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灯昏黄温润的灯光打在她肩头,还有睡裙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处,她很白,灯光下周身蒙上一层朦胧温柔的色调。
许箴言嗓子微干,仰头灌了口水。
喉结有节律地滚动,浴袍不经意翻开的胸口,结实紧緻的肌理若隐若现。
他身形颀长,肤色白净,但不瘦弱,即使干电竞行业日常日夜颠倒,但他自律健身的习惯练就他穿衣清瘦脱衣硬实的标准身材。
如果她往这边看一眼,应该可以联想到「秀色可餐」四个字。
可惜某人工作时太过专心,许箴言站那默默看了她快有五分钟,她才从教材中抬头瞥他一眼,随意问了一句:「你不困吗?怕你冷我特意给你单独加了一床被子,你可以去睡觉了。」
许箴言忍不住笑了,无奈地放下杯子,认命地先回房间了。
就在刚刚,那个场景让他心里可耻地涌现俩字—「色诱」。
可惜,以惨败告终。
***
第二天,他们坐上俱乐部的中型客车赶往城北郊外新建的一家滑雪场。
c城所在的s省地理特徵奇特,沿国道318,可以看到一年四季的风景。
他们要去的滑雪场刚开不久,名气不大,但依靠天然小雪山建成,滑雪体验应该不差。
他们一行人里,有z.w一队的五名队员,妖猫看到她时依旧格外热情。上单君爵戴着鸭舌帽和口罩,长相偏花美男类型,但气质高冷孤傲,一上车就闭眼睡觉,深刻惯性一个「酷」字。射手飞羽笑起来憨憨的,见到她第一句就是:「嫂子好,嫂子新婚快乐,祝嫂子跟老大早生贵子。」把她噎得脸色半青半红。
奇怪的是,打野位的高个小伙江河还有她的东北同乡盘哥,跟她打招呼时神情颇为不自然。
除了这群平均年龄十八岁的少年,还有一个容貌出色的男人,说是他的兄弟江慕歌,程安好点头自我介绍,他淡淡回应了一句就望向窗外,兴致不高的模样。
最后一个人,就是苏温尔。
她们谁也没提曾经在别墅区遇见的事,一个笑容甜美温柔,一个谈吐温和恬淡,就像初次见面般不温不火。
车程有五个多小时,程安好跟许箴言坐在一排,中途有些晕车,他把她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
「噁心就闭眼睡会。」
她点头,安然睡去。中途他把自己的队服外套脱下,披在她胸口。
身后坐着的苏温尔别开眼,强行伪装的若无其事被狠狠撕碎,眼里填满不忿。
隔壁座的妖猫,不安分地用手机偷拍,发到他们五个人的小群里。
妖猫:你说老大这算不算硬汉柔情?
江河和盘哥回忆起什么,秒回。
江河:硬是真的硬。
盘哥:柔是真的柔。
飞羽:江哥,你怎么知道老大硬的?
君爵:……
到民宿已经十二点,正好饭点,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民宿老闆贴心地准备了满冰箱的食材,为了防止出现客人不会做饭饿肚子的情况,餐桌上还摆着各种速食产品。
妖猫和江河已经开始抢最后一桶方便面了,江慕歌认命地撕开一个面包包装,苏温尔拿了一片吐司,斯文地啃着,只有许箴言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程安好默默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的东西,满意地点头,转身笑着问他们:「东西还挺全,你们想吃什么菜啊?」
那五人想起那晚饺子的滋味,如醍醐灌顶。
他们这有会做饭的啊,做得还贼好吃那种。
程安好花了一个半小时,做出了三荤四素加一汤,不包括期间各头恶狼前来观望打杂,实则帮倒忙的时间。
一桌菜上完,包括司机都目瞪口呆。
「嫂子,你是田螺姑娘吗?」妖猫两眼发光。
「现在这么会做饭的女生真不多了。」江河咧嘴大笑,他愿意以带嫂子痛苦地驰骋王者峡谷为代价,换得这一桌美食。
「真宗的锅包肉,我好久没吃过了。」盘哥擦擦眼角,突然有些想家了。
江慕歌尝了一口,惊喜地想说什么,看到对面的某人一副骄傲自得的表情,瘪嘴,硬是把话憋下去了。
屁,饭又不是他做的,他得意什么。
只有苏温尔,坐在沙发上边喝酸奶,边气定神闲地看她带过来的书。
她说她减肥,不吃饭。
不过最后,还是被热情的妖猫强行拉过来,摁她坐下。
「经理,下午还要滑雪,不吃饭怎么行?」
程安好也笑着劝她:「对,尝尝吧。」
她神情不太自然地瞥了程安好一眼,低头,开动筷子后,不知不觉吃完一碗饭。
大家吃饱喝足后在沙发上闲聊小憩一会,就走路去五百米外的滑雪场了。
滑雪场一般都设有初级、中级和高级雪道,坡度依次递增。
大家换上雪具,穿得像个企鹅,那五个人还没开始滑就在起点处打起雪仗。
刚进来的时候,有人问程安好需不需要教练,她没来得及答他就替她回绝了,然后牵着她去了初级雪道,身后的江慕歌和苏温尔一脸震惊。
初级雪道,许箴言长这么大可能就去过一两次吧。
滑雪对于初学者来说不能一蹴而就,他耐心地教她方法,她依旧摔得很惨,雪地里,只见红色羽绒服的小身影,在各个角落上演花式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