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生此等事情,可轻可重,”安王妃冷目睨着白羽,初时她对这位一身清高的宫廷乐师还是敬重的,如今发生这等丑事,也实在让人难再敬重下去,“白先生,你是安王府请来的授业师父,是客人,安王府向来尊客,就由你来说说,方才在客院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事情未明之前,安王妃定要做到公正公道,不能冤枉了人,就算白羽犯了事,也得给他个解释说明的机会,毕竟不是抓姦在床,事情经过还充满着模拟两可。
白羽被安置在大堂左侧的座上,他额前的伤已经上了药,止了血,拿白布包扎起来,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无半点气色可言,他一手抚着额,一手紧握成拳,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在下什么都没有做过。”他是被人陷害的。
“什么都没有做过?”没有前因,没有后果,连过程都没有,安王府岂是好打发的,白羽的性子的确很倔,可安王妃此时不认他的倔,“白先生若当真什么都没有做过,怎会出现在王府的客院,又怎会一头是血的倒在客院,难道是有人陷害白先生,生生的将白先生搬进客院不成?”腿是长在他身上,他若不去,谁敢动强,安王府内,没有人敢使强硬的手段迫人。
白羽有些目眩,失去的血气让他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他抵住身体上的不适和生理上的厌恶,尽量言明事实,“今日一早,在下如约而至赴王府教授琴艺,与往常一般,入了王府之后稍做整理前往花园授课,在此期间,一向有王府下人在前领路。”白羽是个路痴,他也只醉心琴艺,对其他事向来不关心,路在何方也不在意。
小地方倒好,他勉强能自己走,像安王府这么大的府邸,通常他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若是让他一个人独自去寻找授课所在花园,只怕,光是找到授课地点都得找上大半天,有时还不一定找得到。
宫里的他依旧如是,无论去哪,都有小僮在前头带路,否则就是宫女太监,从不一人独行,宫里不若宫外,一旦行差踏错,入了哪位娘娘的宫里,沾上身的可不是小罪。
“早上,有人领着在下前行,不知为何,去的不是授课的花园,而是进了一处院落。”安王府的哪跟哪,他完全弄不清楚,他自认也没有必要去弄清,他不会在安王府长驻,一旦授课完成,未来与安王府也不会有太多的纠缠。
第187章 是谁的错
白羽神情冷静,不含半分情绪的看了一旁瑟瑟发抖的马小小一眼,“那位姑娘便是领在下前往那处院落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她突然袭击在下,在下未及防备,被她击个正着。”
余下的事,大家心里也清楚,他被打趴下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由马小小一人自导自演。
这就让人奇怪了,马小小是客院的洒扫丫环,只负责客院的清理打扫工作,若是客院有客人入住,她会协助府中其他人听客人使唤,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除非王府有大事发生,人手严重不够,否则,其他地方还真的不需要马小小做什么。
底下之人有高攀一朝飞上枝头成凤凰的心思也不稀奇,倒是马小小的所做所为让人无法理解,她大可以勾引白羽,待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白羽无论如何也得负责,毕竟,安王府的人可不是随便能让人动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丫环也不例外。
“不,不是的,一定是他在狡辩,王妃,奴婢的女儿向来安份守己,老老实实的在客院做着洒扫工作,从未有过半点他想,最近客院里没有客人入住,工作相对轻闲些,今日府里来了好些个贵客,小小便去帮忙,只是替客人领领路,端茶倒水,谁想到琴师白羽这样道貌岸然的人会做出如此轻薄之事,”马大嫂一脸的委屈与悲愤,“我们母女只是王府的小小丫环,怎敢对白先生这样高贵的宫庭乐师失礼。”马大嫂默默流泪与马小小娇弱无助的模样让人大生同情之心,同为女人就更有感触,女人生来处于弱势,只有男人欺负女人的份,女人顶多就是动些小心思,看马小小这么可怜,也不像是装的。
王妃是女人,心里自然稍稍偏向女人一些,不过,她的身份摆在这里,不管他们各执什么意见,她都需要弄明真相,不能由着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马小小,你来说,在客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与白先生所说一样?”安王妃问道。
马小小猛地惊了一下,她无措的看着母亲,马大嫂朝女儿点点头,“小小,没事儿,这儿是安王府,你如实说,王妃一定会替我们做主的。”
“只要是事实,本王妃定会做主,现在,把实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准有半点隐瞒和扭曲。”安王府的颜面不容许有人泼上半点的脏水。
马小小又哭哭啼啼了一下,才娓娓道来。
今日客院里虽然没有客人入住,可王府里来了不少的娇客,她们虽然都带着婆子丫环一道在身边服侍,可王府内的活计还是需要王府的下人来做。
她看客院也清扫得差不多,左右无事,便去帮着做了其他事,替娇客们领领路,端端茶,倒倒水的,听听吩咐,这也是为了王府的颜面,娇客们在安王府得到越周全的招待,对安王府的印像越是好,虽说王府早就名声在外,可身为王府的人总想着王府能一直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