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飙车是很危险,但叶软又不用去飙车,她只需要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候他胜利归来就行了。不管在什么时候,程子濯对自己的实力都非常自信。
也正是因为这份自信,他决定把叶软带上。同时他心里也有一点私心,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叶软好好谈过了,他看得很清楚,叶软已经彻底被那个冒牌货给矇骗了。
他一定要救叶软,一定要让叶软知道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在这些想法冒出来之后,程子濯已经做好了不管叶软怎么拒绝都一定要带走她的准备,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叶软竟然出奇的配合。
程子濯:叶软心底果然还是有我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淮山后,叶软就不管不顾的开始挣扎,闹着要回去。带来的女伴一来就要回去,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来了再走自然是不可能的。
池迁为了不让叶软影响到比赛,就让自己的一个兄弟将叶软带到服务区的房间里关起来,直到比赛结束才能放出来。
区区一个女伴,池迁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将就。
「啧啧,这么急干嘛。」池迁嘲笑道,但也戴上了头盔,走向前面摆放的山地摩托车。
「池少加油哦~」看台处,池迁的女伴娇滴滴的为他打气,模样甚是明艷。
「放心,会把你接回来的。」池迁勾起唇角,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黑,但再深一点,却是能看见一种病态的狂热,那是对刺激由衷的推崇。
程子濯冷哼一声,也戴好了头盔,可当他正骑上摩托车时,后背的领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住。紧接着一个用力,他整个人从摩托车上直接摔了下来,摔得他眼冒金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冷冰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叶软呢。」
禾清一下车就疾速飞奔起来,等郁至匆匆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外表娇弱的少女一把薅住程子濯的头发,脚下一个猛踢,男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姿势极其狼狈。
膝盖磕在地面上的声音尤为清晰,郁至听了也不忍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知道禾清很强悍,但是每次看见她修理人都莫名有种害怕...还有点爽。
郁至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招惹禾清,看看程子濯的样子就知道了。说起来,禾清以前不是挺喜欢程子濯的吗?
哎,真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郁至在这头感嘆,那头的程子濯只觉得膝盖火辣辣的疼,头皮也被扯得生疼。
「贱人!你他妈想死吗!」他怒吼,眼睛一片猩红,理智完全丧失。被一个冒牌货压着打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被骂贱人,禾清的反应平静到有些诡异,她弯了弯唇,目光落在程子濯的脸上,浅褐色的瞳孔里瀰漫着望不到头的雾霭,让人心悸。
「谁让你带走叶软的,嗯?」
「这位小姐,我们正在比赛呢。你跟他的私事比完赛怎么解决我都不会插手,但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希望你能认清这点。」池迁走过来,语调算是温和,但眼里却是满满的不耐。
「池迁,我们只是想接回叶软,你们比赛我们不会多管闲事。」郁至上前几步,带着商量的口吻看着池迁。
「就程子濯那女伴?不行,我们的赌注可是女伴,谁赢了才能接走女伴。」池迁毫不犹豫的拒绝,他这人对比赛一向严苛,制定的什么规则就该遵守什么规则。
「你们把叶软当成赌注?」禾清转身看向了池迁,眼里黑得如同泼了墨一般,深不见底。
她突然就想起了小说里的一段剧情,也是像今天这样,程子濯和人打赌,赌注同样是叶软,最后...程子濯输了。
文里用了很大的篇幅写程子濯怎么通宵达旦的调查叶软的下落,怎样的痛苦万分,怎样不辞辛苦长途跋涉去寻叶软。
可是小说里对叶软在程子濯死对头手里的那几天遭遇没有丝毫描述,只是在程子濯找到叶软的时候,写了这么一句。
叶软眼里原本微弱的光彻底湮灭了,丝毫不剩。
凭什么?做错了事的人明明是程子濯,可仅仅因为他后来愧疚了,想要弥补了。就因为这,叶软就不能生他的气?就得对他感恩戴德?
他妈的什么狗屁道理!
「我有把握会赢,就算输了,接回叶软也只是时间问题。」程子濯挣扎着,不耐的开口。在他的思维就是如此,不管赢或输,只要叶软没事不就行了,何必在意那么多。
然而话音刚落,他的头就被猛地提起,随即又狠狠的砸向地面。
「嘭!」额头与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啊啊啊——!!!」看台上的女郎大惊失色,尖叫声响彻在赛车场内,似乎都能穿透云霄。
郁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禾清面不改色的,像抡白菜一样抡着程子濯的头往地上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砸。
他也想要劝阻,万一出了人命那就都得完蛋,连他也得受牵连。可是看着禾清的眼神,他觉得自己要是敢阻拦,下一个被砸脑袋的估计...就成他了。
程子濯刚开始还有力气叫骂,但见禾清古井无波的眼神,突然想起那天宴会的事情,莫大的恐怖感再一次完全裹住了他,将他包围的严丝合缝。
「我错了,饶了我,我错了!」他终于受不了的求饶,连声音都是微弱无力。鲜血糊了他一脸,看上去极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