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一沓记录拿来,一时间,刑部的人算是忙碌,这些东西可是不少,真正查下来,也不是那么快捷。
良久,很多人也是有些穆然,终于是查完太多的记录,这一切若是有效果,自然是更好一些。
“禀大人,巡防营记录中,并无崔梨落三字,更无崔东的记述。”
刑部的人一开口,其他人对视一眼,都是感觉不对劲,这有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刘庆算是松了口气,这本来就是没有记述,大都是普通士卒,盯着高来高去的江湖人,确实是不太可能。
“禀报大人,若是没有问题,末将还有值守要务去做,若没有记错的话,诬告都城军营,与翻案未成的话,可要充作官妓。”
这刘庆也是得意,想要压制巡防营,这个小娘们还是不够。
如今崔家倒了,要是这案子翻不了,有可能直接充作了官妓。
今日被迫带到这里,若是真正有机会,可要好好收拾收拾。
“刘庆,三司六部会审,说话不得无礼。”
三皇子如此一说,才是感到兴奋,毕竟这话算是有理,却不能真正明说。
而只是对不起刑部,却没有提及污人清白。
记录没有此人,确实是有些奇特,崔梨落倒不惊讶,如今巡防营要有的话,实际上才有问题。
“殿下说的有理。”
崔梨落说这话时,就是要混淆视听,三皇子即便是没有做手脚,现在也是洗不清了。
毕竟人心就是如此,时日一长,三皇子明知有问题,却是没有多说。
这样下来的话,恐怕也是不妥,这三皇子刚觉得不对劲,已经是晚了。
“禀大人,江湖名册在案,按察司曾有记述,一男一女出城,久未归!系崔家崔东,另一人晋安宫宫人,曾移交巡防营,昨日还回。”
按察司的人开口,一刀捅的够狠,这话一出顿时有些变动。
这按察司的一些东西,都会由巡防营备录,如今按察司有记录,巡防营却没有。
让三皇子的面色,顿时有些青紫,一时间更是尴尬无比。
“三殿下,有时候莫要盯着一处,殊不知,这有些地方更加重要。”
赵陆淡淡一声,让陈按察使的脸色,隐隐有些变化。
三皇子如同疯狗,现在咬死晋安宫,如今赵陆开口以后,却是对准按察司。
其他人都没有想到,按察司如此直接,暗中不管是有没有备录,如今都不重要。
三皇子看着陈按察使,一时间也是有些怒气。
“本以为东边,有着真正的光明,如今这一看让人无言,尽是酒囊饭袋之辈。”
本想说东宫,但是这大堂之上,确实只能代指了,太子管着三司,一般情况下都是无事。
这次突然有做法,确实是让人呕血,三皇子原本已经蹦出来,现在却被捂死。
这陈按察使,又是太子故交,如此一来的话,两个王八蛋,似乎是遇到一起。
“殿下理当清整巡防营,而不是在此处,一直不咸不淡,若是不满的话,可去承天殿状告。”
陈按察使也是无奈,很明显巡防营中,被人做了手脚。
当日给了巡防营面子,要不然何至于此,如今狗咬吕洞宾,让按察司的人,都是面色不善。
虽然与太子有旧,但是按察司直属皇上,如今三皇子做事时,确实是不智。
“时间可以排除,但是功法痕迹,以及各种力量相同,这又如何解释。”
刘尚书摇了摇头,还是继续处理,三皇子现在有怒气确实正常,太子一直暗中出手,让人感到心中不安。
而这时间过去以后,有些事情也是重要,比如这功法手段,确实无法抵赖。
和崔家相关的人,都是要真正清查,崔梨落这身份。
更是有些特殊,虽稍后有证人,但也是无法真正排除嫌疑。
“大人,功法与力量,并无真正相同这说法,真正完全相同的话,定是有人刻意模仿,还请大人详查。”
崔梨落应对得体,他人并没有多说,这事情疑点最大,现在也无人纠缠。
毕竟这事情确属如此,即便是同一个人,同样的长剑,用出同一招剑法,运转差不多的力量。
都无人敢于保证,可以造成同样痕迹,这样的说法本就不妥当。
“如今又有证据,宋相嫡女宋屏锦,在府外发现你的身影出来,这事情可有假。”
刘尚书淡淡开口,现在这事情也无关紧要,第一个时间过去以后,实际上是真正结束。
毕竟事发之时,崔梨落不在城中,算是继续洗清嫌疑。
这一个点,让后面都无法压制,三皇子接连被设局,确实是尴尬一些。
“臣女宋屏锦愿佐证,看见崔梨落在府外,当时奄奄一息,内力全部存在,并无动手痕迹,根据现场探查,足迹多有缺失。”
宋屏锦缓缓一拜,这话说出以后,让崔梨落也算是感动。
世间有反噬的毒蛇,更有值得一交的人,宋屏锦的身份来说,可以不说这些话。
但是为了崔梨落,对方如此说了,让人确实难忘一些,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现在的足迹问题。
大火以后,很多足迹不存,这让如今的查探,多了些许的为难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