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直在外算苦寒,太多叙旧不合适,缓缓一拜以后,就是交错而过。
“大人去了东边么……”
赵安似乎想起什么,现在突然一问,毕竟各处派人,都是居无定所。
这样一说,在这里也是正常,不过两人并不陌生,如今这一问,就是怀疑一些事情。
“不,去了西边。”
来人直接离开,算是真正的摆脱,但是这有些话即便说了,都是无法让人信服。
现在蒙过一时自然不难,但是想要长久下去,却并不容易,赵安站在原地,也没有多说……
皇后宫中,各方都没有动静,让这事情倒也毫无挂碍。
坐在软榻上面,皇后也是心中无言,面上略有忧思,旁人直说皇后以权谋私。
谁知道皇后处境尴尬,要不然得罪本家,要不然得罪兵部尚书。
这处理完公主,打发过小鬼以后,才是来了真正的阎王。
“草民鲁千民,拜见皇后娘娘,承蒙皇后召见,今日不胜荣幸。”
殿中老者虽然话中荣幸,但是面沉似水,尽管是一介布衣,然而气势不弱。
纵然面对皇后,今日也是有些怒意,而皇后只能赔笑,毕竟两方之中,总会得罪一方。
现在鲁家能过来一人,都是赏个面子,要是连一人都不来,就是毫无回转。
“二叔倒是说笑,人伦理应为先,这么多年不见,二叔倒是一如往昔。”
皇后也是吃惊,这派什么人,就是代表什么态度,如今派来中立一方的人,确实有些无法判断,鲁家的态度。
而最重要的,还是此刻到来,想要做什么,若是只为压制皇后,那么不必如此做事。
但要说不管一切,却也是不可能。
“皇后运筹帷幄,不是糟老头子可比,如今遇见大喜事,族长下令鲁家贺喜。”
鲁千民的身份,实际上只是平民,在这些年里面,不从军也不从文,只是在族中忙碌。
但是在族长的身边,哪怕是一条狗,都是高出太多人。
如今这意思也是明显,自己人称为家主,与外人说的话,就是敬称族长。
这样的话,让人也是有些无奈。
“家主这些年戍边,我鲁家子弟,更是国之重器,为各方敬重,如今到来都城,不管是因为何种缘由,都是要多住一些时日。”
鲁千民不急,皇后自然不急,现在这一开口,俨然是真正的鲁家人。
只不过没有傻子,大家都是聪颖,想要这样矇混过关,恐怕也不可能。
毕竟鲁千民到来,并非是当真道喜,皇后说的自然是好听。
作为国之重器,自然是血肉换来,戍边很多年了,仅凭皇后一句话,怕是不足以点明。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但却是忘了鲁家,老朽到来只有一句话,树高千丈莫忘其根,水流入海莫忘起源。”
皇后想用天家压制,但是鲁千民却不惧,从鲁家出来的人,终归是存于鲁家。
现在翅膀硬了,瞎跑自然可以,但是总有一根线,依然在鲁家手中。
纵然已经母仪天下,但是有些地方,依然不可触碰。
鲁科林与公主的事情,算是木已成舟,但是还有些事情,要仔细交代。
皇后面色一动,隐隐有了怒气,但是鲁千民说得对,根源与根基,实际上从未变过……
除了五皇子与慕廷深,其余各处的皇子,做的事情都差不多。
就是各处巡游,然后思索都城,抓人找证据杀人罢了。
太多的事情难以查实,就是匆匆定罪,抓到一些高手,但是也有漏网之鱼。
只不过不都城,终究要赶时间,只要不误杀平民,那么剩下的不必在乎。
三皇子一路拼杀而过,如今也是感到吃力,毕竟有些人刚杀了不久,确实不知身份。
但是过了几日,这背景纷纷涌出,不是这家的少爷,就是那家的公子,一时间也是深陷泥潭。
“殿下,三城太守都已经上书,如今被截下,但是照此下去,恐怕……”
属下的话,让三皇子的心底,多出一些阴霾,如今杀了不少人。
保不齐就有几个纨绔,过往有着案子,压在牢中一不注意,就是被牵扯出来。
如今这些人的靠山,可是各种人都有,太子党以及其他人,根本不买面子。
让三皇子的前景,确实有些堪忧。
“保住那些证人,太子如今做事,算是步步疏漏了,真正用好的话,告他们一个诬陷。”
三皇子嘆息一声,如今也有些心虚,自己也有问题,并不是出淤泥而不染。
有些把柄在他人手中,所以才是如此,真正在最后只能看运气。
属下点了点头,现在都是难做,这些人都是地头蛇,即便是强龙到来,也是作用不大……
而城南青田园外,公主的脸色,似乎是没有太大变化,但是鲁科林已入其车。
这就是最大的不同,看到一些隐秘以后,公主已经死心。
若是不知变动,暗中人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入城潜伏。
“一切都已经明了,难不成公主要发善心,成全别人不成。”
鲁科林这话,就是真正的反话,需要用另一种心绪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