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喵没有尊严吗
这几天的发展,本来也是在南宫策的预料和计划中的。
翟鸶钰见他这几天晚上都在书房忙到三更半夜就知道,这大贞达官贵人们加起来估计都不够南宫腹黑一个人玩的。
就算没有冯信那么脑残地来那么一下子,南宫策也有的是坑让太子跳下去,不过是早晚的事。
太子摊上冯信这么个小舅子也是倒霉,就提前让南宫腹黑虐。
南宫策估计本来是想着先慢慢排兵布阵,一步一步来,可是遇上了冯信这么一个变化,他也能够立马就抓住机会,将计就计,狠踩太子一脚。
最多就是现在忙碌一些,还没有布好的,要加紧了。
现在南宫腹黑估计又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些来送礼的送贴的,来试探的来示好的,一定全都会被详细地摆在南宫策书桌上,被他分析,解剖,最后,划到一个个圈子里去。
在此之后,大贞皇城里谁可用,谁要防,谁可以借一步踩踩,谁能拉出来挡箭,南宫腹黑只怕是胸有成竹了。
所以,翟鸶钰根本就没有想要去掺和他的事,她觉得在大乱之前还有有一小段平静些的日子过,所以一直一边把自己的侍卫丢出去练练,摸底,自己一边带着满月的府里下人在收拾整理王府。
反正,宫里太后皇后和皇上的态度她算是摸清楚了,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想召她入宫见一面聊两句的。这是打定主意忽略她呢,估计是还死活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
大贞皇室这小气巴拉的,也是没有远见。不想着她是缙王妃,起码也得想着她是澜国明亭郡主啊。
不过她无所谓,他们不理,她也不动。
谁知道,这悠闲的小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小金这家伙竟然给她“安排”了一次拜访。
“你说说,你好端端地,去吃人家的鱼干!而且还是吃了人家女儿亲手做了孝敬父亲的鱼干!鲜味馆的厨房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翟鸶钰一直弯着腰训着小金,训着训着就觉得这样太累了,立即就将它拎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窗棱上,这样高度正好,她就能够直着腰了。
“上次谁说鲜味馆的香酥小鱼干天下第一的?为了鲜味馆的小鱼干,你就招惹了白檬衣,要不是我皇帝师兄,你这会儿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成猫干了。”
翟鸶钰一手插着腰,一手食指在它的头上戳啊戳。
“喵!”
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喵没有尊严的吗?
翟鸶钰眼睛一瞪,小金秒怂。“喵呜。。。。”
好吧,本喵不跟小女人计较。
“这一次,你为了小鱼干,又招惹了一个朱敏敏!不仅吃了人家小鱼干,还把人家装小鱼干的小竹篮也一起叼回来?我去!你咋不上天呢,这连吃带拿的啊!”
这才是让翟鸶钰最生气的。
可能是那小鱼干太多,一次没吃完,然后又实在太好吃了,这只馋猫就不愿意留下,直接把人家小竹篮一起叼回来了。问题是!
翟鸶钰扫了一眼那已经被满月洗得干干净净挂在一边树枝上晾着的小竹篮。
那是一般的小竹篮吗?
也不知道那位朱敏敏到底是什么暴发户特质,用来装酥脆鱼干的篮子,竟然都是用了名贵珍稀的龙鳞竹所编,而且手艺相当精湛,编的竹篮形状优美别致,一看就是外面买不到的那种,除此之外,那竹节提手处竟然还镂空,里面穿了一根小金索,金索上穿着几颗泛着粉光的极品珍珠!
这精致华贵到——
要闪瞎她的玻璃眼了!
翟鸶钰现在怀疑,小金叼人家这个篮子,也有可能是看中了它的精美!
它也想要这样精美中又透着低调感奢华的窝和爬架吧?想得美它!
堂堂缙王府——的喵,也不能沦为一只小偷喵。所以,翟鸶钰这才给朱敏敏写了贴子,明早了情况,道了歉,并准备把小竹篮送回去。
谁知道朱敏敏就约了她明天在清松书院见面。
“我可告诉你啊,明天要是朱小姐要索赔什么的,我不给你出,你自己想办法去。”
“喵,喵。”
小金立即就跳进了她的怀里,撒娇地往她脸上蹭。
求饶。
它以后不敢了,一定不馋嘴了,馋嘴了也不偷吃了,偷吃了也不拿人家篮子了。它错了还不行吗?
“喵呜。。。。”小金继续蹭着翟鸶钰。可怜它喵生艰难,千里迢迢来到大贞,除了她,那是举目无亲啊。
要是她不管它,那它就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孤独小可怜了,喵。
翟鸶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嫌弃地将它从自己怀里拎起来丢出去。
“去去去,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一道人影飞掠而来,在翟鸶钰面前站定。“郡主。”
这个人是莲王给她寻来的八人之一,因为他以前在澜国也是曾做了些事被师门逐出,心灰意冷也不想用回本名,跟了翟鸶钰之后便主动请翟鸶钰给他另赐了名字。
翟鸶钰给取的名字是阿七。
她药库里有阿陆,所以当时便想到了阿七。
对外若要说,便叫明七。
“查到了什么?”阿七一拱手,说道:“回郡主,清松书院是大贞最有名气的三书院之首,书院里出过一位帝师,一位臣相,两位将军,一位御史,更出了好几位扬名天下的画家书法家,现在书院的山长朱朝熙,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大家,桃李满天下,只是脾气不好,而且也贪嘴好酒。其女朱敏敏,今年二十,前年刚嫁给了大贞京城最富有的陈家。”
“听说陈家大公子对朱敏敏一往情深,不过,以前朱山长觉得陈家穷得只剩下钱,满身铜臭味,所以一直不答应把朱敏敏嫁过去。陈大公子是花了很多心思,苦追了三年,才让朱山长点头同意的。”
翟鸶钰恍然。
所以,朱敏敏算是豪门媳妇啊,这才如此奢华?弄个装小鱼干的篮子都用上龙鳞竹?
“只是,朱敏敏约我见面,却为何是在清松书院,不是在陈家?”翟鸶钰有些不解。“这个,”阿七略为思索,“朱家小姐嫁入陈家两年了,却依然无所出,听说陈老爷和陈夫人都很有怨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所以跟夫家处不好了,也不愿意在夫家设宴会客。”
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