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吴家留存在国内的房契还有珠宝古董全归了她。
等知青回城时,她因为家庭关系迟了点回城。为此丈夫以为她回不了城,回城前就与她离婚了。侯爷爷还带走了几岁的儿子, 几年后她回城了。
等国家政策落实下来,她拿着那些早就充公的房契去要回了吴家的房产, 还有父母带不出去的古董字画还有留给她的嫁妆(首饰)。
这些侯家人都不知道, 侯爷爷都不知道。当年也没有听留了一手的前妻说起过。
这些年侯奶奶在照顾孙子之前, 都住在一套单位分的老房子里。后来赶上地产蓬勃发展的时候,她父母留下的三栋民国时的公寓楼,全部拆迁,她就要了两栋二十层的高楼。
两栋楼一前一后,前面的靠近马路做了写字楼,后面的一栋就全部出租出去了。
还有郁南路的两栋洋楼,那里现在是保护建筑。已经租出去了。如今是有钱也不好买的房子,就像是帝都的好地段的大四合院一样。
侯父说完那句相信以后,董璐突然站起来,面对着君越发问,「侯君越,我想问问,你奶奶当初留下来的遗产。你打算独吞吗?小磊也是你奶奶的亲孙子,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她的问话很突兀,侯父虽然事先没有预料到。但他也没有在妻子问话以后及时制止,反而隐隐有些期盼,他内心深处对亲妈把遗产全留给大儿子是不满的。
明明他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怎么能越过他把遗产全给那小子。不管多少,他都不舒服。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回城以后疏远生母,亲近继母。为了继母多年都躲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即使遇到都敷衍着生母,对生母带去了多大的伤害。
普通母亲都会很难受,还别说一个在魔都已经没有亲近亲人的一位单身母亲,她的内心有多绝望。孩子就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切,可孩子不认她,躲着她,她心里的希望全灭了。一丝亮光都没有了。
灰暗的人生一直到大孙子没有人带,她接手带孙子,才看到那丝亮光。
后面的十几年,她过得才像个「人」有滋有味。家里时常有欢笑。她才体会到人到晚年的天伦之乐,孙子从稚嫩的承诺,能让她开心整整一个月。
这些都是孙子给她的,她是带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去的那边世界。
董璐的话刚说完,才落音,就有人站起来反驳董璐,还不只是一人站起来,「你是谁啊,老吴的遗嘱写的明明白白,全部,全部,你知道全部的意思吗?
不明白的话,去查查字典,去问问老师,小学老师就能告诉你。
不管老吴留给小越什么,哪怕是留给小越一座小区,一座城市,一千亿,也跟你没关系。别在这儿逼问小越,别想道德绑架也别想用侯亮来压小越。
你们都不配,知道为什么不配吗?
你也好意思问,这些年你们夫妻两来看过孩子吗。好,退一步说,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你不愿意对继子献爱心,我们不说什么。
可老吴(侯奶奶)不是继母吧,是你们夫妻俩的亲妈亲婆婆吧。可十几年的时间,你们谁主动来幸福小区看过老吴,或者路过幸福小区,来这里喽一眼。
没有,都没有。就是过年过节,你们夫妻包括你们两的孩子都没有给老吴打个电话发个信息过来说句:节日快乐!
怎么现在人去了,你们就不要脸的来争财产。老吴的财产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她后面的十几年全是你们不愿意认的这孩子陪伴着老吴度过的。给老吴送终的人也是他,老吴卧病在床的那几天,小越怎么做的,你们想听听吗?」
陈爷爷说完,刚想听那夫妻俩的回话,还没有等到。另外站起来的花奶奶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老陈,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说那些干嘛,说出来能臊死他们。
这样的人比畜生不如,亲娘不认亲儿子不认。要钱的时候倒是理直气壮,怎么好意思啊。这人啊,活在世上还是得要要脸。
要不然啊,死了下地狱都没有个好位置。」
「老花说的好,不孝不慈,怎算人。」
「小侯啊,听叔一句劝,管管家里的败家娘们儿。不说不糟钱就不是败家娘们儿,心思不正一样是败家娘们儿,败坏你侯家的门庭门风……」
几位老人一唱一和,说的侯亮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气得对着董璐吼道,「我妈的遗嘱说了给小越,全部给他就是他的。
你要什么要,以后咱两挣下的钱财一切的一切都是小磊的,难道还不够吗?我现在当着老邻居的面宣布 ,以后不管是我还是小磊都不再提起我妈留下的遗产。
我也不觊觎那些遗产,小磊也当着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面表个态,再也不提起奶奶的遗产,也不再说要分遗产的话。」
侯亮此时已经气上头,也没有细想,眼神中带着逼视盯着小儿子侯磊,妻子他管不住,儿子必须管住,这是他此刻的想法。
满场瞬间安静下来,齐齐都盯着十四岁的侯磊,想听听他怎么说,众目睽睽之下,少年侯磊,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沉闷的点头,然后说道,「奶奶留给哥哥,没有留给我,我不争。
哥哥陪伴奶奶那么些年,感情深,得到奶奶的财产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