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定对手下人并不宽容,若是做错事,打的死去活来还算是好的。亲兵们几乎都挨过他的罚。
「给我守好这里,要是有人不知死活过来闹事,直接砍了,不用再来问我。」说罢,慕容定直接摔门而走。远去的背影里都露出一股怒气。
亲兵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慕容定的怒火从哪里来的,只得按照他的命令守在门外,不准闲杂人等进去。
清漪在榻上养了好几天,高热喝了好几次药之后,终于退了下去。高烧退了之后,鼻塞流涕嗓子疼痛什么都来了。那模样太难看,几乎不能够出去见人,幸好这段时间慕容定没有再来,慕容定不在,少了许多麻烦事。兰芝跑前跑后照顾她,要不是清漪怕自己的病传染给兰芝,两人夜里都能睡到一块。
清漪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死很容易,但是活下来却很难。该吃药吃药,该休息休息,半点也不敢有疏忽。
养了大半个月,除了嗓子还哑着之外,其他的毛病都好的差不多了。兰芝也敢大着胆子,把窗木支起来,好好透透气。
没有慕容定在,兰芝浑身都是说不出的轻松劲儿,这么几年,虽然脸上还没养出肉来,但是多了几分笑影。也和清漪说说笑笑了。
「最近天气都不错,等到六娘子好了,可以出去晒晒太阳。」兰芝手里做着针线活,和那边半躺在榻上的清漪说着话,「六娘子在屋子里头肯定憋坏了,到时候可以到处去看看了。」
「出去走走也好。」清漪开口,嗓子还是哑着的,似乎是砂纸上磨刀具的声响,没有半点以前的柔婉。她揉了揉嗓子,看了一眼窗外。
这几日天气不错,院子里头的树也生的好。
「对了,」清漪想起杨劭来,杨劭死了,哪怕她真的对杨劭的死不伤心,还要给他供上七天的饭食,送过头七,「阿爷那里……」
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就从外面推开。高大的男人裹挟着股汗味大步走进来。兰芝笑容僵在脸上。她丢下手里的针线活手脚侷促的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慕容定摘下戴在头上的兜鏊,随手就丢到一边,后面跟进来的亲兵,立刻给他捡起来。慕容定瞧着少女气色比之前生病的时候好了不少,「好了?」
清漪记得他每次来都要干什么,脸颊上那些血色顿时褪去。
亲兵要给慕容定解开明光铠上的系带,结果一把被他挡开,「不用你,出去。」说着他盯着清漪一笑,「你服侍我更衣净身。」
兰芝担心的瞥了清漪一眼,才要开口说话,清漪站起来,「是。」
亲兵和兰芝一块被慕容定轰了出去,室内只剩下慕容定和清漪两个人,男人目光依然和以前一样火热,看的清漪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走过去给他解开盔甲上的系带。
北朝汉人世家很少有人做武将,绝大多数是在朝堂或者地方上为文官。杨家也没有例外,清漪对盔甲并不熟悉,偏偏他身上这套盔甲繁琐的很,把护臂护手拆下来,把她忙活的额头上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来。
慕容定站着没动,也没有半点帮她的意思,低头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眼睛眯了眯。洁白细腻的肌肤上那些细小的汗珠子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淌,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他喉结上下滚动,手不自觉地捏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
少女巴掌大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她飞快的垂下眼,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偶尔忽扇一下,温婉而又无辜。换个男子,恐怕早已经怜爱不已,偏偏慕容定却没有半点这样的心思。他挑着她的下巴,那温婉的模样激出他内心的暴虐来。他想把少女这无辜秀美的小模样全部揉碎,露出她原本应该有的泼辣模样出来。
「你怕我?」清漪僵着身子不敢随意乱动,耳边传来慕容定这句。清漪眼眸动了动,应了声,「嗯。」
「怕我就好。」慕容定笑的有几分得意。这会她解不开他身上胸甲的系带,系带似乎还打了结,忙的满头大汗,还是没有将那团疙瘩给拆开。慕容定低头一看,哈哈笑了声,他直接伸手将里头的系带扯开。
铠甲直接丢到一旁,他只剩下里头的袍子。没了铠甲,脱衣服很简单。外袍掀开露出下面贴身的内袍。外袍才脱下来,年轻男子的体热扑面而来,清漪无意乜了一眼,他应该是在外头骑马了,内里湿漉漉的,黄白的细麻布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其下肌肉的起伏的线条,肤色在湿透了的衣料后,也露出来。
慕容定伸展着双臂,肆无忌惮向她袒露躯体,双眼盯紧了她,不放过她半丝表情。
亲兵送水进来就出去了,清漪拿起布巾泡在热水里,过了会绞干,给他擦身。她已经小心翼翼,可是指尖还是不小心划过他的肌肤,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太出来,可是衣服一脱,那身腱子肉就没了半点遮挡。腰身紧緻纤细,胸肌微微隆起,她不经意一抬眼,就见到他手臂的肌肉起伏连绵成阳刚十足的线条,皮肤被擦过之后,闪发着光泽。她转眼过去,脸上烧的通红,慕容定瞥见她的侷促,越发不动了,他高高抬起头,双臂打的更开,如同一只俏丽的雄孔雀。
布巾擦过他胸前,慕容定瞧见她要回身,叫住她,「还有地方没擦呢。」
「……」清漪顿时脸颊上红的要滴血了,她浑身僵硬,伸手过去手里的布巾捲成一团重重擦在他胸口凸起的那点上。慕容定眯眼,俊美的脸上似是舒畅,喉咙里冒出满意又舒服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