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送你更好的
咦,这是什么时候说的啊?
难道姑娘真的会嫁给缙王,成为缙王妃吗?
她还以为自己最后会跟着翟姑娘离开质子府呢。
南宫策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就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一股淡淡的霉味扑了过来。
这里估计是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
屋里虽然并没有尘,但是应该也是久无人气,而且也不曾开门开窗透气。
这里的采光也是不足,所以屋里显得阴暗。
“姑娘,王爷,奴婢去打扫一下。”满月倒是手脚勤快,立即就找了东西,进去把所有的窗户都推开来,开始打扫。
翟鸶钰看了一眼,也没进去,走到了转角处,在栏上坐下。
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坐会。”
这么一趟,他们真的是还没有休息过,当真是累了。
南宫策也便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了,看着她,又坐近过去一些。
“要不要靠一靠?”
翟鸶钰看了一眼他的肩膀,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不了,怕蹭了王爷一身的香灰。”
听她倒是一点儿都不心虚地把这件事提出来说,南宫策就有些没好气。“每天都用什么东西抹了脸?总不至于都用香灰吧?”
反正都已经被他知道了,翟鸶钰也就没有准备再瞒。
“不是,我上次用的锅灰,还有一些土。”
“脏兮兮的。”
南宫策觉得很是无语。
也是怪异,明明就是看着她用了香灰抹上去的,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很明显就是一片灰蹭在了她的脸上,但是现在看看又好像是融在肤色上的灰色。
他伸手,指腹在她的脸上轻搓了一下。
看看自己的手,根本就没有蹭出一手来啊。
“怎么弄的?”
还说蹭他一身的香灰呢,他的手都没有蹉出东西来。翟鸶钰冲他眨了眨眼。
“当然是用了我自己的办法。”
这是又不准备告诉他了?
“为什么要易容?”
“因为我白得发光呀。”翟鸶钰一点儿都不谦虚地说道,“一开始我是想着,要是不把脸给抹上灰,一进宫,皇上要是看中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想进宫当妃子之一。”
南宫策:
要不要想得这么多?
“皇上不会封一个沉仙岭的罪婢为妃的。”他忍着笑说道。
翟鸶钰轻哼了一声,“这个可是说不准的,以前谁能想过,你缙王的王妃会是一个罪婢啊?”
这倒也是。“这么说来,你对自己的容貌倒是颇有信心。”
翟鸶钰斜了他一眼,“本来倒是挺有信心的,但是看见你和莲王之后,我又觉得我很有可能就排第三。”
这两个男人长得太好了,简直就是不给女人留活路。
一听到她提起莲王,南宫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脖子上。
这会儿她竟然把那白玉坠给放进衣领里了。
这岂不是贴身之物?
他伸出手指,从她的脖子处把那白玉坠给勾了出来。
翟鸶钰立即就抓住了白玉坠,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这是莲王送我的,价值连城,你不会见财起意吧?”流音大师的玉雕,还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的还是代表着他的莲。
这个可比他以往的那些物件要昂贵珍贵多了。
这是翟鸶钰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了,南宫策这厮要是想抢,她决对不会饶过他的。
南宫策黑了脸。
“怎么能够把男子送的东西贴身佩戴?”
“这个本来就是贴身佩戴的啊,我要是放在外面,那不是明晃晃地露富吗?万一有人看到了来抢怎么办?”
“给本王,本王替你收着。”
“不给。凭什么?我自己戴着就行了,又不碍事,让你收着干什么啊?玉养人,这玉就是要戴在身上养着,才会越来越好看,你懂不懂。”
翟鸶钰拍开了他的手。南宫策脸更黑了。
“待改天本王送你一块更好的。”
“你能找到什么比流音大师亲手雕刻的更好的玉?”翟鸶钰看低他,明晃晃的。
南宫策觉着自己有一些牙痒痒了。
见她又把那白玉坠当着他的面给塞进了领口去,他胸腔里真的是又是滋味难言。
过了一会儿,静水带着静心,抱了东西过来了。
两人见南宫策和翟鸶钰坐在栏下无言,气氛似乎是不太好的样子,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但是她们也没敢上前说话,抱着东西进了房,跟着满月一起收拾了一下,这才退了出来。
“王爷,半个时辰之后会有素斋,是要给您送过来吗?”静水问道。
“嗯,送过来吧。”“是。那请王爷和翟姑娘先歇息一会吧。”
静水和静心说完赶紧离开了。
南宫策站了起来,背着手,也没与翟鸶钰说话,走进了一间客房,啪一声就关上了门。
翟鸶钰嗤了一声,也站了起来。
她与满月住在南宫策的斜对面。
“姑娘,王爷怎么了?是生气了吗?”满月问道。
“想抢我的好东西呢,不理他。”
翟鸶钰也是累了,顾不上这里淡淡的霉味就往床上一躺。
“满月,你也休息会。”
“是。”
满月在软榻上也躺了下来。
今天这一折腾,又走了这么长的山路,她也一早已经累得没有力气,这一躺下就沉沉地睡着了。
翟鸶钰睡了片刻,陡然睁眼惊醒过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睡着了她都蓦地想到了方才南宫策伸手从她的脖子勾出那玉坠时,手指碰到了她脖子的瞬间。
他的手指冰凉。
她都睡不安稳了。
坐了起来,听到了满月轻微打鼾声。
这是累得紧了才会打鼾。
翟鸶钰没有惊动她,理好衣服便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到了斜对面,她伸手就想敲门,但是想到他可能也是累坏了,只睡了一刻钟肯定不够。
她便尝试着推门。
门果然没关。
翟鸶钰推开门进去,反手关上门,走到了床边。
南宫策静静躺在床上,但是却没有盖被子,被子根本没抖开,还是折叠着放在了一旁。
这不盖被子不得冷死?
疯了吧。
翟鸶钰皱了皱眉,探身过去把被子拉开来,正要替他盖上,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是从被子上传来的。
该不会是因为被子有味道,所以他才不盖的吧?
翟鸶钰放下被子,伸手摸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