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的你且记好了,下次再犯,朕必重罚。”萧折晔放下糕点拍拍手,扬了扬眉道。
安晓晓伸出三根手指,立马保证:“我记住了,下回再犯,必会自请责罚。”
“行,我们回宫吧。”萧折晔无奈地伸手颳了刮她挺翘的鼻子,眼神十分宠溺。
安晓晓与萧折晔大婚前一日,御兽园的搬迁事宜算是彻底完成。有白老伯几人的帮衬,安晓晓算是彻底闲下来了。
大婚当日,安晓晓一身绣着凤凰的大红嫁衣,在萧折晔携手之下行了拜天礼,期间还有许多礼仪流程要走,十分隆重。这样的喜事令全国上下全都沸腾,萧折晔也因此特赦天下,福泽百姓。
一天下来,安晓晓在所有规矩结束之后,就被送进了凤仪宫,等候洞房。安晓晓心里是紧张的,但好在萧折晔理解她的心情,让甘棠等人好好陪着她,期间娜丽莎和白青青试图过来闹洞房,但都被安啼岳给拦回去了。
安锦轩就坐在门外,隔着一扇门与安晓晓说话。外面锣鼓喧天,里面安安静静的安晓晓听着锦王爷叮嘱她的话语,心下一片感动。
安锦轩说:“晓儿,你自小没了亲娘,都是为父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你拉扯大。很多女孩子家的东西我也不懂,你跟着宫里的嬷嬷好好学。为父在京郊生活的很好,你不必常常挂记,有空便回来看看我和你娘,让她在泉下也知道你过得很好。”
“爹,女儿都记住了。”安晓晓忍住哽咽的抽泣声,压抑着声音回道。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萧折晔派人来请安锦轩父子去吃些酒菜。安锦轩说了一声,便与安啼岳一同去了。酒席之上除了朝堂大臣,还有白老伯几人,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排场,只敢挑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萧折晔也没冷落了他们,便让安啼岳前去敬上几杯酒。福多金拖着病体来了,这么些时日他一直在养病,就等着安晓晓成婚这日能够恢复些许气色,好来参加婚礼。
他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酒菜都吃不得了,走路都是楚知非扶过来的。白老伯一眼认出他来,看到曾经有过交集的故友变成这幅骨瘦如柴的模样,白老伯唏嘘不已。
福多金跟萧折晔说了一声,便来到白老伯这一桌上坐下。这一日太过喜庆,就连福多金瘦黄的脸颊都因为开心而微微红润起来,与白老伯相谈甚欢。
等到酒席散了,夜已经深了。萧折晔带着浑身酒气来到凤仪宫,甘棠与桃红见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便打开门让萧折晔进去,然后一同离开。
安晓晓盖着盖头,自是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她只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没听见有人说话,心下好奇,出声问道:“桃红,甘棠,是皇上来了吗?”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那脚步声也停在了自己几步开外。安晓晓心中疑惑,她伸手就要去掀盖头,却被一直微凉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安晓晓一惊,正要挣脱出来,却被那只手用力拉起来,然后一个翻身被压倒在床上。安晓晓吓了一跳,她连忙掀开盖头,眼睛还没看清身上人的脸,就被对方盖住了眼睛。
“嘘,先别急着看朕。”萧折晔满是酒气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安晓晓的鼻尖,带着一股令人耳红心跳的灼热。
“我们还没喝合卺酒。”萧折晔喃喃道,伸手捞缓缓过放在床头的酒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口酒,然后低下头去吻住安晓晓嫣红的唇,将口中的美酒缓缓渡过去。
安晓晓放松身体,配合着他的动作将酒水咽下去。就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萧折晔趁机伸出舌头在她口中攻城略地,丝毫不放过她。还是那么霸道,却那么熟悉,安晓晓彻底放松下身体,任由他这般急切地将自己一点点剥夺。
床头的红烛静静地燃烧,烛火随着红帐放下时带起的风轻轻跳动。帐内春光无限,升高了一室温度,全被这夜风微凉的夜所包容。
又过了三个月,安晓晓将搬迁出来的御兽园打理得当之后,昭告天下,广纳驯兽师以及接收各种鸟兽。御兽园对外开放,收取少量费用便可入园参观。
此公告一出,涌现出一大批驯兽师的踊跃参选。安晓晓亲自坐镇,挑选了五十名品行良好的驯兽师入园,他们不仅要会驯养野兽,还要懂得如何管理各园事务。御兽园也在三个月的时间内逐渐扩建,最终扩建成一个凤仪宫那么大的园子。
与此同时,安晓晓规定,每逢重要佳节,御兽园内都应安排几个表演节目进宫表演。而但对于御兽园的管理制度,安晓晓把控得十分严密。
御兽园开放那一日,安晓晓请来福多金,让他好好看一看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实现了。福多金在安晓晓的陪同下,走遍御兽园内的各个园子,激动得喜极而泣。
“好好好,老夫这么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上天眷顾,让老夫收到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儿啊。”福多金抚掌长嘆,随后捂着嘴狂咳不止。
安晓晓大惊,连忙让人把他送去客房休息,又让人去请来太医。太医很快来了,替福多金诊脉之后直摇头,“福大人大喜之下情绪不稳,已是时日无多了,也就这几日了,好好准备身后事吧。”
“怎么会这样?”安晓晓不可置信,她本意是希望福多金能够因为这件喜事促使身体好起来,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安晓晓心里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