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多少吃多少。」慕容谐贴心的给她浇上调味的蜂蜜等物。
「吃那么多,人会胖的。」韩氏道。
「多些肉又有甚么不好?耐寒,而且你多些肉,也好看。」慕容谐说着就把手里的肉片送到韩氏面前。
慕容延还在这里,慕容谐好歹还算克制,没有餵到韩氏嘴里去。慕容延看见,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出,方才喝到肚子里头的酒水,这会儿化作了一股股火焰,冲上头脑。
他满心悲愤,借着酒劲,直接起身跪到了慕容谐面前,「阿爷,阿娘这会还在肆州,还请阿爷好歹分出些许怜惜之情给阿娘,阿娘这么多年来给阿爷打理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阿爷不要厚此薄彼。」
清漪吓了一跳,她看向上头的慕容谐,慕容谐脸色十分难看,他盯着下头的儿子,眉头皱起来,「你说甚么?」
「阿爷让婶母出来,但是还把阿娘留在肆州,朱娥也就罢了,她原本就是段家女,去留都没有关系,但是阿娘,阿娘如果落入段兰之手,恐怕……」慕容延说着眼圈一红,再也自制不住,当着穹庐里的人流下两行泪来。
清漪早就知道慕容延会对慕容谐的安排有不满,可是没有料到他竟然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慕容谐浮出怒色,「你……」
韩氏一把拉住他,「好了,该高兴的日子,不要对孩子发脾气。」说着,她看嚮慕容谐,「你阿爷不把你阿娘带过来,是有他的考虑。谁都知道朱娥和你夫妻情缘冷淡,若是一家子女眷全部跑了,到时候消息传到晋阳,都还没有走到五原郡恐怕就叫人给端了。」
「再说了,你阿娘腿上有伤,骨头都还没有好完全,根本不适合上路。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要是骨头歪了,你忍心叫你阿娘被敲断腿重新再接骨?」
「我!」慕容延被韩氏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可又不甘心,他抬起头来盯着韩氏,想要从韩氏面上找出半分心虚的痕迹来。当初他跟随父亲离开晋阳前往五原郡,担心这个女人在肆州会不会虐待阿娘。她说的那些话,他才不信!
「我知道你心中有疑虑,但是留在肆州的不仅仅你阿娘一个人。你两个弟弟也都在,他们虽然年岁还有些不足,但是都已经能独当一面,当初肆州被蠕蠕人围了的时候,就是他们统领所有事务。到时候真的要撕破脸的时候,你阿爷难道还叫他们傻兮兮的留在那里?他们走的时候难道还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把你阿娘留在肆州?」
「这样吧,你阿娘若是有事,你来找我,杀我给你阿娘偿命如何?」韩氏道。
她此言一出,不仅仅是慕容谐,就是跪着的慕容延都脸色一变。
「阿娘!」慕容定喊出声来,他恶狠狠的瞪着下头已经傻掉了的慕容延。就凭那个女人,敢要他阿娘偿命?要真是这样,他马上到肆州把那个女人给杀了。
清漪瞧见慕容定已经要扑上去,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拉住他。沖他摇摇头。慕容定气喘如牛,眼光如刀,恨不得将慕容延给千刀万剐。
慕容延没有想到韩氏竟然会说这话,他在心里想过最多这个女人在阿爷面前撒娇卖痴,可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
「你现在满意了?坐回去!」慕容谐面色涨红,怒喝道。
有这么一场,哪怕酒肉再美也吃不出味道来了。这场家宴草草结束。
清漪和慕容定回到帐子里,慕容定叫人送水过来,自己呆在里头哗啦啦的洗了好会。清漪从他书架上拿了一卷书摊开在膝头看,看的入神了,连慕容定过来了都没有察觉,慕容定带着一身的水汽从后面抱过来,他瞧着她手上的书卷,「你们姐弟两个还真是像,不光是长得像,就连喜好都差不多。他前两天才从我这里抱走许多书呢。」
「哪里,家里的人都这样,打小长辈就要教导晚辈要读诸多经典,不关男女都是如此。」清漪侧首,就见着慕容定脑袋都快要挂在她肩膀上头了,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脑袋。
「刚才我很不开心。」慕容定脑袋压在她肩头上,闷闷道,「现在也不开心。」
慕容定迎着清漪颇为吃惊的目光看过去,「现在我这儿不是你的家里吗?我不开心。」
清漪哭笑不得,她张了张嘴才要说话,慕容定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卷,直接丢在地上,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床上。
清漪被他的迫不及待给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吻住了她,他火热热情,让她一点点的也拖入情~欲的深渊中。
清漪记得这还是军营,外面有来来往往巡逻的士兵,要是被人听到动静,她会尴尬的要疯的。
她抓住自己贴身的裲裆咬在嘴里,可是身上的男人却不管不顾的,床榻摇的吱呀作响,他喉咙里头冒出来的喘息和兴奋到了极点的叫声,让她恨不得拿袜子塞他的嘴。不过她摇晃的如同波涛里的一叶扁舟,很快的她仅剩下的那点点清明也迅速不见。
不知道多久才平息下来,清漪躺在他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胸口起伏的胸肌上。他身材很是不错,胸口隆起来的胸肌很得她的喜欢。
慕容定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闭着眼,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腰。
过了好会,他察觉到胸口上的小女子慢慢的往旁边蹭,知道她累狠了,打算去睡。自觉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开口,「宁宁,你的大名……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