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眼捏紧拳头:「我呸!你们一个个的,就会寻我开心!」
马奥运毫不在意,打开外卖软体:「为庆祝乔迁之喜,让我们来点杯奶茶!我要大杯的奶茶三兄弟半糖少冰,你们呢,要什么?随便点,今天你马兄请客。」
千里眼心痒痒,一时没忍住,悄悄探头过去,小声地说:「我要流心奶黄波波。」
马奥运皱眉:「没有那个。」
「那就换成珍珠奶茶。」
「大杯中杯?加不加冰?几分糖?」
「都行,不要珍珠。」
-
叶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高冈的车刚刚驶走。他行李才带过来,房间没收拾,只把合同签了,就忙着回去处理案子。
马奥运刚点完奶茶,抬头看她一个人站着,忍不住说道:「和高队长同处一室,很有安全感,是不是?」
叶湑转身笑他:「那恭喜你了,可以安心住下。」
她一直待到傍晚,晚饭都没吃,骑上车回了浮梁胡同。
千里眼听到动静,从客厅追出来,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马奥运拦住。他手上还舞着锅铲,劝千里眼说:「你就别去找她不痛快了。」
千里眼跺了跺脚:「道理我懂,可她饭都没吃呢。」
「等高警官忙完这段时间吧,到时候再一起聚餐,我看现在啊,大家都没这个心情。」马奥运嘆了一口气,宙斯悄悄来到他身后,用脑袋蹭他的手。马奥运看着宙斯,揉了揉它耳朵:「你也没心情是吧?宙斯。」
快凌晨的时候,高冈才驱车回家。
上午过来时,把行李放客厅他就没再管,现在回了屋子,还得收拾一番才能休息。另外两个房间门紧闭着,千里眼和马奥运已经休息了,高冈两指提着拖鞋,光着脚悄悄把行李提进卧室,摸黑取出床单,关上门,准备开灯。
摁下开关,房间瞬间亮堂,高冈当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屋子已被收拾过,床单被套一应都换了,窗帘也是刚换的,只是瞧着有些旧,他走过去摸了摸,好像是她在自己书店用的那种,虽然不新,但胜在干净,也没有刺鼻的味道。
窗边摆着盆栽,也是新的。初夏的晚风从窗外吹进来,一股白茶香在周身绕了一圈,他转身来到床边,用手试了试,又凑近了闻:被子里全是那股白茶香,淡淡的,似乎还晒过太阳。
他去沖澡,回来钻进被窝,被子的触感既轻,又软。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姑娘,抱他在怀里。她身上有白茶香味,他不是喜欢香水的人,但在梦里,却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闻的味道了。
这一晚他睡得很好,从警那么多年,少有这么舒服的。早上醒来,只觉身上一阵粘腻,腻得闷不过气。
他苦笑一下,起身去卫生间沖澡。
-
马奥运在厨房忙碌,高冈收拾好东西,从房间出来,准备出门。
宙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咬住他的裤管,不让走。
「宙斯?」
它呜呜地叫,咬着他不放。马奥运听到动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赶忙从厨房冲出来,只看到高冈要走,看样子是不打算吃饭了。他悄悄给宙斯比了个拇指,然后对高冈说:「吃了早饭再走吧?」
高冈抬手转了转腕錶,笑着婉拒他:「不用了,我还赶时间。」
马奥运伸出五个指头:「就五分钟,五分钟都不行吗?」
高冈还是要走。
马奥运怒了:「宙斯乖乖,逮着他,不准放。」
高冈无奈,到餐桌上拿起马奥运做的面包和鸡蛋,往门外走:「我路上吃,总行了吧?」
这就对了嘛!马奥运笑笑。
-
自上回去了滑头的酒吧,高冈打听的那件事很快有了消息。
他开车来到浮梁胡同,叶湑正在打理书店,没什么客人,安静得不像话。高冈向她走去,拉过她的手臂,转身关上书店门,又替她带上了锁。
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弄得叶湑摸不着头,这是怎么了?
高冈领着她一路出了胡同,坐上车,等她自己系好安全带。
「去办案。」高冈说。
「你不是有两个徒弟吗,还有那么多同事,我就一普通市民,能做什么啊我。」真是给叶湑气的,「我还得做生意,店子好些天没开张了,我那老客户不知道,还以为书店倒闭了呢。」
「你爸妈的案子重要,还是书店重要?」高冈看她一眼,发动车子,驶上主干道。
叶湑立马闭了嘴:「好的,都听您的。」
-
考古工地那边的同事有了意外的收穫,在凶手藏了六只陶器的那片空地上,常有附近村的小孩玩耍,警方一打听,好傢伙!这帮孩子,居然有人看到一辆陌生的面包车开过来,把那陶器搬上车运走的现场。
再往下问,更让办案的同事兴奋。说是还看到那辆面包车后面贴了贴纸,好像是一只小船,船上满是鲜花的模样。
那就对了,有了目标,监控画面也好调取。
从滑头的秘密酒吧回来后,高冈查过从李家村麦田拖回来的车辆,他在轮胎内圈找到了船和花的标记,和男人手臂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对于考古工地那边也出现这样一辆车,高冈一点也不惊讶,两个案子,都是有大乌树身影的,但他没把这船花的标记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