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想到这里,朱竹清不禁呆呆地问了出来。
“额~”
听到朱竹清的问话,于奕愣了下,他以为朱竹清是问他为什么会发脾气,于是当即就弯下腰来向朱竹清道歉道:“对不起,二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见您这个样子,我心里面有些难受,这才·····”
说完,于奕转头看了眼已经四散开来的圆桌。
“你·······”
听见这么说,朱竹清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没想到,这跟在她身边的侍卫大哥哥,居然没有像她的父母那样也选择无视她,反而还因为这些生气到失控。
这让朱竹清心里有了丝感触,原来这世界上还是有在乎她的人的。
想到这里,朱竹清的眼中不禁有些晶莹。
但紧接着她便伸出手擦拭掉了它们,而后静静地看着于奕道:“于奕,将那信函念给我听听吧!”
“是,二小姐!”
听到朱竹清这话,于奕面色一喜,朱竹清能说出这话,虽然不能证明她完全走出了被父母无视的绝望中,但是至少证明她愿意改变了,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完全失去了生气。
因此,面对朱竹清的吩咐,于奕当即就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拿出信函中入学证明念了出来。
“尊敬的朱竹清小姐,我院听闻您已经觉醒出武魂···········特请您入我院学习魂师相关知识。”
“星罗皇家初级魂师学院,敬上!”
念完,于奕伸手将其再次递到朱竹清面前道:“二小姐!”
“嗯~”
看着于奕的动作,朱竹清这一次终于没有无动于衷,直接伸出手接过了信函,但是她看着手中的信函,却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抬头看向于奕问道:“这上面没有你?”
“呃~”
本来将信函交给朱竹清后,正准备收拾一下被自己打爆的桌子残骸的于奕,听到朱竹清这话,不免错愕了一下。
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朱竹清笑道:“二小姐,这是魂师学院的入学函,而您知道的,我,是没有魂力的。”
“·········”
听到这回答,朱竹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于奕,久久无言。
突然,朱竹清将信函往前一扔,丢到于奕面前道:“既然你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了,在家······”
说到这里,朱竹清顿了顿,然后神色一暗,接着说道:“在这公爵府也可以学习魂师的知识,根本不需要去什么魂师学院。”
“这·······”
听到朱竹清这话,于奕是真的震了震,他没想到朱竹清竟然会因为他不能去魂师学院,而自己也选择不去。
但,于奕紧接着面色就是一沉,这不去是不行的。
先不说其他,单单就是在这公爵府,如果朱竹清再呆下去,那么她将变成只能跟自己说话、交流,以失去其他社交为代价,变成一个相当孤僻、社恐的人。
可是,于奕不希望朱竹清变成这样,他希望朱竹清能去学院,哪怕不能因此交到其他朋友,至少也比继续留在这,令她绝望的幽冥公爵府要好。
想到这里,于奕立刻就转过了身来,将信函再次递到朱竹清的手中后,目光凝重地看着她道:“二小姐,您不能不去魂师学院。如果你是因为我不能去的话······”
说着,于奕站起了身来,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拜托公爵大人,让他安排一下。我想身为幽冥大公的他,对于这点应该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砰!”
话音刚落,于奕已经关上了房门。
望着于奕离去的身影,朱竹清不知怎么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洋溢出了一丝高兴的意味。
但是紧接着她就目光一暗,再次恢复了平静,定定地看着手中的信函。
········
“公爵大人!”
另一边,离开朱竹清小阁楼的于奕,已经来到了幽冥公爵的书房之外。
“什么事?”
而在听到于奕的声音后,房间内的朱大帅不由自主地怔了怔,随即淡淡地问道。
闻言,于奕当即就向朱大帅解释道:“是这样的,公爵大人,二小姐说如果我不去魂师学院,她········”
“这样吗?!”
虽然于奕的话只是说了一半,但朱大帅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显然是朱竹清在任性,如果于奕不能去魂师学院的话,她也就不去了。
想到这里,朱大帅的嘴角不禁扬了扬,他的女儿还是这样。
可,紧接着朱大帅就收起了自己的笑意,转而平静地看着门口道:“我朱家子女带一两个侍卫去学院,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敢说三道四。去吧!”
“是!”
听到这话,虽然朱大帅没有说具体,但是于奕却也明白,以着朱家的威势,身为二小姐的朱竹清带个侍卫在左右,绝对是没人敢说什么的。
因此,想通这点后,于奕向朱大帅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向着朱竹清的小阁楼走去。
········
“真的吗?父亲······”
小阁楼内,听完于奕的话后,朱竹清还有些惊讶,她连忙向于奕追问了起来。
但,当说到父亲这个词时,朱竹清不禁顿了下来,然后转口道:“他真的这么说吗?我真的可以带着你一起去?”
听到朱竹清连父亲都不愿说出口,于奕的心中再次狠狠一痛,他难以想象此时的朱竹清到底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
但他明白,如果连他都抛弃她而去,那么朱竹清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了,往后的日子,朱竹清可能就真的只能靠着戴沐白的书信独自一人支撑了。
想到这里,于奕不禁看了眼,一旁的小木箱,里面是戴沐白这些天送来的书信。
于奕并没有将其销毁,反而还特意让人找了个小木箱,将其全部收集了起来。
但,这些天朱竹清一直沉浸在绝望中,对于这些书信,哦不,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书信的存在。
“哎~”
看着小木箱,于奕不禁叹息了一声,他不是没想过将其销毁,但他此时的身份只是朱竹清的侍卫,他没有权力去销毁人家未婚夫给未婚妻的书信。
更别说那未婚夫,他不只是皇子,还是自己的表哥,他就更没权力那么做了。
“于奕?”
而眼见于奕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转头看着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房间中的小木箱,朱竹清不禁疑惑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