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朕的小师弟啊
现场,就剩下那些人留下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那辆依然在烧着的马车。
刘府的那几个下人发现南宫策和翟鸶钰的目光扫过了那些东西,登时就是一个激灵,纷纷跳了起来。
“那个,缙缙缙王,这些东东东西小人们会收拾好。。。。”
“马车烧、烧完,小人们也会清扫干净的,一定不让缙王和王妃碍眼。”
刘府下人赶紧结结巴巴地说了话。
南宫策点了点头,“很懂事,本王允了。让你们老爷这两天找个时间过来,本王有话问他。”“是!”
哎呀,得赶紧派人去别庄给老爷和老夫人送信!
南宫策牵起了翟鸶钰的手回府。
贵叔这会儿看翟鸶钰的目光那叫一个崇拜。
“王妃,咱们王府东院那边长了一种药草,煮的水很香,用来泡手,手也会滑的,要不要让满月姑娘去挖几棵?”
王爷刚不是说了吗?
可不能让王妃伤了手!
翟鸶钰扑哧笑了,看着这小老头,点了点头,“好啊,那你就带满月去看看。”
“得嘞!”贵叔提的建议被肯定,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夏图。
子须是一路跟随着夏玄契南征北战最后登上了夏图皇位的,如今是夏玄契身边最信任的带刀侍卫。
此时,子须正站在一旁,看着一身劲装的夏玄契在御花园里练拳。
夏玄契一身肌肉结实,线条流畅,宽肩窄腰长腿,在跃起挥拳之间,尽显气势。
英俊无敌的脸庞上因为有些汗珠而更加有男人性和性感。
子须看着这样的主子,再想到了朝堂上那些大臣们这几天一直争吵个不停的话题,忍不住叹了口气。
百官逼婚啊,皇上能扛得住?
别说百官,就是那些贵女千金们,有哪个不是见了皇上都要流口水?
这样年轻的帝皇,又俊朗强壮,哪个女人不心动?
自荐为妃的都有了,皇上偏偏跟看不见似的,半点不动心。就连子须都有些摸不清皇上的心思了。
夏玄契收了势,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子须赶紧捧着面巾上前,递了过去。
“有事?”夏玄契接了过来,动作很男人地擦了擦额上脸上的汗,又擦了擦手,朝着一旁亭子走去。
亭子里的桌上有茶水,他端了起来,喝了一大口。
子须在这里已经等了半天,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皇上,太妃娘娘携长容公主回京了。”
夏玄契是先皇后所出,曾被册为太子,后来先皇后病故,他便被养在太妃名下,一开始几年,太妃对他倒真的是真心疼爱,可等到太妃有了自己的儿子,她的心就倾向了亲儿子三皇子,后来的那些年里,欺瞒陷害夏玄契,扶持三皇子当上太子。
只可惜三皇子并不争气,后来死于二皇子手中。
那之后,太妃又接回了夏玄契,向他痛哭流涕认错,让他对抗二皇子,夺回太子之位。
太妃不过是知道,那个时候她自己已经穷途末路,只有把赌注押在夏玄契身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之后,夏玄契便踏步浴血征途,顶着最正统先皇后嫡子名头,没有多少助力,凭借自己的才华和铁血手腕,一步一步地登上皇位。
当年,在他夺回太子之位时,太妃就按以前与他约定好的,带着女儿长容公主去了寺里吃斋为国祈福。
说好为期三年。
一年前,夏玄契登基为皇,现在皇位渐稳,三年期满,太妃带着长容公主回来了。听到了子须的话,夏玄契喝茶的动作一顿。
“朕果真没有猜错,三年了,她们还是习惯不了寺里的清静,非要回这皇宫里来,享受荣华富贵和万人敬仰的荣光。”
这话说得嘲讽。
“皇上,您还是去宫门口迎一迎吧,否则只怕明天就会传出您不敬太妃、不念当初抚养之恩的流言来了。”
夏玄契沉默片刻,“便让他们说去,朕不去。”
“皇上。。。。”子须还要再劝,夏玄契已经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大贞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传来?幽冥泣找到了吗?”
“还没有。”
“有了消息马上告诉朕。”
“是。”子须无奈离开。
夏玄契喝着茶,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小条黑色的痕,皱了皱眉。
“师父,您这是要徒儿下去陪您老人家吧?说好等朕找到您就给朕的手札和毒草呢?”
他找到郭百晓,实在是晚了一步。
当年郭百晓离开夏图,也是为了替他找到合适的地方种出能解他体内之毒的药草,一边种植,一边研究药方。
当时,郭百晓都已经传了信回来,说他的研究已经差不多要成了,透露了一点他的行踪。
可等他赶了去,郭百晓身亡,手札不见所踪。
他住的小屋不远有人给他收了尸立了墓。
“小钰,是朕的小师弟吗?师父的手札,是随火烧了,还是在你手中?”夏玄契喃喃自语。“哈啾!”
翟鸶钰打了个小喷嚏。
此时南宫策带着陶七他们去忙了,她领着满月在逛王府。
昨天还没有怎么逛过,毕竟是自己家了,总得把每个地方都走一遍看一遍。小金在她们前面欢快地跑,带着它,也是想再到处查查看还有没有什么不该生长在这里的东西。
“王妃,是不是衣裳太过单薄了?”满月有点着急,怕她刚来就着凉。
虽是四月了,但风还有些微凉。
而且说不定刚来安晋,水土不服也会容易生病。
翟鸶钰手指轻磨了一下鼻下,摇了摇头,“不会,没事,可能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满月顿时就愤愤然,“谁敢骂王妃?”“那可真的有不少人。”翟鸶钰失笑,“比如说,今天早上我和南宫策打的那冯家人啊。”
冯信回去,估计冯家炸了。
别看现在风平浪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有人找上门来。
书房里,南宫策看着快步进来的陶七。
“如何?”
陶七难掩激动,“回王爷,如您所料,这一片空地,实际上地契就是在刘老爷手中,只不过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不敢透露半分,怕冯家的人手段更阴私激烈,不会放过他。”
“他人呢?”
“在外面,刘府下人早上就去传信了,刘老爷不敢耽搁,现在已在门外求见。”
“让他进来。”
东宫,太子妃看着惨兮兮的弟弟,银牙咬碎。
“一个背井离乡的女人,还想摆什么郡主架子?王妃?也不看看自己嫁的是什么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