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师兄你好师兄再见
谁是你师兄?
夏玄契皱了皱眉,“师父只收了我和师妹,并没有多收一个师弟。”
南宫策面不改色,“喔,妇唱夫随,我是随鸶鸶喊的,师兄别不好意思。”
隔着一层薄薄半透明的帷帽轻纱,两个男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滋滋地如同电流一样的响。
旁边胭脂铺门边站着的女人已经看了好一会儿,这是左司手下的乔姑,年约三十五六,因为是女人,功夫不错,所以被左司派到这里来看管胭脂铺。
刚才她在铺子里就听到了这附近有名的小寡妇咋呼的声音,所以出来看了看,没想到竟然有了意外惊喜,听这几人说话的声音,这应该就是自家主子和王妃了吧?
南宫策和翟鸶钰自是早已经发现了她,也是因为看到了牌匾上有着灵芝的记号,知道这是自己人,所以并没有避开她。
乔姑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能够开口的机会,“几位买胭脂吗?施家的胭脂很不错。”
“师兄,难得见面,来来来别客气,进去挑两盒,我们送你,回去可以赏给众位。。。师嫂们。”翟鸶钰拉着南宫策,热情招呼夏玄契进了胭脂铺。
师嫂们?
夏玄契按捺着心头鼓躁的那种情绪,跟着进了铺子里,一边说道,“一个师嫂都没有,哪来的们?”
南宫策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师兄不行啊,努力努力,不要让我家媳妇没有师嫂。”夏玄契嘴角一抽,“缙王很行?是有几个侧妃了?”
“本王体弱,一个正妃足矣。”
一进了铺子里,见乔姑把铺子关了门,三人便“原形毕露”了。
输人不输阵,在夏玄契的面前,南宫策也再不能装着缩着脖子佝着背的中年病弱男人的形象,一下子就抬头插胸直起了背。
想了想觉得不对,看向了乔姑,“你是左司手下?”
“正是,属下乔姑,见过主子,王妃。”乔姑跪下行了礼。心里也有些震惊,王爷和这位夏师兄关系这么好吗?可以当着他的面把这里都暴露出来?
刚才她还没有直接喊主子呢,倒是主子自己说出来了。
“这里可有方便说话的内室?”南宫策问道。
“回主子,后院合适。”乔姑去打开了一个胭脂柜子,移开露出了通往后院的门,请三人进去。
南宫策举步,同时说道:“端一盆热水来。”
“是。”
翟鸶钰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要一盆热水做什么?
进了厅堂,南宫策便随着乔姑出去了,不过片刻,他又很快回来。
翟鸶钰一看到了他的样子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去做什么,不由得满额黑线。
出来这一趟,等会不是还要回客栈去吗?现在洗掉易容干什么?
只见南宫策把脸上的易容全部都清洗掉了,干净的脸和毫无丑化的眉毛五官和唇形,恢复了他绝世无双的清俊容颜。
刚才乔姑看到了南宫策真实容颜也是看直了眼,心里暗想,要是之前的那个小妇人看到了王爷这张脸,哪里还能骂得出来那些话?
那小妇人自打丈夫没了之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想方设法往家里拉男人,今天可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是错过了怎样的两个绝世美男。
乔姑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说,便先退了出去。
厅堂里,夏玄契也已经取下了帷帽。
不管哪一次看到夏玄契,哪怕是看惯了身边南宫策的绝世清俊风雅,也还是会暗叹一声气度风华,英气明锐,好一个俊美帝皇。
可能是因为又已经在朝堂上与无形的刀光剑影拼杀多时,现在的夏玄契身上又有了与上次见面时不一样的一种沉敛和威压。
现在看到夏玄契,心里下意识就会想到,这是一国之君,踏着皑皑白骨步步登上高处的年轻帝王。
南宫策举步进来的时候,翟鸶钰正看着夏玄契。
虽然,在听到他的脚步声重了一些的时候她就转头朝他看来了,但是看到了夏玄契那一身的明锐气势时,南宫策心头还是泛起了两分难言的涩意。
若说夏玄契是松柏,他便是青竹。
因为在娘胎里就弱,从小到大,他的身材就是颀长修长的样子,穿白袍行如风,星坠说他总有三分仙气。
但是夏玄契却是那种宽肩厚背,龙行虎步,高大英俊的朗朗世间男子。
他的鸶鸶——
心底真正钟爱的是哪一种?
爱到深处,再自信的男人也多了两分忐忑。“缙王绝色依旧。”偏偏夏玄契还跟夸美人一样夸了他一句。
南宫策第一次觉得,这张脸太美,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师兄的脸有点红。”
虽然心里挠得跟什么似的,但是缙王殿下何许人也?他表面上依然是什么情绪想法都看不出来,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的那种气定神闲。
夏玄契还没有说话,翟鸶钰已经点了点头,“师兄的脸确实有点红。”
这个时候夏玄契哪怕是看着她这么点头都觉得这点头的动作可爱到爆,他轻搓着自己的指腹,按捺住心头蠢蠢欲动。
他是真的很想伸手过去揉搓她啊。
日赶夜赶,这一颗心焦灼难耐,每晚都要梦见她,这一路上所尝到的所有煎熬都在告诉他,他这样是不对劲的。本来以为见到她,这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哪里想到,见到她之后,就是闻到她身上一丝幽香,看到她一个点头的小动作,他都要按捺不住!
夏玄契这会儿是真的庆幸遇到翟鸶钰的时候,南宫策是在她身边的。
缙王的存在,如一块人形寒冰挡在这里,好歹还能够让他清醒几分,让他知道,师妹已经嫁了人,是缙王妃了。
要是这个时候南宫策不在这里,他可能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哪怕是说几句不适合的话,还是做出什么不适合的举动。。。。
夏玄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离开的,但是看着翟鸶钰,哪怕现在她顶着的是易容过老了十来岁又丑了十几倍的脸,他都不舍得离开。
“师兄伸手,我帮你把个脉看看。”翟鸶钰说的是认真的,她刚才一直在看夏玄契,也是因为觉得他的脸红得有些不太对。之前那小妇人还说他发热了要扶他回家去侍候呢,莫不是摸过他?