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施主要出家吗
“模模糊糊地有点儿印象,好像小时候有个人说过类似的话。”翟鸶钰很是坦白地说了这么一句。
“小时候?”
“嗯,很小的时候,十来岁?”
翟鸶钰记不太清楚,那不是她的记忆,那是瞿三的记忆,所以,她根本就会在意那些过往,不管以前瞿三是不是真的跟靳长月见过面,认识过,又不是她,她是不会把别人发生过的事情主动拽到自己身上来的。
再说,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就是真认识了,能懂什么?
“那确实还很小。”南宫策蓦地一笑,心里释然。
也许他果然是被辞渊大师的那一句桃花给惊着了,毕竟说的人不是别人,是辞渊大师啊。
翟鸶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青白还没回来。”
南宫策也是一怔。
没错啊,这么久了,青白还没回来?
他不过是去追着几只小老鼠,如果没有什么发现应该回来禀报了,就是有什么发现,这个时候也应该示警了,可是他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青白之所以能够成为南宫策的影卫,一直就是他大部分时间寸步不离地暗中守护着南宫策,就是因为他的身手是最好的。
但是他到现在却还没有回来。
夜色已经降临,这是在山里,风也带了点凉意。翟鸶钰和南宫策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对了。
“陶七!裴悟!”
远远跟着的陶七和裴悟听到了南宫策的叫声,快步跟了过来。
“去找找青白。”南宫策沉声说道。
陶七一惊,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青白不在周围?
“快去。”
翟鸶钰四下望了望,右手背在后面轻轻挥了挥,看似抓了一把空气。她手指一搓,眸光闪了闪,指向了护国寺背着的方向,“去那边找,小心点。”
“是。”
陶七毫不犹豫地立即就朝着她指的方向奔去。裴悟倒是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问翟鸶钰,为什么是去那边找,但是看到了陶七已经飞奔出去的身影,他也反应了过来,立即就跟着飞掠而去。
翟鸶钰说的哪有不对的。
“你回屋去,我也去看看吧。”翟鸶钰说着也要朝着那个方向奔去,南宫策拉住了她的手。
“先去看看其他地方。”
青白的身手很不错,陶七和裴悟也已经去找了,他们的身手也是可以的,翟鸶钰没有武功,他还是得小心一点,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南宫策这句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在护国寺后面的那一片山林里,突然就有一大群鸟扑棱扑棱地纷纷飞了起来,竟然有扑天盖地的一大群,一眼望去,突然就飞起了一大片的鸟,数量太多,都像是一大团的阴云。
在看到这么一大群鸟飞起来的时候,翟鸶钰和南宫策才突然想起来,他们自傍晚到了护国寺之后,好像就没有听到过一声鸟啼啊。只是之前没有留意,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现在看到这么一大群鸟,才惊觉,原来护国寺这里不是没有鸟,有这么多呢,可是之前它们竟然都已经栖于后林里,没有啼叫?
那现在又是被什么惊扰到了?
有几个僧人匆匆从禅房里出来,手里拿着长长的竹杖,朝着那边奔了过去。他们都没有发现就站在不远处的翟鸶钰和南宫策。
喵!
小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窜到了翟鸶钰的脚边。
翟鸶钰低头一看,看到它的身上又隐隐有些黑色晦气飘了出来,本来它是浑身雪白,因为笼罩着这些黑色晦气,看起来全身都有点儿灰扑扑的。
小金明显地是有点儿不安,用爪子轻轻挠了挠翟鸶钰的裙摆。翟鸶钰弯腰下去,将它抱了起来。
“你在寺里看看,我跟上去。”翟鸶钰对南宫策说道。“不太对劲。”
“鸶鸶。。。。”南宫策脸色微变,她都说了不太对劲,那还要自己过去?他又如何放心?
“你去老和尚身边看着,他不能出事。”翟鸶钰抱着小金,跟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快步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南宫策眸光冷凝,他知道她决不是娇弱的,但还是想不管不顾地跟在她身边,只是想到了辞渊大师,南宫策只能决然转身,快步朝着客厢那边奔去。
辞渊大师既然说是要去看靳长月,靳长月之前撞响了一声钟有些脱力晕迷这去,应该是被送回了客厢的。
在快步到了那边时,就见捕神阁的侍卫都飞跃上屋顶,几个纵跃,离开了这里。他们是要去干什么?
“辞渊大师!”南宫策叫了起来。
“缙王施主,老衲在此。”
一间厢房里传来了辞渊大师的声音。
南宫策快步过去,刚一进门,一道劲风就朝着他的后颈劈了过来。南宫策瞬间就察觉到了,但也是在那一瞬间就想起自己是不能够反抗的,因为以他在外的虚弱名声,这样的偷袭他绝对避不过。
那一手刀劈了下来,将他劈晕了过去。
在他的身形落下时,一双手扶住了他,将他架到了床上。
床上盘腿坐着的还有捻着佛珠的辞渊大师。
辞渊大师看着已经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靳长月,轻叹了一声,“靳施主又何必如此呢?”
靳长月看了一眼床上的南宫策,轻笑一声。“大师,我今天突然有点怀疑,你是知道了我来大贞了,所以也才赶在这个时候也到了大贞,而且还想要引着我到护国寺来。大师心怀慈悲,是不是觉得护国寺这样香火鼎盛的佛门之地,能够净化我那黑得发亮的心?大师是想度化我吗?”
“靳施主,你从小就十分聪明,而且有佛根,有悟性,要不要再听老衲一句劝,放下这三千红尘里的纷扰,随老衲修行去?老衲一生未曾正式收徒,就收你为徒如何?”
辞渊大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敛下眉去,在心里低低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靳长月这个时候的双眼是如同子夜的浓黑,但是瞳心却隐隐地有点儿血红。
他的脸上也是冷诮之意,完全没有之前跟在南宫策和翟鸶钰后面时的那种灿烂肆意毫不顾忌的笑。
如果不是他完完全全就是靳长月的样子,单看气质,这是完全不同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