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姐,叶哥行了吧。」注意到了同学们的怪异眼神,冯丘幽幽的看了眼禾清。「清姐,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禾清皮笑肉不笑的睨着他,威胁式的踢了踢腿:「你有面子那玩意儿?」
身为堂堂男子汉,冯丘怎么可能会丢掉尊严,他义正辞严:「当然...」
「没有...」
郁至憋笑憋得有些忍不住了,他掩饰性的咳嗽了几声,避开了冯丘哀怨的眼神,对禾清道:「你这样不怕你母亲生气吗?」毕竟擅自违背了她的意愿。
禾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就行了,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她才真就奇怪了,不过是搬个书,郁至还非得跟过来。
弄得她跟他有多熟一样。
郁至皱了皱眉,他还想再说什么,禾清却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打发:「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了,你们走吧。」
郁至:...利用完了就丢,这很禾清。
冯丘和郁至一同走出教室,他回头看了眼教室,又看看郁至,有些纳闷:「郁至,我怎么感觉你这么关心禾清呢?你们之前不是不熟吗?」
郁至瞟了他一眼,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容,态度拿捏得不远不近,从不会让人看出他的真实情绪。全然没了在禾清面前的随性。
他轻笑,桃花眼里泛着潋滟的光:「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要有几分优待的。」
冯丘停顿了下脚步,看着男生俊秀的侧脸,右眼皮不禁跳动了几下,他嘴里小声嘟囔着:「一副娘娘腔做派,不就是小白脸嘛,真搞不懂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女生喜欢。」
...
叶软看着女生精緻的眉眼,咽了咽唾沫,迟疑的开口:「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禾清揉了揉她的头,安抚着:「没事的,不用担心。」
女生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可叶软心中依旧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惧。
虽然那天晚上禾清并没有告诉她没有来上课的原因,但她大致也能猜出,多半就是因为她的缘故。
禾清砸了程子濯的脑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若不是因为她,禾清根本不会沾惹上这些麻烦。再想起有关于程子濯父亲的回忆,叶软突觉一阵噁心感从胸口涌了上来。
程天佑,房地产发家,在宁市算的上是很有名的人物。她到现在还能想起被程子濯介绍给程天佑时的画面。
奢华的房间内,她拘谨的站在原地,男人脸色分明是严肃的,可她却总能感觉到一道充满了欲/色,邪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像是在垂涎可口的点心一般。
直到程子濯说:「这是我女朋友。」
那种让她直反胃的视线才消失,视线移开的时候甚至还隐隐带着点遗憾。
前世她身份太低微,很多事都没有权力知道。但她能从细枝末节中推测出禾家的破产有很大的手笔是出自程天佑。
如今禾清为了她彻底得罪了程子濯,那程天佑的计划会不会提前进行?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叶软心脏就开始「砰砰」剧烈跳动起来,毫无规律可言。
她反射性的一把抓住禾清的手,想把所有的情况告诉她,想让她有个防备。可是这是她前世经历的事,现在程家和禾家的关系是极好的,禾清会相信她说的话吗?
「怎么了?」禾清扫了眼被抓得紧紧的手腕,疑惑的看向叶软,小声询问。
「你...你们家一定要小心程天佑。」将脑海中所有的事都过滤了一遍,叶软抿了抿唇角,最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小心程天佑?
禾清眼底一暗,她看向叶软,半是试探半是狐疑:「为什么要小心他呀?程伯伯和我们家关系挺好的啊。」
程天佑有问题,这点熟读剧情的禾清当然知晓,可是为什么叶软会这么说,难道,她知道些什么隐情?
叶软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她有些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真要将自己重生的事告诉禾清不成?
那样的话,禾清会不会认为她是...怪物?
毕竟死而复生太违背常理了,正常人是不会接受得了吧。禾清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讨厌她?会不会...厌恶她。
女生的小脸皱在了一起,看上去似是难为极了。禾清忍不住笑了:「好了,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没关系的。」
叶软一愣,她怔怔的抬头,一眼便撞进了禾清漂亮清冽的眸子里。那里面似乎有着广阔的大海,海面平静,波澜不惊,如此柔和,好像能包容一切,包括她那不堪的人生。
叶软的眼神渐渐开始朦胧起来,她彻底的沉浸在了这片温柔海里,忘却了一切顾虑。她想要把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吐露出来。
正当她要开口时,刺耳的铃声突然打响。
上课了。
叶软猛地回过神来,她咬着唇一言不发的将头埋进了书本里,都不敢再看禾清一眼。
难以想像,她刚才...
她刚才...是被美色给迷惑了?
天吶,丢脸丢大了。
禾清眼睁睁的看着女生的耳根处,一点点染上了好看的粉红。
禾清:???
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有点懵逼?
走进来的老师一眼就看到了禾清。没办法,颜值太抗打了。
老师:「禾清,你母亲不是给你转班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