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秋淓低喃一声,根本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局面出现。
如此的人杀不了慕廷深,连崔梨落都没有杀,这让鲁秋淓的心中,顿时感到愤怒。
“剑上虽没有毒,但是我的内力,已经是贯穿经脉,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慕廷深你可放弃了天下……”
苍老的声音响起,瞬间出现在远处,几个闪烁中高来高去,瞬间是消失了身影。
慕廷深的面色,变得越发苍白,本来就是有伤在身,如今更是被如此一剑,鲜血从嘴角渗出。
崔梨落伸手,想要抹掉血迹,慕廷深往后退了一步,让剑尖出了崔梨落的身体。
但是一步的距离,终究是不信任,刚才捨命相救,似乎是另一人所为。
“为什么……”
崔梨落有些惶惑,更是有些失魂落魄,这话看似问慕廷深,实则再问自己。
“你,掺着我回去。”
慕廷深并不理会,内力一动震出长剑,又是鲜血爆出,不过这句话,却是指着鲁秋淓说出。
这鲁秋淓有些茫然,但又瞬间清醒,如此的一种好事,可是要直接搀扶。
“为什么……”
崔梨落再度一问,拉住慕廷深的衣袂,话音中也有颤抖,慕廷深既然相救,如今却也躲避。
不信她,也不让她死……
“要我心的人,往往都是不可靠,毕竟我不给心的话,就是毫无用处,老五是如此,七部也算是如此,你有什么做不出?”
慕廷深回头一眼,字字如刀,让崔梨落的心,似乎是就此封存。
最后的一抹光芒,都是缓缓消散了。
这些日子的一种怀疑,终归是爆发出来,有些说不出的话,也是就此说了出来。
老者说的人尽可夫,慕廷深又是如此认为,崔梨落这些日子的手段,确实是变化很大。
“北王可是痴傻,何必大费周章,当日你先投太子,又入晋安宫,如今执掌七部,可是有任何解释?”
慕廷深再度靠近,宗人卫早已退开此地,如今这些话,可是不能入耳。
崔梨落越发无言一些,这有些事情,太多巧合撞在一起,往往就是必然。
这些事情本是巧合,如今这样一说,已经是无法反驳。
“我……”
崔梨落无法解释,这唯一的机会,似乎也要消失了。
慕廷深并没有多说,鲁秋淓过来以后,对着崔梨落冷笑一声,搀扶慕廷深离开。
“要我活下去的人,往往是更加可信,女人能做的事情,她也可以做到,男欢女爱一样不少!”
这话从慕廷深口中说出,相当于是定局,让崔梨落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今日不被处罚,倒不如受三十廷棍,如今这话更伤人,本是互相信任,如今越发离散。
“从今以后,若在晋安宫中,崔梨落降为三等宫女,任何功劳不可提升,若是北地的人,请就此回去为好,若是谢家人,也可自有做事。”
数步以后,慕廷深再度开口,如此的态度,让这烈日,都是显得冰寒。
这话的意思,就是驱逐了,这晋安宫中,再不是崔梨落的港湾。
多了鲁秋淓以后,崔梨落能做的,鲁秋淓自然可以做,崔梨落不能做的,鲁秋淓也是可以做。
崔梨落有傲骨,鲁秋淓却是没有,迎合男人的话,也是鲁秋淓更好。
“一阵春雨一场暖,一阵秋风一阵寒,这次做得不错……”
远处有人看着,如今也是赞赏,黑衣人脱下衣服以后,重新恢复身份。
以此人的样子来看,倒也不像会功夫,但是方才出手时,堪称是真正恐怖。
暗中人如此态度,让人算是无言……
崔梨落瘫坐在地上,良久没有起身,眼前一黑也是没有支撑住。
再度回神的时候,已经是在屋中。
“主子,你可要小心一些,这几日……”
惜茹的声音传来,也是守在床边。
“居然是过了几日,发生什么事情。”
崔梨落有些虚弱,但是相比于关注自己,崔梨落还是想知道,到底有何变动。
毕竟一日一变,堪称是无法无视。
“殿下打乱各处,将晋安宫中,大事小情交给鲁秋淓,我们的势力,已经是被破掉,宫外并无人多管,但是原本一些人,突然断掉联繫……”
惜茹有些烦闷,一时间也是无奈,现在这事情太难做。
七殿下信任一个人很难,不信一个人,更有些困难,但是失去信任以后,还会失去别的东西。
崔梨落闻言眸中一闪,这事情早有预料。
“倒也是无事,你做好御膳房,纵然宫中变动一些,该做的也要做。”
这话从口中说出,崔梨落有些无奈,但却只能如此了。
谢定安做事,应该不会故意陷害,这事情交到崔梨落手中,自然是不能推脱。
倒不是除了崔梨落,无人可以胜任,但是这有些计划,还是要有人维繫。
清者自清罢了,崔梨落要做的,不只是和晋安宫有关系,更是要考虑太多。
“晨露的事情,处理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