就理理衣服随着她小哥哥去大殿拜堂了。
藏色与魏长泽正夸江枫眠与虞紫鸢,儿子养得好,徒弟教得好。
虞紫鸢盛气凌人,“哼!都是我养我教!竟让你们白捡了便宜!”
只是这天,蓝氏来得较晚,蓝曦臣带了蓝忘机的贺辞,刻与白玉盘之上,那白玉盘四周,是一个个雕刻出的玉质小人,正如当年魏无羡与温渺渺在藏书阁画给他的那幅画。
白玉盘上刻:今吾挚友魏婴与温氏渺渺缔结良缘,以此白头之约,谱琴瑟之欢。吾身无长物,遂仿此旧物,惟愿从此鸳鸯福禄,相携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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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虞紫鸢抱着魏团团在莲花坞撕荷叶,“阿离阿离!你的藕粉丸子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这都是什么父母!跑出去玩,女儿也不要了!还有那个藏色和魏长泽!我一年都看不到他们几次!”
金凌这时候回来,一把抱起魏团团,然后被塞了一块桃酥,他道:“祖母,其实大舅舅这次是去办正事,我没敢跟你们说。”
魏团团把满手的油蹭在金凌身上,然后指指桌上的莲子,金凌把她的小手收回来,“这个你可不能吃。”
虞紫鸢道:“快点说,什么正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什么正事!”
“那...那我说了啊,其实这几年...大舅舅他的恶诅痕,还有一道没有去掉...”
“什么!”江厌离砸了刚出锅的藕粉丸子。
魏团团高兴地拍手叫好,金凌只好换了一边抱。
虞紫鸢气道:“一惊一乍地干什么!你!继续说!”
魏团团也被震住了,呆呆地拽着金凌的头发坐好。
“现在没事了...解决了...估计过几天就回来了...”
江厌离丢下捡了一半的碎盘中,喊道:“夫君!你过来帮我清理下!”然后转身回灶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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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温渺渺还有聂怀桑立于秦愫与阿忪的墓前。
魏无羡:“真没想到,莫玄羽最后一个想杀的人居然是她。”
是啊,毕竟曾经如此相爱,即便两人是兄妹,秦愫也爱得义无反顾,为他生下一个儿子,直到最后孩子病得撑不下去,她才选择自尽。
聂怀桑道:“其实莫玄羽这个人,没有那么大野心,他被抛弃受困莫家庄的时候,一直被延灵道人照顾,才会做了后面那些事。”
别人或许不懂,聂怀桑却很明白这种被遗忘于世,只得一人关爱的感情,也明白,当这种感情突然失去,心底会有怎样的憎恨。
远处有蓝光在闪动,聂怀桑打开扇子,高高兴兴地走了,“不送啦,回家了!”
温渺渺道:“小哥哥,我们也走吧。”
魏无羡:“我可不想回家。”
温渺渺:“我也不想。”
魏无羡:“那我们去彩云门看看吧,听说抱山散人又有几个弟子下山了,就在那呢!”
温渺渺:“好呀好呀。”
魏团团: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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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启仁已经一年没回云深不知处,跟温若寒去云游了。
蓝曦臣与金光瑶在寒室里弹琴,悠闲自在,这是春季,偶有花香飘来,唯美醉人。
可是,一只胖鸟一头栽了进来,打翻了小棋盘,顺便撒了二人一声鸟毛。
金光瑶有点难过,真是可惜了这盘棋,说不定要赢了的。
蓝曦臣帮他清理好,再去捡棋盘。
金光瑶:“二哥,不看看信吗?”
蓝曦臣:“不看了,定是仙督议事,明日便启程吧。”
“哼!”金光瑶一拍桌子,“这个温旭!三天两头议事,说到底还不是懒!”
蓝曦臣安抚他,“我辈有责,该担则担。”
金光瑶立刻笑了,“二哥说的是。”
“唉,只是忘机...还没回来,只能将云深交给思追景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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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山头,又闻琴响。
幼时年少,不觉山寒水冻。
只想光阴尚早,不觉青山将老。
偶日相逢,未料念至如今。
奈何缘薄,寥寥一生,恍惚已过。
背负严规,戒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