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摇了摇头,如今似乎没有看到,其他人的想法,以及慕廷深已经回来。
更没有看到,太子眼中的焦灼。
“禀报父皇,南蛮放弃西戎,已经逃窜离开,西南暂时无忧,西北军报之中,也是大获全胜。”
四皇子赶忙答覆,不管皇上作何想法,如今作为人子,该做的一些事情,还是要就此做出。
这位皇上心中,到底有何想法存在,也是让人心中思索。
不过四皇子现在做事,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该说的已经说出,至于不该说的,也是压在心中。
不管如何论处,从某种方面看来,如今的四皇子,已经提升了太多。
“朕不看军报,只是想听一听,你心中到底有何想法?”
皇上再度逼问,也是存有考教,有的话确实不好说,但在这种时候,却是不得不说。
若不说出不问出,就有些难以判断,皇上若是不知暗中事情,那么这皇上二字,就有些名不副实了。
四皇子难做,就是四皇子的不幸。
其他人三缄其口,一个个如同泥塑,慕廷深面色稍变,心中多了压力,皇上这是在拖延时间。
“禀报父皇,边疆将士浴血奋战,儿臣眼拙,只能看到这些。”
四皇子依然是不说,西北和西南之间,到底有何变动,这种时候的话,就是得罪鲁家。
这鲁家已经付出一些人,若是四皇子开口,就有些逼迫对方。
这样一来的话,让四皇子得罪鲁家,皇上觉得很和手机,其他人感觉无所谓,但四皇子不傻,又怎么会真正跳坑。
赞扬边军一二以后,四皇子也是陷入平静,更是不愿意就此多说。
“你们又有什么想法……”
皇上双眼微眯,似乎有些困顿,表面上不想多谈,现在只想休憩一二。
偏袒三皇子,已经成了今日的格局,方才一直拖延,就是让贵族堂里面,失去了几个靠山。
如今又是如此,有事上奏无事退朝的样子,令各处都无法多说。
“这可如何是好……”
宋相面色微动,与太傅并肩而立,老哥俩也有些无奈。
毕竟不让开口,那么皇上不知昨夜银子,又不管寒宫大火,其他人又能如何。
谁又敢在这时候,突然违逆皇上,三皇子犯的错,已经十分清楚,但皇上不追究,其他人也没有办法。
“不必着急,皇上自然有交代,要不然三皇子跳的太高,终归无法落下。”
谢太傅摇了摇头,眼神阻止了宋相,更是用手按下宋相,直接看着其他人。
太傅与皇上君臣太久,自然明白皇上的做事,如今就算要扶持老三,也要给一巴掌,然后再刻意施恩。
要不然三皇子心中,总会认为有些东西,是自己应该得到,而不是风雨雷霆,俱是天恩。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如今也只能等着。”
宋相嘆了口气,心中纵然有想法,一时间也不想做出头鸟。
相府收留崔梨落,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不好干过于开口,况且谁输谁赢,与宋相关系不大。
这位老大人,一直跟着皇上做事,其他人有何手段,与宋相关系不大。
“国师如今未到,恐怕暗夜的人,大部分已经开始阻截,只不过逼死别人的时候,往往逼死的是自己。”
御史台的中丞大人靠过,很久没有搭话,如今突然开口,确实让人不习惯。
不过同朝多年,三人各自执掌一部分势力,为了避嫌二字,也不好过于融洽,不过关系也不是很差,如今搭话并不难。
中丞大人开口,就有些探讨意味,并没有说明支持什么人,也没有说明反对什么人。
“你这老东西看的透彻,但也有一点,若不互相逼迫,又如何争夺天下……”
宋相嘲讽一句,话音也有其他意味,这种说法之下,更有其他想法。
虽然没有真正开口,表露自身的态度,但这些人心中有数,在有的时候,往往不说话,不说话更加有道理。
太傅不说话,只是因为三人中,太傅与宋相站在一起,最起码在这种时候,两人依然站在一起。
至于其他时候,并不是如今需要考虑。
“身为文臣之首,说话既然如此粗鲁……”
中丞大人嘆了口气,站得远了一些,彼此之间纵然有交情,也是言尽于此。
一切谜底没有揭开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对方到底站在何方。
但有一件事情十分清楚,大部分人已站队,纵然有能力可以不站队,为了日后的安宁,都要有所表示了。
就连一直中立,毫无偏袒的御史台,也来这里投石问路了。
“看来这各处,都已经有了想法,那么又何必询问别人……”
宋相一时无言,太傅声音越来越小,这些人咬耳朵,倒也不忌讳其他人。
而越有挑战的事情,往往会有人想去尝试,如今就是如此了。
“皇上,前几日寒宫着火,七皇子失踪一案,七殿下已经回来,如今可以开审。”
本来宫外的贵族堂,应该先说一二,如今赵陆直接一拜,把宗人府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