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见慕容定一脸的志气满满,都想要提醒他,这东西说不定还真比钢铁还厉害些。
慕容定得意的回过头,看到黑风屁股上挂着的那些猎物都不见了,脸色一变,「都丢了?」
黑风打了个响鼻,一只前蹄刨了刨地,大眼一抬看了过来。
小眼神里就透露着不屑。看样子很不满意自己屁股后头挂着山鸡野兔之类的玩意儿,撑着驮清漪离开的时候,顺道把屁股上的那一串都给丢了。
慕容定拿黑风没奈何。
杨隐之下马,快步走了过来,见他浑身上下都是血,也是脸色一白,「姐夫!」
「不是我的血,是那头畜生的。」慕容定说着撇撇嘴,「你姐姐之前还说想要吃兔肉,结果都没了。」
杨隐之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又听他这么说,顿时哭笑不得,「这个没甚么,我刚刚抓了不少,有些还活着,要是姐姐想要养着逗趣都可以。」说着他向一旁站开,让清漪和慕容定看自己的战利品。
只见杨隐之坐骑后面挂满了野兔,还有一只看上去颇大的兜子鼓鼓囊囊,从里头一个劲的乱动。一看就知道里头有活物。
慕容定心下感触颇为复杂,他看着杨隐之那等待夸奖的小眼神,不由得直接转过头去。
「十二郎真能干。」清漪见弟弟满载而归,不由得笑道。
杨隐之伸手抓了抓头,面上通红憨笑了两声。
「也罢。」慕容定吐出一口浊气,「丢了就丢了,正好可以把这个畜生给烤了。」
「姐夫说的正是,野猪肉比平常家猪肉质更加细嫩鲜美,而且食用对身体有益。」杨隐之点头。
慕容定听到这话,脸上才多了几分笑意,他嗯了一声,对杨隐之点点头。随后看向清漪,「我这一声都是血,估计和你坐一骑,恐怕会熏到你。要不,你去和十二郎坐一块?」
说是这么说,可是慕容定却心里颇为紧张,眼睛忍不住瞥清漪。
清漪摇摇头,「算了,你甚么样子我没见过。当初第一回见面,你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了,外头还套着盔甲,外面的盔甲一脱,那个味道能熏死人……」
慕容定脸色一变,一把抱起她飞快跨上黑风的马背,转头吩咐家僕把那只野猪抬起来。
那只野猪生的肥壮,几个成年男人去抬,都吃力。
慕容定坐在清漪身后和她咬耳朵,「初次见面,原来在你看来,我就剩下个臭?」
清漪哼了声,「我那会魂都快要吓没了,谁还管其他啊。」清漪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也不尽是,那会你回过头来,我觉得你还长得挺好看的。」
慕容定正要得意的笑,就听清漪接下来道,「可惜就是个长得好看的野狼。」她斜睨过来,「你说说,你那会把我吓的够惨的。一上来动手动脚,我哪里还管的了你有哪些好处?」
慕容定讪笑两声,「那会……我还是头回对女子……嗯……以后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清漪没管后面那么多人的眼睛,伸手在他腿上拧了一把。慕容定疼的嘶的吸了口气,「好好好,都给你拧,反正宁宁消气就成。」
他讨好的模样和口吻终于叫她心情变好,对慕容定露出一抹笑容来。
出了林子,慕容定随意换了一身袍子,大大咧咧坐在床上。
出来打猎,可不是拖起猎物就走,当场还要圈一块地,好好的享用猎物的美味。慕容定这一趟出来,带上了善于料理野味的庖厨。
他坐在清漪身边,瞧见她纤细手指上的金指环,和自个的正好配成一对,笑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浑身上下舒畅的不得了。
「身上臭。」清漪闻到慕容定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伸手将靠过来的他给推开。
「刚才明明不是觉得没甚么,现在现在就嫌弃我了?」慕容定琥珀色的眼睛觑她,一脸受伤。
清漪抬眼瞥瞥他,轻轻哼了哼,挪了挪身体,算是不推他走了。
慕容定赶紧过来,把她身边的位置给占了一半,免得待会又有人给占了去,他坐好之后左右看看,眉头蹙起,「怎么不见十二郎?」
「不是在哪儿吗?」清漪伸出手臂遥遥一指,慕容定顺着清漪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见着杨隐之站在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他面前站着个没见过的姑娘。那姑娘看身量,可能十二三岁,正豆蔻年华。
不知道杨隐之说了什么,只见着那个姑娘突然双手捂脸,哭着掉头跑开了。
慕容定看的稀奇,「咦,他又做甚么了?好好的,把人家小娘子给弄哭了,要是回去叫人家的阿兄知道,弄不好带人过来一顿胖揍。」
「别胡说,说不定有误会呢?」
清漪自然是维护自家弟弟,「再说了,十二郎不是那种以捉弄女子为乐的纨绔子弟。」
「这话倒是没说错,他的确不喜欢男女那事,我都听说两三回,同僚请他喝酒,只要有女子脱衣伺候,他就吓的慌忙逃走,都成了同僚里头的笑话了。」
清漪冷哼,「这些人自己行事不正,见到正人君子,反而讥笑。我看他们也是没药救了。」
慕容定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都是应酬,他不会,以后恐怕有点苦头。」
清漪似笑非笑看过来,「哦,这么说来,你以前也曾经这么应酬过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