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储争夺中,控臣者下等,控谋者中等,控民心者中上,控皇属者绝巅!太子的志向却是十分宏大。”
慕廷深不知是有意,还是书册刚好翻到,如今这句话,或许就是点明太子。
在皇储争夺中,最重的是民意帝心,但是最难掌握的,却是同为皇子的对手。
如此一来对于太子来说,并不是些许嘲讽,太子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这话语。
“老七,木州的事情,你最好亲自去一趟,崔家附近最近有动作,而且在占鲁家的场子。”
太子敲了敲桌子,示意这事情并不简单,慕廷深面色未变。
心中却也暗嘆一声,这崔梨落做事,确实是十分迅捷。
按照时间来算,如今这些消息,不过是刚到木州两三日,回返消息也要两日左右。
相当于这个崔家,刚刚得到消息,就已经让太子难做,如此以来也是有趣。
“这事情自然极好,只不过崔家执掌,总比鲁家再到手比较合适,而且崔家露头太快,让鲁家去消磨一下。”
慕廷深一皱眉,对于太子这种,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做法,算是极为鄙视。
太子刚刚许诺的事情,就是让七殿下,去分果大典寻找意中人。
现在转过头,又让慕廷深去木州,自然是为了防止,这位七殿下过于出风头。
太子也极为尴尬,现在这一开口,就是低了慕廷深一头。
而且太子最忌惮的,还是慕廷深独有的推算,太子说出以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慕廷深只是嘆息一声,就是让太子尴尬,更是想的比太子更远。
如此下来,虽然太子贊同这种意见,但是对于慕廷深,却是有了一些忌惮。
“那就如此吧,过一两日,等请帖下来的话,晋安宫自然是有一份,今日叨扰了。”
太子不知想到什么,现在也拂袖而去,刚刚离开瞬息,秋蝉又走了进来。
今日的一切,可以说无人不知,虽然晋安宫距离大殿偏远。
这位太子今日也劳苦,从中午一直到傍晚,都在御花园被训斥。
秋蝉听的也揪心,现在还没有抚慰太子,太子就已经离开。
让秋蝉心底也有些落寞,但是面色却是如常,开始替慕廷深揉肩。
“事情办妥了?”
平淡的话语说出,却让秋蝉心中,猛然咯噔一下。
原本秋蝉跪在一旁,还在等着御膳房,通报这次有人偷果的事情。
现在慕廷深一语问出,却是瞧见一些端倪,但也没有多说。
“禀报殿下,本来秋蝉想去,但是落儿却说,这几日殿中烦闷,所以去御膳房,给殿下讨一些稀奇玩意。”
秋蝉添置灯油,又将帘子拉下,这位大宫女到了以后,贫寒的晋安宫,甚至添了一些薰香。
这东西到底有何作用,自然是男女之事,但是这连用几日,七殿下依然没有动静。
让秋蝉也心中无奈,现在随口倒打一耙,倒也是极为顺手一些。
只不过这藉口,太过于让人想笑,更是充满敷衍。
“罢了,磨墨吧。”
慕廷深嘆息一声,这秋蝉别的还好,就是这夜夜饿虎扑食,太过于让人无奈。
只要七殿下敢动手,那么明日就会传出,七殿下荒淫无道,欺侮皇后大宫女一说。
倒不如今日真戏假做,免去几日烦忧。
秋蝉眼中一喜,终于让这不偷腥的猫,沾染了一些腥气。
只要搞臭了七殿下,那么就是帮助皇后,即便是无法做妾,也可以让太子金屋藏娇。
甚至最后有可能,登上后宫之主的位置,这个秋蝉也在不断幻想。
把面前的人,想成太子以后,秋蝉总算是舒心一些。
玉手一动赶忙研墨,慕廷深刷刷点点,字迹落在纸上却是消散。
只有异香入鼻,秋蝉顿觉面前眩晕,身子也变得支撑不住。
薰香的作用很大,但也没有这么恐怖,这居然是一种异香。
秋蝉软软倒下,顿时失去神智,慕廷深没有管束,只是灭掉了薰香。
这种小东西看似平凡,可以让人忘记夜间事,明日一起来的话,就是一笔糊涂帐。
皇子令牌并不简单,如今不过是玩闹,要不然这金牌,慕廷深怎么可能放出。
一坛酒泥封打开,慕廷深一扬手,半坛酒侵染秋蝉的纱衣,一时间更是诱人。
美酒佳人相映,月色烛影交错,慕廷深也是一阵晕眩。
但是强行压下旖旎想法,慕廷深还是出了这大殿,一切也算在皇后身上。
如今这秋蝉不知就里,看似是十分正常,实际上已经被皇后,利用某种手段真正控制。
现在慕廷深步步危机,可不能有丝毫松懈,那个太子就是紧盯不放。
“去御膳房盯着,这次倒要看一看,静妃与贤妃之间,到底又怎样变化。”
慕廷深坐在殿外,似乎突然想起御膳房,明镜缓缓抱拳,自然知道其中变化。
“殿下,那位翻墙进了御膳房,我们若是再去的话,是不是有些……”
明镜心中虽明白,这个崔梨落地位重要,但是现在的御膳房,可是一个大泥潭。
万一把晋安宫折进去,就是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