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萧折晔醒来时,找遍了春风楼才发现安晓晓早就逃之夭夭了。萧折晔气的咬牙切齿,立即回了宫。
安晓晓已经回了御兽园,得知萧折晔也回宫了以后,不由得战战兢兢起来,唯恐萧折晔强迫她去侍寝。不管萧折晔脑子坏没坏,她可没那么自恋认为萧折晔看上她了。
虽然被强吻的感觉不算太差,可想到对象是萧折晔,那还是算了吧。
回到御兽园大半个月,安晓晓也战战兢兢地过了大半个月,期间太后来找过她,又给她送了好多调理身体的补药,直吃得安晓晓流了几天鼻血才罢休。
可这么一段时间以来,萧折晔并没来找过自己,安晓晓终于放下了心。期间御兽园里总是被送来稀奇古怪的鸟兽,只要安晓晓念叨什么,没过几天就送来了。
安晓晓也没多想,以为只是巧合,便也没去管了。送来的鸟兽照顾好了便是,与一般无二。
又过了半个月,安晓晓听闻叶丞相告老还乡,同时带走了叶清伊。
他们离京的那天,安晓晓特意出了趟宫,虽然不待见叶丞相,但叶清伊还没坏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无非是女儿家的心思在作怪罢了。
叶清伊以为安晓晓是来看她笑话的,哪知道安晓晓把之前她送的那副手镯还给了她,还多添了一套珠钗首饰。
安晓晓道:“你的生辰我错过了,可我到底不愿欠人人情,这些便做回礼罢。你也不用退回来,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嫂嫂,收下吧。”
“……你!”叶清伊没想到到这个份上她还来气她,却听安晓晓又道:“别急着反驳,如今以你的处境,再冲动行事,你的折晔哥哥又要费尽脑筋了。”
“你都知道了?”叶清伊大惊。
安晓晓哼笑,“当然了,如今太后盛怒,皇上哪里敢背着不孝的骂名忤逆她?一旦彻查散布谣言者,你丞相府谁也讨不了好。现在除了你爹自甘请辞能保一世名声外,就只有把你交出去了。”
“太后为何下此懿旨?”这是叶清伊一直不能明白的地方,太后往日深居后宫,很少过问朝堂之事。
然而如今锦王府不在已成定局,太后在锦王府有难之时不曾出面,却在此刻大动肝火。
“因为啊……”安晓晓神秘的笑笑,对叶清伊轻声道:“我怀上了皇嗣啊,却因为萧折晔答应与你看花灯,孩子没了。太后啊,这是在迁怒呢……”
叶清伊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最后被叶丞相拉上马车,永远地远离京城。
在那之后,萧折晔抓了许多散布谣言的人,又亲自出面替锦王府洗刷罪名。他下旨让安啼岳官复原职,又请安锦轩重回锦王府。
然而安锦轩拒绝了,比起住在锦王府,他更乐意住在京郊陪伴安晓晓的母亲。
萧折晔无法,也没强求,锦王府依然存在,只不过名存实亡了。
安晓晓能将御兽园打理得井井有条,李大海可谓是居功至伟。
这日李大海跑来问安晓晓有关御兽园副总管一职的事,安晓晓心里暗暗叫苦,本以为可以再躲上萧折晔一段时间,没想到把李大海这一茬给忘了。可是李大海在她不在御兽园的这段时间里,为了副总管这个位置可是把御兽园打理的兢兢业业,那叫一个勤勤恳恳哪,安晓晓自然不能昧着良心推拒他。
想来想去,安晓晓牙一咬心一横,把这事答应了下来,说这几日便去向皇上请旨。李大海欢欢喜喜地走了,碰上谁都得夸上安晓晓一句。
李大海是高兴了,安晓晓这边倒是犯了难。她现在就是那老鼠,怕碰上萧折晔那只猫。可惜的是这是不知道谁传到萧折晔耳里,萧折晔当即就宣她觐见。
哪怕再对萧折晔藏着躲着,安晓晓也不敢抗旨不遵,于是战战兢兢地去了。好在刘公公与宋少青都在场,安晓晓也不担心萧折晔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哪知道萧折晔见她来了,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之前朕让人送进去的那只猫头鹰如何?”
安晓晓一愣,连忙道:“猫头鹰很好,就是懒了点,总是白天睡觉,晚上折腾,太不听话了。臣曾听闻北方有熬鹰的法子,便试着熬了它一宿,没想到熬了一夜都没把它熬过去,天一亮它就自己睡了。”
那只猫头鹰刚来的时候诡异的很,那作息方式完全不同其他鸟兽。安晓晓想来想去便想到了熬鹰的法子,没想到最后安晓晓战败而归,便也没去管它了。
可没过几日,小海子便哭着来找她哭诉,说要把猫头鹰关起来,不然它总是在觊觎他养的兔子。安晓晓这才从福多金的手册上找到关于这猫头鹰的记载,得知这猫头鹰不比普通的禽鸟,它不爱吃虫子,相反喜欢吃体型较小的走兽。
这样一来,那窝兔子自然是它的猎食对象。安晓晓无奈,只得把它单独关在一个鸟笼内,嘱咐人记得给它定是餵食生肉。
刘公公在一旁偷笑,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安晓晓莫名看了他一眼,暗自思忖自己是否说了什么话惹人发笑了?
萧折晔没有多说,又转移话题道:“那孔雀呢?”
“孔雀?也好着呢。”安晓晓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孔雀,心中的思绪无比复杂。脑海里的记忆汹涌而来,她想起了福多金,还想起了弗雷德。没想到匆匆几月过去,一切都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